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闖也跟着愣了愣:“我怎麼不是人類了?”
“我看你游泳的方式和狗一樣啊,難不成你是狗妖修成了人形?”
王闖:“……”
“你特麼纔是狗妖,你全家都是狗妖!傻波兔子,你給我看好嘍,這叫狗刨,狗刨!”王闖氣急敗壞的大吼。 target="_nk"></a>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剛來嵐仙界還沒等見到人影呢先被一隻兔子嘲諷了,而且嘲諷自己的原因竟然是自己的游泳方式!
“你以爲我想這麼游泳嗎!若是稍微會一點別的,老子也不想用狗刨啊!”王闖心裏叫苦不迭,在此之前他還是一個農村來的窮學生,哪有錢學什麼游泳,能會狗刨已經很不錯了好吧!
“那你也別過來,別過來!”兔子並沒有游泳跑開,而是一直在原地漂浮着喊話。
“你讓我不過去,我就不過去啊!”王闖一邊游泳一邊對兔子大喊:“讓你說我像狗!等我抓住你,非把你烤着吃了不可!”
“別過來,你別逼我啊!”兔子急了,比劃着毛茸茸肉嘟嘟的兔爪子焦急的大叫着。
“逼你?逼你什麼,是你先逼我的!”王闖絲毫不讓,加快了狗刨的速度。
“你,你……”接着兔子越發的着急了,眼看着王闖的接近,兔子再也不淡定了,一頭扎入水中,開始游泳。
然而接下來,不淡定的是王闖了。因爲他親眼看到兔子的游泳方式竟然和自己一樣!
“狗刨?!”王闖說不出是生氣還是好笑,努力游泳,在水中追趕着兔子:“你不也就會狗刨嗎,你還嘲諷我!”
“我……我這是兔子刨,性質有別!”兔子一邊遊着,不時回頭看向王闖,然後快速的刨着,試圖和後者拉開距離:“你說你非攆我做什麼,變態啊,兔爺我也是公的!”
“誰管你公母了,別讓我抓住你,不然我非把你烤着吃了不可!”到了這裏,王闖也是發現了,兔子根本是嘴上硬,想騙騙自己這個新來的,眼看着見到自己都怕,哪可能會向它說的那樣,是什麼太陰玉兔的後代。
“還上古兇獸後代,竟跟我扯犢子!不好好的做兔子,滿嘴謊話,就知道吹牛!”
嘩啦啦,兩者你追我遊,濺起一陣陣浪花。
“你才吹牛呢,我不說了嗎,血脈不純,血脈不純而已!”
兔子爲自己開口辯解,它的身形巨大,遊起泳來比起王闖絲毫不相承讓。
“血脈不純?難道是某一代和狗發生了關係?我看你只會狗刨,肯定是這樣!”
“你放屁!”兔子猛然掉頭,雙目猩紅,如同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般,“都說了是兔子刨,兔子刨!啊,兔爺我撓死你!撓死你!”
“臥槽!”王闖見到兔子瘋了一般掉過頭追趕自己,也跟着掉頭了,也不知道爲什麼,本來佔據主動地他竟然變成了逃跑的那個。
“你慢點啊,不累嗎!”
“累!”
“那你還不慢點兒啊!”
“我先撓死你再歇着!”
“……”
“咱們兩個都累了,要不你慢點啊,我也慢點兒!”
“我不!”
“爲什麼不啊?”
“我怕你撓我!”
“……”
嘩啦啦,又是一陣陣水聲響起,二人就這樣你追我遊,不時大吼幾句。
最終,一人一兔子筋疲力竭,渾身溼漉漉地躺在竹林的石路上,大口大口穿着粗氣。
王闖偏過頭,有氣無力地對兔子抱怨着。在他身上,數道紅色的爪印十分鮮明,不止衣服破爛,臉上也掛着彩。
“你特麼還有臉說我!”兔子聽後當即暴怒,險些跳起來,不過礙於全身沒了力氣,只能歪過頭去看向王闖。不過在它歪頭的同時,另一半臉漏了出來,上面的毛髮少了大半,和另一半臉比起來有些光禿禿的。
“都是你害的,兔爺都沒臉見其他兔子了,嗚嗚嗚……”
說着,兔子還委屈地抽泣了起來。
“你別哭啊,兔子,大不了回頭幫忙把毛全都剃了,也省着夏天熱。”王闖原本還喘着粗氣,見到兔子禿去的半邊臉當即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臥槽,哈哈哈哈。”
“你笑個屁啊,還不都是你害的!”兔子扭過頭,不想理他。還給自己剃毛,那還讓不讓它活了!
“哈哈哈哈哈,哦,呦,疼疼疼……”王闖大笑着,卻不小心牽扯到了臉上的傷口,趕忙捂住傷口,隨即又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
“你別笑了!”兔子越聽越氣,若不是自己真的沒有力氣了,肯定要跑過去再撓他兩爪子。
“我說兔子,你爲什麼在這裏洗澡啊!”過了許久後,王闖開口打破了沉寂。
“我還想問你呢,這竹林是專給宗門內聖獸的修煉環境,你一個人類怎麼會來這裏?”兔子嘟噥着嘴,顯然還沒消氣:“還有啊。兔爺有名字,以後別兔子兔子的,兔爺叫李大壯!”
“李大壯?”王闖重複了一遍,而後忍住笑意,對兔子緩緩開口,認真的道:“這倒是個好名字。”
“嗯?”兔子顯然也沒想到這人類會突然誇自己的名字,不過被誇了還是很開心的。
“唉,我就說是好名字吧,這次算你有眼光。”顯然,王闖的誇讚激起了李大壯的話題,見它興高采烈的樣子王闖險些沒憋住,笑出聲來。
“不過話說回來,你爲什麼取一個人類的姓氏?”這一點,王闖倒是有些不解了。
“我祖上很早的時候,被一個姓李的仙人救過,還和他簽訂了平等契約!”說道這裏,兔子粉紅色的眼中不禁流露出了憧憬之色,接着它又開口道:“於是,那位仙人爲了和我的祖上建立更爲平等和諧的關係,讓其同自己一個姓氏,然後,我們就都跟着姓李了。”
“原來是這樣。”王闖恍然。
“喂,人類,你還沒說你爲什麼來到這裏呢!”兔子回答完了,又有些好奇地對王闖問到,話語間雖然依舊冰冷生硬,卻也不再是毫無感情了。
“我啊,我就說來話長了。”王闖枕着胳膊,看向天空,有竹葉的遮擋,倒也不是十分刺眼。
“我原本來自另一個世界,也是剛剛纔到這裏的,對這個世界的規則還什麼都不懂,剛剛在屋子裏喝了一壺茶,身上冒臭汗,就過來洗一洗。”
“你是另一個世界的?”兔子好奇地看向王闖,見後者點了點頭,不禁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在此開口:“那你能跟我說說你以前的世界都有什麼和這裏不一樣的啊?”
“能倒是能,不過我對這個世界也不可解啊,我哪裏知道兩個世界有什麼區別。”
王闖抽出枕在頭下的胳膊,對兔子無奈攤了攤手。
“簡單啊,我給你講講你不就懂了!”兔子轉過身,露出半張禿臉,咧着潔白大門牙看向王闖,然後爲他熱心的解釋着這個世界的奇妙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