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這裏的陰靈氣格外充沛的緣故,他覺得黑馬的眼睛炯炯有神,不像是一隻死物。
他運起全身法力注入倀鬼體內,同時運起法門,踏焰飛電馬就一縷縷的鑽入蒲英的體內。
在煉化過程中,一道模糊虛影包裹住他。虛影時而馬面人身,時而人面馬身,時而亂做一團。
等到煉化結束是,他恍惚間聽到一聲馬叫聲。
而且隨着第四隻倀鬼煉化完畢,蒲英只覺得法力像是打通了不知名的關隘,隨着靈力的不斷被煉化,法力逐漸增長。
直到法力增長到之前的兩倍多後才慢慢停下來。
他試着用出之前的火球法術,只見一團直徑一尺的球形火焰在他手中燃起。而在練氣五層時,同樣的法術,火球大小不過拳頭大小。
此外,丹田中還多出一個法術種子,一隻踏着火焰的馬蹄虛影,他試着用法力引動法力種子。
頓時法力匯聚到腳步涌出,一團火焰從腳下燃起,猛地把他託舉起來,猝不及防之下他整個人都被掀倒在地。
趴在地上他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有了這道法術配合靈龜閃空步,自己甚至可以短距離踏空而行。
蒲英略微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接着煉化墨玉珊瑚獸魂。
對於這隻獸魂,他心中極爲滿意,之前他甚至想過要不要用一隻普通可以療傷的獸魂來做第五個倀鬼。
按照早已爛熟於心的流程,很快就把墨玉珊瑚獸魂煉製成倀鬼,它的體型格外大,幾乎把寬敞的陰泉房佔滿。
蒲英用了大量的法力足足用了兩炷香時間才把它煉入體內,整個過程中像是有無數的墨玉蟲子在他體表蠕動生長。
丹田中同樣多出一個法術種子,不過與他預想的珊瑚模樣不同,那是一團極細小的蠕蟲模樣虛影。
他試着用法力引動法術種子,什麼都沒有發生。接着他心意一動,取出開浪刀,在左手劃開一道傷口,並沒有用法力止血。
這時他再次引動法術種子,大量蠕蟲出現在傷口處吐出一種黑色膠質物,而傷口接觸到這種黑色膠液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他心中想着奇怪的墨玉珊瑚,奇怪的法術,不過效果不錯。
此時蒲英終於集齊了五種倀鬼,而且修爲也達到了練氣後期,可以開始修煉《御鬼融身術》。
他很期待修煉《御鬼融身術》的效果,因爲這段時日以來他看到其他修士的功法都自帶很實用的殺招。
而《五鬼通脈經》似乎只有獲取法術種子這一個作用,而根本沒法與其他功法比較。
畢竟任何修士修煉一段時間,都可以凝聚法術種子。
而靈松的功法可以御使六道飛劍,雲兒則可以幻化成他人模樣,就連白通的《天狗流光劍典》都可以在練氣中期就使出練氣後期的殺招。
蒲英現在的戰力,過半都是憑藉着殭屍阿豹和飛矛,單憑刀法他甚至敵不過白通。
《御鬼融身術》修煉極爲複雜,最難的地方在於用神魂震碎倀鬼卻不能讓它泯滅,而是把它散入身體百脈中融入肉身。
此時如果蒲英可以看到自己的神魂,他會發現依舊是神海上端坐着一個金色人影。
不過,那個金色人影胸膛及四肢中分別有一隻獸影盤踞其中。
胸膛中是赤焰金剛、右臂是星怨蛇、左臂中是紅角虎、右腿中是踏焰飛電馬、左腿中是搖曳的墨玉珊瑚。
時機已到,他整個人都浸入陰泉之中,滾滾的陰靈力像一條條靈蛇鑽入體內,五隻倀鬼也變得十分活躍。
蒲英按照法門記載,先是在體內打入一道道法印,光是這一步便持續了一個時辰。
打完法印,他感覺整個人像是膨脹了起來,打通的百餘道經脈變得臌脹無比。
接着就是最危險的一步,打散倀鬼。
若是操作不當導致倀鬼泯滅,不單會元氣大傷,而且又得重新尋找獸魂從頭開始。
他準備從最強的赤焰金剛開始,按照法門他把渾身火焰環繞的紅毛巨猿引入丹田中。
只見赤焰金剛它剛進入丹田,那團火球就自動附着在它的身上。
看來這些法術種子,都是靠着倀鬼才能施展,一旦倀鬼泯滅,想來法術種子也會消散。
定下心神,他開始按照法門分解赤焰金剛,卻沒料到他用神魂鎮壓住赤焰金剛,念頭剛起,它就像是一團紅色煙霧一樣分散開來。
法門中描述的這一步可是十分棘手,一個不慎就滿盤皆輸。
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他不敢遲疑,接着按照法門引導四散開來的赤焰金剛引入全身經脈中。
隨後再打入一道道法印,直到將近十個時辰後,才把赤焰金剛融入體內。
接下來每一個倀鬼都是像赤焰金剛一樣,很容易便被分解開來。
直到三天之後,他才把五個倀鬼都融入體內。
也因此丹田中的火球、蛇影、鱗甲、踏焰、墨蟲一共五道法術種子都消散不見了。
又用了一天時間穩定了修爲,他才走出陰泉房。
如今蒲英整個人看起來雖然長相沒有變化,但是一眼看去簡直像是脫胎換骨一般,邁步走動時像是一頭蠻獸一般。
五道法術種子雖然消散,但是他能感覺到自己沒有失去它們,而是以一種其他的方式存在。
一路向着演武場走去,他越走越快,最後每一次邁步腳下就燃起一團團火焰。
突然,他整個人猛踏一步,隨着一道火光炸開,整個人便沖天而起。
在空中他伸出長滿細密鱗甲的右手取出斬牛刀。
一道火苗頓時從握刀的手上蔓延到五尺外的刀尖上,接着他在半空中扭臂揮刀,又是一道火焰炸開,他以極快的速度飛撲下來,在地面斬開一道數丈長的焦痕。
接着他收起長刀,五指分開成爪,使出一記記定山指。
定山指只守不攻,周身一丈範圍內指影密佈,水潑不進。
同時蒲英揮手間,一道道蛇形法術向着四面八方射去,在四周留下一片片凹痕。
最後他定身站住,取出開浪刀在右臂劃出一道傷口。只見皮膚剛被割開,就有很多細小的蠕蟲出現吐出黑色膠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