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仙路持刀行 >第26章 醉酒 開浪
    蒲英趴在車廂,一分一毫的調動法力,試着通過法器傳音說:“門口,接我,獸車。 href=" target="_nk"></a>”足足過了十分鐘才把這句話傳到法器中。

    而且隨着時間的流逝,他的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

    雲姨彷彿知道他情況不妙,回道:“我明白你正坐着獸車回來,我現在去棲鳳園門口等你。你知道具體是什麼獸車嗎?”

    趴在地板上讓他覺得異常難受,用盡力氣想翻個身,卻怎麼也翻不過來,讓他從心底產生一種無力感。

    蒲英又用了不知道多久才費力的回道:“不,不清楚。有蹄聲。”此時路程已經過了大半。

    幾乎瞬間便收到回話:“好的,我明白了。我會查看每一輛過來的獸車。”

    聽到回話,蒲英心底稍微有些放鬆,他依然想翻個身,卻怎麼也翻不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隻手掌從身後把他翻了過來,他只能模糊的看到一片紅色,緊接着便收到傳音:“蒲英,我是雲姨,我帶你回去。”

    聽到這話,他心底徹底放鬆這個人一下就失去了意識。

    直到第二天夜晚蒲英才醒來,睜開眼看着熟悉的客房,他竟然感到了一絲家的感覺。

    雲姨一直在旁邊靜坐,看到他醒過來,走上前去說道:“你醒了,靈松讓我替她轉達謝意。”說着,她把手伸過來,從他的額頭上取下一隻八寸左右的雪白色蠕蟲。

    看到他一直盯着那個蟲子,便解釋道:“這是吞酒蟲,放到你身上時才一寸大小,沒有它你估計還得睡一天。”

    蒲英張了張嘴發覺喉嚨有些乾澀,嚥了口唾沫說道:“多謝雲姨,要不是你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雲姨注意到就走去一邊倒水,同時說道:“你也是爲了靈松,不過萬幸車伕知道棲鳳園的住客得罪不起,不然真是不敢想象。”

    他此時也起來坐到牀邊,感覺腦袋依然有些遲鈍。

    他接過水杯喝了口水,問道:“我睡了多久了?”

    雲姨坐在一邊的凳子上回道:“十三個時辰,現在是第二日晚上八時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他稍微感受了下回道:“法力已經恢復了,就是頭還有點昏。”

    雲姨說道:“我在丹火房燉了菊籽清心粥,我去給你端來。”說完便走出房門。

    蒲英繼續坐在牀邊回憶昨日的行動,除了飲酒過量外並無其他破綻,看來壽濤此人心中稍有不滿便會馬上還以顏色,難怪他會當面斥責吉修賢。

    這時,雲姨端着托盤進來,說道:“過來先把粥喝了,再說說看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走到桌邊,只見托盤上擺着一隻青翠冰裂紋玉碗,碗中盛着大半碗青禾粥,一點點黃色的菊籽點綴其間。

    蒲英端起來聞了聞,芳香撲鼻,頭痛都減輕了許多。玉碗觸之冰涼,他三兩口就喫完那碗粥,只覺得不過癮。

    雲姨說道:“你剛恢復不宜喫的過多,等完全清醒過來再說。”

    他點了點頭說道:“昨晚本來打算只是碰個面交談兩句,沒想到被壽濤給逼着灌下一壺酒,更沒料到一壺烈虎血竟然勁頭這麼大。我還以爲修行之後再也不會醉了。”

    雲姨搖了搖頭說道:“練氣期有的是酒能把你灌醉,等到了元嬰期再說這大話不遲。昨晚,我還以爲壽濤直接對你動手了,嚇我一跳。”

    他笑了笑說:“我倒巴不得他直接動手,而不是拿酒灌我。”

    說完,他站起身來活動了下手腳,只覺得十分不得勁,便對着雲姨說道:“我去練武室活動一番。”

    再次回到練武室,蒲英已經不是上次胡亂揮舞的初學者。他取出降魔刀握住,像是握着一個老朋友。

    當即在寬敞的大廳中開始揮刀,而且他的步法也不再僵硬。

    這時雲姨在身後說道:“你的刀法熟悉了很多,但是手中的刀和刀法不般配。”

    她走過去接過蒲英手中的刀握在手中,接着說道:“這柄刀勢大力沉,適合一往無前的刀法。而你剛纔用的刀法精巧刁鑽。”

    說着她取出一把柳葉長刀說道:“用這把刀試試。”

    蒲英接過捧起來仔細打量,這柄刀全長三尺半,刀身雪亮沒有一絲瑕疵,刀柄呈墨藍色用麻藤纏繞,吞口呈橢球狀沒有裝飾,即便新手也能看出這是把殺人的快刀。

    他提起長刀向前幾步,起刀斜斬,再繞腕轉反握橫掃,接着擡手下劈。

    不得不承認,雖然剛剛入手連法力印記都沒打入,用起來卻比烈焰降魔刀要順手許多。

    雲姨見他看向自己,舉起降魔刀笑眯眯的說道:“要不要一刀換一刀啊,剛好開浪刀也是上品法器。”

    他提着開浪刀問道:“它爲什麼叫開浪?”

    雲姨收起降魔刀說道:“‘一刀斬開渾濁浪,劈得大道向天歌’玉山師叔是這樣說的。”

    蒲英又取出火石棍,拋過去說道:“多謝了,這個棍子是一起的。”雲姨接過後便離開了練武房。

    “開浪!”他用法力包裹住整個刀身,一邊練刀一邊在刀身法陣中留下法力印記。

    直到練得筋疲力盡,他才停下來,在溫泉房洗漱了一番後重新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蒲英便起來,整個人重新變得經歷充沛。

    他走到靜室中一看,雲姨果然在這裏打坐,他問道:“壽濤現在在哪裏?我今天還得去找他。”

    她取出稍作停頓後回道:“目前在執行宗門的巡視任務,一直到午時。下午有很大概率會去鍛武閣。”

    蒲英想了想後說道:“那我下午再去鍛武閣,希望能跟他‘偶遇’。”停了停他又問道:“吉修賢一般在什麼地方會和壽濤遇到?”

    雲姨直接回道:“很少,兩人在鍛武閣的時間一般錯開。在城主府吉修賢也會刻意避開壽濤。”

    他想了想接着說道:“不出意外,半個月內會有結果。不過有很大概率把壽濤一起牽扯進去,你們要做好準備。”

    雲姨看着他說道:“沒問題,這方面早有準備。”

    蒲英也放下心來在一旁的找了個地方一起打坐,等着午時的到來。

    時間過得飛快,將近午時是蒲英便別過雲姨,前往鍛武閣中等着壽濤到來。

    和上次一樣,他選擇了一間丁等練刀房。依然是熟悉的環境,熟悉的蟲子,熟悉的刀林,熟悉的白色幻獸。

    只是這次蒲英手持開浪刀已經今非昔比,輕易便斬殺了一隻只靠近的幻獸,只是身上不免掛滿躲避時的被割開的刀傷,看來得儘快找到一門移動法術。

    正在他殺的火熱時,感到肩頭的傳音法器傳來一道信息,便趕緊退出幻陣。

    意識重新回到體內,立刻便收到消息,正是雲姨傳來的信息說道:“壽濤剛用過午飯,看方向是前往鍛武閣中去了,目前距離不到一里,五分鐘左右到達。”

    蒲英收到後回道:“等他走到兩百米時再通知我一次。”

    大約三分鐘多後,又傳來聲音說道:“壽濤距離鍛武閣約兩百米。”

    他回話道:“明白,雲姨你可以專心打坐了。”

    稍作停留後,蒲英拿出令牌朝樓下走去,來到櫃檯他裝的稍顯煩躁對其中一個修士說道:“練刀的丁等房間有其他幻陣嗎?這個太枯燥了。”

    那修士回道:“丁等的法陣只有這一種。道友不妨試試丙級房間,不僅環境更加真實,而且還有多種選擇。”

    蒲英接着問道:“不知丙等的有哪些類型的房間?”

    那修士回道:“房間都是一樣,不過房內的幻陣可以自由切換,道友一試便知。”

    正在蒲英低着頭顯得有些猶豫時,旁邊一道等候已久的聲音響起:“這不是蒲師弟嗎?沒想到恢復的還挺快,怎麼在這裏打算走鍛武閣的門路嗎?”

    蒲英擡起頭看到壽濤,裝出一副想上去搭話又有些畏懼的模樣,乾笑着說道:“原來是壽師兄當面,師弟有禮了。”

    壽濤也不搭理,不在意的衝櫃檯裏的修士問道:“他剛過來嗎?”蒲英聽到後心中一鬆,這傢伙還挺謹慎。

    那修士笑着回道:“回壽師兄,早就來了。剛纔下來說丁級法陣太過枯燥,想換個環境,讓他試試丙級房間又捨不得。”

    壽濤聽到後瞥了瞥嘴,說道:“照舊乙級房間。”說着,取出一塊中品靈石。

    蒲英這時湊過來,也取出一塊中品靈石滿臉堆笑的說道:“既然師弟碰到了,哪裏還用的着師兄來破費。”

    壽濤回過頭一直看着他,也不說話。蒲英雙手舉着靈石,盡力把堆起的笑容擠的更燦爛些。

    良久後,壽濤接過靈石說道:“有心了。”說完,拿過修士遞出的令牌朝樓上走去。

    蒲英依然滿臉堆笑的彎腰站在身後,直到壽濤的身影消失不見。

    此時,櫃檯內的修士都十分鄙夷的看着他,他也不在意,把剛纔的令牌還回去說道:“換一間丙級房。”

    沒料到那修士卻笑嘻嘻的說道:“不如試試乙級房,連別人都捨得請,自己身上還捨不得?”

    蒲英心中想着,我請他是惦記着他的命,關你小子什麼事情?

    不過,他還是做出強裝鎮定的模樣說道:“丙級房足夠用了。”

    那修士也不再跟他廢話,收回原來的令牌,重新取了一個交給他說道:“三樓八號房。”然後便走開了。

    蒲英自然不以爲意,拿過令牌朝房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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