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羣。
大雨滂沱,黑雲壓城。
溫陵市今夜顯得格外的陰冷,刺桐區的溫陵東站,雨幕下,一隊隊披着雨衣的警員嚴陣以待,整齊劃一的步伐踏過積水的路面,濺起朵朵水花。
往日熙熙攘攘的ren liu已經不見,附近店面也大多關閉,政府執政能力和城市基建水平,在異常科調度下,整個溫陵就像提前進入春節,空曠寂寥。
大街小巷,綠化樹在風雨中搖曳,豆大的雨珠打落,發出陣陣沙沙沙聲。
從高空俯瞰溫陵北郊,霓虹燈映照下泛着橙白的雨霧,有種朦朧的美感,對比市中心那燈紅酒綠的喧囂,就像一副荒涼的油畫,蒙上一層輕紗。
昏暗的街燈下,一道人影出現在人行道上,撐着一把黑傘,揹着一個劍匣。
一個側身,林智威停在一道鐵門前,擡頭看向旁邊破敗的門牌,德順垃圾處理站幾個字可以清晰辨認,確認自己並沒有找錯地方後,他一個閃身竄步便來到圍牆邊,也不見助跑,右腳在地上一蹬,原地蹦起三米高,翻身躍入其中。..
四周寂靜,雜草叢生,髒亂的垃圾到處都是,一些建築材料隨意堆放。
一股淡淡的奇異靈壓繚繞。
伴着雨夜,他身如鬼魅貼着牆移動。
幾分鐘後,站在板房樓旁,林智威腳下輕輕一踩,下一刻整個人就向上縱起三四米高,人在空中又是朝牆壁一蹬,上升的同時腰臀發力,升勢未消再拉高好幾米,好似壁虎一般貼牆猛躥,唰的一聲,屈膝震脊,人已經落在三層樓頂。八八讀書,o
呼吸聲似有似無,心臟跳動也降得很低,皮膚下淡青色血管一根根鼓起,也不見什麼動作,就這樣撐着黑傘,蹲了下來。
這裏靠近石竹山外的郊區山林,是北郊原來一片工業區。
“窸窸窣窣”
雨幕中,一堆建築材料旁,隱隱傳遞出細微聲響,藉着昏暗的燈光,奇異的畫面出現在他視線內,就見一隻只三四十公分大小的黑皮老鼠,從地洞裏鑽了出來。
淋着細雨,抖了抖皮毛。
而後列成一排,惡戲地模仿人類站立,尾巴連着尾巴,仰着頭朝前走去,模樣誇張搞笑,有幾隻還扛着一些像武器一樣的東西,它們的目標是牆外巷子的垃圾堆。
“吱吱喔喔”
似乎有一隻是隊長,當隊伍抵達垃圾堆旁時,它跳到高處,舉着根像筷子一樣的小棍子,支支吾吾叫着,老鼠們連在一起的尾巴鬆開,瞬間歡呼起來。
它們失去約束,開始翻動垃圾,尋找感興趣的東西。
“太弱了。”
林智威目光在翻找垃圾的鼠羣和地洞口來回移動,直徑不足二十公分的地洞,根本無法容納人類進入,看着兩隻哇哇叫,互相爭搶一個可樂易拉罐的大老鼠,他摸了摸劍匣,並不準備動手。
像這樣的情況,幾乎遍佈整個市區。
從最先疏散羣衆,到後續有人抓捕這些聰明的老鼠販賣,事件朝着未知的方向發展,源頭依舊沒有調查清楚,但鼠患至少現在看來,似乎很難形成。
“啊哦哦”
在林智威思考之時,那羣老鼠翻找垃圾的動靜徒然一頓,如土撥鼠般直立站在高處,像是放哨的一隻大老鼠,突然張嘴大叫起來,瞬間
一隻只老鼠停下動作,它們慌慌張張的抱着選中的物品,首尾連接排着隊,朝不遠處的地洞逃去,卻是不知何時,在垃圾堆的上方,一張大網撒了下來。
“發財了,發財了”
三四個穿着雨衣,手持棍棒的年輕人從隱蔽處衝了出來。
手電筒的燈光剎那間來回晃動,伴着人聲,刺耳的老鼠吱吱叫,上一刻還冷清的垃圾場,變得吵鬧起來。
“老坤,小心別被咬,手套都帶好。”
“只有三隻被纏住了。”
大部分老鼠都跑開,它們髒兮兮的皮毛,站在泥濘的雨水中,完全顧不上同伴,四竄逃散,那隻拿着木棍的隊長吱吱大叫着,也無濟於事。
“嗖”
突然一枚尖刺破開雨幕,瞬間紮在衝在最前的一個年輕人臉上,上一刻還說着話的青年,一下跌到在泥水中,手腳抽搐兩下,就不動了。
只見一個又黑又小的老鼠,趴在一個垃圾堆上,蓋着僞裝蛇皮袋,五十釐米左右的身高,相比於其他老鼠,這隻更接近於類人,雙手拿着一根空心木棍,含在嘴裏。
“找到你了”
那股淡淡的奇異靈壓,在這老鼠出現的瞬間,變得如黑夜中的螢火般清晰,源頭正是這隻像人一樣,穿着着髒布破衣服的怪老鼠。
林智威雙腳一頓,步伐點動,瞬間撲了出去。
人一落地,肩肘後背的兩條筋腱肌肉,猛烈抖動,瞬間鼓起一個大包,起落奔騰,似虎豹奔行,騰空一踏,衝勁十足,所過之處,地面全是密密麻麻的龜裂,泥水四濺,全被他腳下的衝力踏的碎了開來。
“哇哇哇”
這隻怪老鼠明顯沒發現一直居高觀察的林智威,正要用吹箭打其他人時,頭,擡手就朝它抓來,嚇得哇哇大叫。
身形一縮,它本能化作一個毛茸茸的肉球,朝前滾了過去。
反腳一踏,轟的一聲,林智威一手化作繞指柔,形若無骨,五指半張不張,腥風撲面,就像一條斑斕大蟒,嗤嗤破空,抓向滾動的肉球。
滿空勁力一轉,憑空生成一個巨大漩渦,那肉球不受控制的離地而起,被攝入掌心。
林智威捏着這隻怪老鼠,勁力一抖,整個縮成球的身子,下一刻被抖散,直把老鼠抖得暈頭轉向,眼冒金星。
從吹出尖刺,到林智威撲擊,前後不過兩”,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