紀雨嵐可以感受到他身上微微的哀傷變成巨大的恐慌。
紀雨嵐很不瞭解,輸了就輸了,有必要那麼恐慌嗎?
“第一場打地鼠比賽,獲勝者張傑。請張傑離開現場,讓你的對手爭取反敗爲勝的機會。”
張傑聽話回到休息區。
“反敗爲勝的機會?”
紀雨嵐睜大眼睛,對異界比賽,覺得莫名其妙。
她認爲既然失敗了,想要重新挑戰,只能夠進入敗部競賽。哪有現場就有反敗爲勝的機會。
“妳等着看就知道了,想要通過處罰,可比打地鼠還難。”
張傑微笑轉頭看向競技臺。
紀雨嵐很快就知道了,天空飛下來無數的利劍,先後向機械學院的選手撲去。
機械學院的選手,躲過了幾次攻擊,全身穿得那麼重,還提着極重的金屬棒槌,他的體力很快耗盡,利劍向鋼鐵裝甲刺去,當場就把他釘住。
接下來的畫面,不忍目睹。
“天下掉下多少劍啊?”紀雨嵐覺得全身發寒。
“剛纔地鼠的十倍。”張傑回答道。
三千六百五十把利劍……該有多痛啊?
很快的競技場上,血淋淋一片挑戰者被拉了下去。
“剛纔機械學院選手會積極的阻擋,就是因爲如果輸給張傑多少個地鼠,就等於他要應付十倍的利劍,不完全是爲了勝利。
利劍的數量愈大,攻擊的密度也愈高。”
刑庭解釋道。
紀雨嵐用手遮住了眼睛,她覺得這個畫面太血腥了,她看不下去。突然她想到剛纔的畫面,似乎有點不對勁,問張傑道:
“爲什麼張傑師兄能夠知道地主從哪裏冒出來?”
“因爲他是張家的,雖然現在張家的繼承人是張嵐,張傑已經被踢出門了。”
海尼根搶答道。
然而,海尼根的搶答,並沒有解決紀雨嵐的問題。
刑庭沒有接應海尼根的話,而是說道:“因爲他有預知之眼,只要的咒術,就能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他提早三秒知道,就足以應付地鼠了。
這是血脈傳承的能力,別人學不來。”
刑庭站起來活動筋骨,下一場比賽就不是派一個人上去,還是兩個人都必須上去。
如果他們的分組有三個人,那麼就有三個人裏面挑選兩個人上場,或者三人上場。
隊伍裏有風級成員,不允許三人上場。
把競技臺清理乾淨,就是歌舞表演的時間,紀雨嵐比較喜歡歌舞表演時間,一羣人穿着亮色的鋼鐵外袍表演,有一種別樣的精采。
主持人終於再次呼喚選手上臺,表演已經結束,張傑轉身準備向競技臺走去。
在這個時候,站在刑庭旁邊的紀雨嵐,感覺到她的臉上有液體噴濺,同時有一個硬物卡在他的脖子上。
紀雨嵐沒有尖叫,只是略微傻愣了一下。她發現血液的來源。
刑庭的手背受傷了,死死盯着在紀雨嵐脖子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