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這裏,他忍不住地打了一個飽嗝。
隔~~~
一聲響亮的飽嗝響起,拖着長長的音節,鹿仁賈下意識地一聞。
“臥槽,還真有一股屁味兒!”
“嘔~”
“嘔~~”
……
問到這韭菜的辛辣,又混合着一股熟悉的屁味兒,鹿仁賈再也忍不住,嗓子眼一鼓,連同早飯一齊吐了出來。
李獻:“……”
我特麼不就是罵你兩句嗎,至於這樣?連早飯都吐到了我面前?
“獻,獻兄,我這就去收拾,這就去收拾……”
鹿仁賈老臉一紅,起身尋找工具收拾殘局。
他算是留下心理陰影了,估計這麼一整,沒有個三五十年,他是不會再喫韭菜餡包子了!
“嘔~”
一邊走,一邊貓着腰又吐了出來,雙眼發紅,委屈地看了看天,那嘴角的苦笑,別提多難看了。
一旁的另一間屋子內,韓思雨盤膝而坐,靈氣吞吐之間,漸漸收去功法。
看了看雙手,又仔細感知一番自身的氣息。經過這一段時日的修煉,他已經將築基期的修爲徹底穩固了下來。
“王闖道友,大恩不言謝,你助我突破築基期,便是有恩於我。”
韓思雨回味着突破的感覺,喃喃自語着。
“我韓思雨也不是知恩不報之人,既然王闖道友對我的小說不感興趣,那……”
想到這裏,韓思雨的臉上不免浮現出一抹羞愧的潮紅。然後他站起身,打開房間內的唯一一個櫃子。
櫃子裏面,只有兩三件衣物,衣物下,堆着厚厚幾摞,皆是一些不知名的書籍。
顫抖着伸出手,從書籍最下方取出了一本帶有顏色的畫冊,輕撫着。畫冊上的圖案,可以說基本都是馬賽克,難以細細描繪。
緩緩翻開畫冊的最後一頁,是一張發黃的草紙,草紙上,字跡潦草,看不清記載着什麼東西。
緩緩合攏發黃的草紙,緬懷地放在胸前,韓思雨閉上了眼睛,似在用心感受着什麼。
“王闖道友,韓思雨無能,除此之外,怕是拿不出第二件像樣的東西了。”
“但願,我這傳家的祕籍能夠對你有所幫助。”
……
李獻靜默許久,他的功法有些特殊,偏向於感知和追蹤。所以,鹿仁賈也是在一開始就想到尋求他的幫助。
他拿着木塊,仔細地感知着,細細的汗珠都從額角流了下來。
他剛把鹿仁賈罵了一頓,說他打擾自己感知,可現在鹿仁賈消停了,他用勁全力去感知,竟然沒感知出什麼所以然來。
“這小賊作案的手段竟然如此高明?”
李獻有些難以相信眼前的一切,不爲別的,他對自己的功法有着絕對的自信!
可是,如今跟鹿仁賈牛都吹出去了,禮也快收了,還氣急敗壞地罵了人家一頓。而反觀他這邊,反而沒辦成事兒,要是再這樣下去,人可就丟大了!
然而當他精神力再度深入木塊努力感知,依舊是感知不出打碎木塊之人所用的武技!
李獻有些急了,可他又哪裏能想到,打碎木塊的,根本不是武技,王闖到現在連築基期都沒到,拿什麼使用武技!
“難道是用肉身的力量打破的?”
縱使李獻百般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因爲就算將事實直接告訴他,他怕是也想不到,這木質的機關把手,是被人用屁嘣壞的!
莫不是鹿仁賈這個傢伙在戲弄自己吧!
李獻心生懷疑,若真的是這樣,他可還真的就沒辦法感知到什麼。
畢竟,另一種想法不太可能實現,要說肉身打破木塊,恐怕只有獄體宗的人能夠做到,而獄體宗世代與自家宗門交好,怎麼也不可能派遣第子做出這樣的事情!
“鹿賢弟,你確定這個木塊是被兇手用武技打破的嗎?”
李獻有些不確定地看向鹿仁賈,試探地詢問道。
“我……”
鹿仁賈猶豫了,他還真不確定木塊到底是不是用武技打破的。
“對了,獻兄,那個小偷會一種類似穿牆的武技!”
鹿仁賈突然想到了什麼,靈光一現道:
“我當時之所以沒抓住他,被他第一時間跑了,就是因爲這個!”
“若真要如此,那這人你我還真就得罪不得了!”
誰知李獻聽了卻是搖了搖頭。
“能稍稍領悟空間功法的,至少也是金丹境界的強者!不過,金丹境界的強者,又何須做出如此苟且偷盜之事。”
他也是被鹿仁賈的思路帶歪了,聽到穿牆,直接就想到了功法,沒有第一時間想到符籙。
“不可能,絕不可能是金丹境界的修士!”
鹿仁賈連連擺手,整個宗門內的金丹修士也就只有宗主一人了,可是宗主又怎麼會閒來無事偷盜自家的丹藥,戲耍他這個內門弟子。更何況,這種級別的丹藥,金丹境界的修士怕是根本看不上眼。
“肯定是兇手有其他的手段,比如說可以穿牆的祕寶!”鹿仁賈根據自己的猜測解釋着。
“等等,獻兄。”
鹿仁賈突然想到了什麼。
“我再去一次密室,將其餘的木塊也一同帶來。”
當鹿仁賈被外門弟子從密室中救出來時,也是知道了密室機關的開啓方式。
當然,從裏面打開的方式他也知道,只不過機關被損壞了,現在只能從外部打開。
“這樣也好,你去將其他線索一起帶過來,我的把握也能更大一些。”李獻向他點了點頭。
“獻兄不與我一同前往?”
“不了,你自己去就行了。”費話,他可不願意染上這樁爛攤子。鹿仁賈爲了此事焦頭爛額不惜將寶圖拿出來和自己分享,那是因爲他有責任在身。而他幫助鹿仁賈,則是爲了好處,這種情況下,他當然要避嫌。
鬼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萬一被鹿仁賈拉過去,被人當做作案同夥,那他可就真的解釋不清了。
“行,那我去去就回。”
鹿仁賈走後,李獻一直拄着下巴,默默思考着,回味着到底是忽略了哪些細節。
等到鹿仁賈抱着幾塊木塊回來,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
李獻催動功法,挨個木塊探查了一番,最終卻是無奈搖頭。
“抱歉,鹿賢弟,恕我無能爲力。”
最終,他也沒幫上什麼忙。雖然他也很眼饞鹿仁賈手中的寶圖,但是奈何他真的無法從已知的線索之中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
“獻兄,您可真得再好好看看,再好好看看啊!”
看到鹿仁賈這番態度,李獻心中已經是確定了他所說的話是真的,不過事已至此,只能讓他自認倒黴了。
“我真的幫不上什麼忙!你給我的所有木塊,沒有半點的靈氣波動,你讓我如何追兇線索!”
“至於你的寶圖,自己收好吧,我無能得之。”
“真的什麼都感知不到?”鹿仁賈不甘心的問到。
“當然不可能什麼都感知不到。”李獻將木塊和殘圖一起丟給他。
“和你的氣息一樣,有一些淡淡的臭味兒,類似……屁!”
“啊?!”
鹿仁賈彷彿失去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雙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寶圖滑落,緩緩攤開。木塊,也隨之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