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強裹着披風盤膝坐在漆黑的臺階上,桔紅色的光芒籠罩在身上,慢慢烘出一個半圓形的淺紅色輪光,神異非常。
在遠處一艘軍艦緩緩隨着海面起伏,遙遙與兀立海面的黑金字塔對持。
蘇強絲毫不理,面朝大海,雙手環抱胸前,如抱嬰孩,入定生靜。
從老鴰離去,凌晨開始,這平靜的海面頓生洶涌,先是戰鬥機偵查,繞着這塊海域高空,來回疾飛,而後一艘軍艦出現,只不過至今還沒什麼動作。
他自是懶得理會,自顧自的吐納,突地囁脣一吸,口鼻之間頓時響起一陣如同口哨般尖銳的聲響,氣流極速流動,肉眼可見形成一道白線。
於靜中生智慧,這是他摸索許久的修煉方式,一邊冥想,精神繞着腦海中銘刻的賢者光環,調整頻率,一邊利用靈氣滋養。
他這一口氣吸的悠長緩慢,一線白氣於口鼻之間,如絲如縷,先是穿行心肺,而後透過周身血脈,滋養全身各處。
銀牌滴溜溜圍繞着身邊二尺開外旋轉,不住的揮發濃白色霧團,蒸騰而起,在頭頂凝結成一團慶雲,垂下絲絲縷縷靈機,與之修煉相輔相成。
這種環境下,修煉速度簡直如同開掛一般,周圍以這扇門爲中心的方圓一公里海域,幾乎形成一個領域,銀牌慶雲作中樞控制。
這座詭異的漆黑金字塔,其實是一件可操縱的奇物,嘗試後表面噴火,冷凍射線攻擊手段且不提,必要時刻,更能生成一道屏障,徹底化身海上要塞。八八讀書,23o
“不愧是大機緣”
慶雲騰騰,團圓如日,罩着蘇強頭頂垂下如雨線般的靈機,只覺冥冥中眼前驀然大亮,視野拔升至高空,整個人漸行漸遠,融入虛無,除了意念之外,手足不知所在,好像徹底消失了一樣。
領域作眼,朝海天一色的盡頭望去,在東方海面的方向,又一艘灰白色軍艦疾馳而來,很快與其他國家的勢力,涇渭分明,呈兩個方向,遠遠封鎖住這片海域。
所謂異shijiezhin是一個高約三米,寬兩米左右的橢圓形,通體漆黑,周邊泛紅色光暈,表面如水波般盪漾不止,手伸進去有一種控制不了的感覺。
昨天晚上,他化身賢者,頭頂慶雲,抵不住好奇心進去探索過。
發現對面是一個白色光球託着的蜂巢空間,氣壓極低,就像是海拔非常高的山峯,常人如果沒有專業設備,貿然前往的話,恐怕頃刻間顏面青紫,呼吸不暢。
白色光球散發的熒光,照亮空間,目力所及,皆是漆黑的金屬建築,風格粗狂,似乎有一些被破壞的痕跡,一些類似線纜的部件暴露,這裏應該是一個建築物的內部。
四周重力異常,且非常壓抑,風聲也無,蘇強繞着蜂巢簡單看了一圈,就回來了。
“有軍艦朝這邊來了。”
似乎是因爲新來的不同屬勢力,驅使他們顧不得再猶豫。
意念歸體,蘇強感覺到來船,整個人從金屬臺階上飄了起來,隨後一口把慶雲吞入腹中,這股溫暖的氣息從舌下過喉嚨,口腔微微發苦,卻是膽氣生升,只感到小腹之中暖烘烘一片。
一隊全副武裝的陸戰隊,透過裝備蘇強一眼就知道隸屬於哪個國家,咧了咧嘴,蘇強御風前行,飛抵漆黑金字塔高空,整個人籠罩在淺紅色輪光中,如同神魔。
“來者何人”蘇強故意拽着腔調說了句普通話。
原本存心爲難,卻不想那艘救援艇很快傳來一聲操着怪異腔調的普通話,聲音哆哆嗦嗦,不像是軍人:“蘇先生,我們我是西太平洋馬里亞納羣島,阿普拉海軍基地的湯普森中士。”
一個戴着眼睛,長相斯文的中年白人站在船首,與身邊其他軍士氣質相差極大,看模樣似乎是文職人員。
而小艇上的其他軍人,雖然挺直腰板,身體卻不知覺緊緊崩起,步qiangqiang口下壓,全部都仰頭緊緊盯着蘇強。
“哦哦,認識我”蘇強緩緩降落,懸停在離海面三四米高的空中,眯着眼打量對方,指着金字塔頂的門道:“登塔可以,進去一個人一百萬美元。”
“蘇先生,是說,是說那時刻散發空間波的點可以進入”
中年白人臉色不知是汗水還是海水,溼了一臉,聽蘇強的話,倒沒糾結一百萬美元,而是扶着右耳,嘰裏咕嚕彙報一通後,緊張的問道。
“問那麼多幹啥”
即使是賢者狀態,蘇強也不怕普通qiang械,更何況在這黑金字塔領域內。
口氣不耐煩,揮了揮手,腳下起伏不止的海面,頓起波濤,嚇得一隊軍人險些擡qiang。
“keecal”中年白人急促的喊道。
“蘇先生,請問如何支付”
“現金。”
就在雙方扯皮之際,外面海域兩方勢力的軍艦已經形成對持,東面那艘護航艦不顧鎖定警告,同樣派出一艘救援艇疾速朝這邊駛來。
湯普森中士捂着耳朵,語速極快的和長官溝通,一些信息還來不及上報最高負責人,因爲緊張原因,扭動上身,險些跌落救援艇。
“沒錢就等有錢再來,走你”
就見蘇強頭頂氤氳光輪一閃,不遠處漆黑的金字塔表面,一塊十米方圓的浮雕瞬間如活了般扭曲,一陣清晰的波動從浮雕上震盪而出。
下一刻,嘩啦啦
腳下海水猛地翻涌而起,一道水柱形成,把十米長的救援艇托起,調轉方向,從哪來往哪去,唰的一聲,在海面劃出一條白線,送出一公里之外。
因爲速度過快,衝勢太猛,中途甚至掉下兩道人影,落入海中。
“愛國如我,唉”
猛地一蹦,從海面躍起,瞬間化作一道弧線落入金字塔頂端,盤腿坐在門前,如老僧入定,專心做起守門人,卻是收起玩笑,不打算再和其他人交流了。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