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劍履江湖 >第二百五十章 全都知道
    陳瓊有時候覺得自己享受的肯定是主角的待遇,別的先不說,最起碼他身邊來來去去的都是武林中難得一見的武道天人。x如果只是個九品高手都不好意思和別人打招呼。就連被他砍死的人當中,都已經有武道天人存在了。

    不過在發現鍾笛已經晉升天人之後,他仍然還是覺得很喫驚,因爲鍾笛實際上只比他大三歲,十九歲的武道天人在武林中絕對稱得上驚世駭俗了。妖孽程度甚至已經超過了陳瓊。畢竟到目前爲止,陳瓊還沒有凝成道心,更不要說勘破武道晉身天人了。

    和鍾笛同年的李弦現在還在爲自己以後的生活軌跡茫然無措呢。

    鍾笛其實也沒想到陳瓊能猜到自己已經晉身武道天人,畢竟她能夠感覺到陳瓊還沒有凝成道心,自然也就不會有道心感應。所以立刻就意識到陳瓊很可能只是隨口亂猜。

    不過鍾笛並沒有隱瞞的意思,既然陳瓊真心實意的問了,她就很自然地回答他。順便又向陳瓊解釋說,上次拜託陳瓊去救李弦的時候,正是她凝成道心之後,勘破武道的關鍵時刻,所以無力分身,只能麻煩陳瓊。

    這個解釋算是解決了陳瓊心中一直懷疑的問題,那就是鍾笛爲什麼在拜託他去救李弦之後就突然消失了,就算是rg遊戲裏的nc在交代完任務之後還能領獎勵呢,鍾笛這麼幹,簡直就像是挖了個坑然後一腳把自己踹進去就不管了。

    他雖然自己還沒有勘破武道的經驗,但是按照師傅和二師兄的說法,凝成道心之後,勘破武道的時機是很玄妙的。固然強求不得,但是一旦時機來臨,也絕對不能浪費。所謂天予不取備受其咎。誰也不知道錯過一次機會之後,什麼時候纔會有第二次機會。

    所以陳瓊很自然地接受了鍾笛的解釋,成就天人的確是比救妹子重要,當然前提是自己也是妹子,而且剛好有個小弟可以差遣,如果是天命的話,那就必須自己親自去了,不然很容易便宜別人。

    這時他已經越過湖面,來到亭中坐在鍾笛的對面。向鍾笛抱怨道:“姐姐你可是害死我了。”

    “是啊。”鍾笛仔細地打量着他,皺眉問道:“你的真氣是怎麼回事”

    陳瓊在鍾笛面前自然沒有隱瞞的理由,用很簡單的詞語把在青衣江北岸發生的事情向鍾笛說了一遍,然後攤手說道:“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鍾笛是素衣神尼的關門弟子,經常跟着素衣神尼遊歷江湖,旁聽神尼和各位武林前輩談論天下大事,見聞極博,可不是陳瓊這種半吊子耍小聰明的水平能比的。

    所以聽了陳瓊的描述之後,她皺眉說道:“把手伸出來給我看看。”

    陳瓊呃了一聲,乖乖地伸出左手,鍾笛在他的手掌上輕輕一拍,說道:“右手。”

    陳瓊吐了吐舌頭,伸直右臂讓鍾笛診脈。

    鍾笛的水平和顧採又不一樣,顧採主修的是地府三味真火,主侵略殺伐,讓他毀去別人的一身修爲輕而易舉,轉行治病救人那就千難萬難。鍾笛的傳承得自素衣神尼,另外又有奇遇,所以真氣精純平和,性質倒是和陳瓊的真氣差不多,所以並不需要擔心真氣太強讓陳瓊喫苦頭。

    可是鍾笛按住陳瓊腕脈,剛剛驅動真氣,就發現自己的真氣接觸陳瓊之後立刻就沒了,不是被對方吸收的那種沒了,而是真的沒了,自己收不回來,也不在陳瓊的身體裏,就好像被浣熊放進水裏的。

    饒是鍾笛的智商比浣熊高不少,也被這種變故嚇了一跳。她先是審視了一下陳瓊,想了想嘗試着又渡過一道真氣,確定重複試驗成功之後,乾脆不再動用真氣,純用醫術給陳瓊診起脈來。

    鍾笛自幼冰雪聰明,所學極博,而且大多數都學有所成,當然真要比起醫術來,她肯定是比不上專攻醫道的許大夫,自然也得不出新鮮的結論,只是確定了陳瓊雖然瘦,但是身體很健康。

    鍾笛收回右手,沉吟了一會,向陳瓊說道:“你知道你現在是怎麼回事嗎”

    陳瓊一攤手,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又不研究人體科學,當然不知道了,我還打算回山問師父呢。”

    鍾笛雖然早就習慣了陳瓊的逗逼,但是仍然被他嚥了一下,很難得地用鼻音哼了一聲,說道:“那你怎麼還留在這裏”

    “我能怎麼辦呢我也很無奈啊”陳瓊說道:“看過蜀川水旱大災之後百姓流離失所的樣子,我怎麼可能輕易離開”他苦惱地捧住頭,“我太難了。”

    鍾笛不爲所動,凝神看了他半天,這才搖頭說道:“我都沒想過你居然也會憂國憂民,你現在不應該是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嗎”

    陳瓊一愣,擡頭看向鍾笛說道:“這個你都知道”

    “你現在可是蜀川的名人。”鍾笛忍笑說道:“十六歲的蜀川都水使者,蘭陵王心腹。據說皇帝有意將蜀川一分爲三,置漢中、蜀中、雲中三郡,可能會任命你爲雲中太守,牧守一方。”

    陳瓊一愣,曬道:“誰有工夫給皇帝老兒幹活我修完都江堰拍屁股就走,誰來都不行,我說的。”

    鍾笛淡淡一笑,似乎對陳瓊說的很不以爲然,倒是很關心另外一件事,“你和高勇到底是什麼關係”

    “當然是好朋友啊。”陳瓊不假思索地脫口說道:“可以互相依靠的那種。”

    “相濡以沫”鍾笛問道。

    陳瓊一愣,搖頭說道:“生死與共,苟富貴不相忘那種。”

    鍾笛點了點頭,看着他說道:“你現在的狀態奇怪,一時又走不開,可要我替你去華山請嶽前輩過來”

    陳瓊連連搖手,“可不敢驚動師父大老遠跑過來,再說我馬上要去治水,難道讓師父跟着我不走人道”然後他看着鍾笛,換了一張嬉皮笑臉,說道:“不過有件事還要姐姐幫忙。”

    鍾笛看了他一眼,提前警告道:“混賬話不要說。”

    “不會不會。”陳瓊說道:“是正經事,特別非常肯定一本正經的那種。不是yi ben dao的那種正經。”然後他在鍾笛已經變得相當危險的眼神當中搓着手說道:“我要學你凝音成束,化音成兵的功法。”

    鍾笛想了想,倒是明白陳瓊的意思,不過還是懷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要學琴”說實在的,她還真想像不出飛揚跳脫的陳瓊揹着一張瑤琴到處橫晃的樣子,這畫面太美,她有點不敢想。

    陳瓊連連擺手,“不是學琴,那玩意還是給淑女留着吧,我自己有樂器。”說着伸手取下腰間鐵笛遞了過去,“你看這個行嗎”

    鍾笛狐疑地接過鐵笛,剛剛入手就吃了一驚,脫口說道:“鐵笛周侗的隕鐵笛”

    陳瓊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姐”他真心實意地說道:“這你都認識你還有啥不知道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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