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要跟古刀宏決鬥。
洗漱完畢,古塵緣信步走進書房。
古塵緣仰頭,看着牆壁上掛着的,已經略微泛黃的父親畫像。
“六年了,六年了!”古塵緣唏噓感嘆,眼中含淚。
“爹,兒已經廢掉古刀宏的兩個兒子。今天,老狗的死期就要到了!”
“爹,你一定會問:塵兒,你怕不怕?”
“要跟修爲境界比自己高出很多的人生死決鬥,兒當然也會害怕。有許多前輩爲了讓我加入門派,願意代爲出手,斬殺古刀宏。但是,都被我拒絕了!”
“如果讓別人出手,不能手刃仇敵,又如何能告慰父親的在天之靈!”
“古刀宏老狗,只能由兒自己來殺!”
想起父親的音容笑貌,古塵緣眼中泛着淚花。
“塵兒!”一個老者沙啞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爺爺!”古塵緣轉頭,看着爺爺。
“塵兒,古刀宏下黑手殺了你爹,現在已經快成千夫所指。每個門派來的人,都願意出手殺他。”古鐵林面帶喜色,“又何必自己冒險?”
“爺爺,您應該懂我的!”古塵緣的臉上滿是堅毅之色,淚珠在眼眶裏打轉。
“爺爺懂你,可是,你是爺爺心頭一塊肉,容不得半點閃失!”古鐵林有點擔憂。
“古刀宏只能做我的劍下之鬼,況且,叫別人出了手,可就欠下一個大大的因果。”古塵緣一副執拗的樣子。
“你現在是什麼修爲?如實告訴爺爺。”古鐵林問道。
“昨天晚上突破到虛丹六層!”古塵緣如實說道。
“古刀宏的修爲肯定超過了虛丹九層,差距那麼大,怎麼打得過那條老狗?”古鐵林搖頭。
“爺爺,經過一天天洗經伐髓,我的身體比敵人好,即便不敵,保命也不是問題!”古塵緣道,“還有,我的底牌,爺爺您是知道的!”
“看熱鬧?”古塵緣奇道。
“跟着走,馬上就知道了!”古鐵林神祕兮兮的樣子。
“這是往古刀宏家的方向走?”古塵緣心裏不解,卻也不問,只是跟着爺爺走。
……
古刀宏宅院內,鬧鬧嚷嚷的。
古塵緣看到,伴隨着嘲笑聲和謾罵聲,古刀宏假裝從容,實則狼狽的從宅子裏走了出來。
後面跟着他的兩個兒子,滾着輪椅,溜出大門。
他們神色慌張,害怕被打。
古豪傑和古豪華算是徹底廢了,隨隨便便一個普通成年男子,就能揍得他們滿地找牙。
“塵兒,看到了嗎?這就叫做喪家之犬。”古鐵林冷笑道。
“先喪家,後喪命!”古塵緣道。
嘲笑謾罵聲吸引了很多人前來圍觀。
古刀宏眼尖,看到了人羣裏的爺孫二人。
古刀宏走前來,怒斥道:“鐵林老狗,這些都是你一手導演的好戲?”
古鐵林冷笑,道:“你都成喪家之犬了,還這麼不積口德?”
“欠債還錢,沒錢就拿宅子抵押,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你這不要臉,竟然怪起老夫來了!”
“再說了,你很快就住進墓地裏去了,還要這宅子幹什麼?”
“你……”古刀宏氣得吹鬍子瞪眼,“你敢不敢再來一賭?”
“怎麼說?”古鐵林問道。
古刀宏怒瞪着古鐵林,喝道:“如果我贏了,你賠十萬,如果我輸了,賠你兩百萬!”
“虧你說得出口!”古鐵林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