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古塵緣目光如炬,仔細觀察着憨胖子面部和全身的反應。
過了一會,古塵緣已經成竹在胸。
他停止了把脈,就這麼正色看着憨胖子。
“塵緣,你這樣目不轉睛的看着,搞得我怪心慌的。”憨胖子揶揄道。
“你要是身體沒事,不心虛,你會心慌?”古塵緣說道。
“真的沒事,你放心。”憨胖子害怕對方擔心,堅持道。
古塵緣搖了搖頭,說道:“憨胖子,你的眼瞼內側發黃,對不對?”
“沒錯!”憨胖子回道,很奇怪古塵緣爲什麼能知道他的祕密。
“這就是你道基受損的徵兆之一!還有你夜間經常臟腑刺痛,對不對?”古塵緣又道。
“沒錯!”憨胖子如實回答。
“老實告訴你吧,你的道基傷損嚴重,修煉的效率只有健康時的一成!”古塵緣的臉上帶着凝重之色,“要是不及時治療,你這輩子也別想修到嬰境,更別想找那位宗師報仇了!”
憨胖子聽着古塵緣所說,驚得滿臉冷汗。
道基受損,代表着他的修道生涯沒什麼前途了,代表着這幾年一直讓他充滿痛苦,一直想報的師妹和師尊的大仇,也都沒法親報了。
憨胖子的心中,充滿了痛苦與自責。
“憨胖子,別擔心,我可以治好你道基的損傷。”古塵緣雲淡風輕的說道。
“什麼?”憨胖子和凌清劍聞言,同時驚駭的瞪大了眼珠子。
“這兩位演的什麼雙簧戲?古塵緣明明不懂醫術,竟然能用電脈奇術,查出憨胖子道基損傷嚴重,還揚言能治好他的病!”凌清劍心中暗道,“難道他們這樣做戲,是爲了提高首席供奉的地位?不對呀!”
“不過,這般顛覆認知的事情,貧道不信,不信!”凌清劍的心裏,漸漸有了決斷,“古塵緣一個黃口小兒,醫道怎麼可能還在貧道之上?不要被他哄了纔是!”
“塵緣,我很好,不用這麼安慰我。”憨胖子嘆息道。
“憨胖子,我說的是真的!”古塵緣正色道,“我能煉製復基丹,治好你道基受損的病!”
憨胖子聞言,滿臉的難以置信。
凌清劍也一樣,根本不相信古塵緣吹的牛。
倒不是凌清劍長老生性多疑,而是要煉這復基丹,實在太難了,幾乎沒有可能。
首先,煉製復基丹所需要的主料復基砂,只是修道典籍上有記載,宇宙中的含量非常少,這個星球上根本就沒有!
沒了主料,如何煉製復基丹?
再者,即便有了主料復基砂,煉製復基丹的煉丹術也相當複雜,不是沒有煉過丹的古塵緣能駕馭的。
就這兩點,凌清劍已經可以斷定,古塵緣說可以煉製復基丹,絕對是在吹牛!
“我的天驕首席,所謂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煉丹之術是旁門小道,你貴爲天之驕子,不必在這種小道上花費太多的時間。還是以體悟天道爲正途,打擊邪道爲大事的好。”凌清劍勸說道,“憨胖子如果道基受損,咱凌劍閣會想辦法,治好他的傷勢。”
古塵緣正色看着凌清劍,道:“凌清劍長老,憨胖子的道基確實受損嚴重,不是如果!”
凌清劍眉頭微皺,被古塵緣說得有些尷尬。
“如果有復基砂,我就能煉出復基丹,治好憨胖子的病。”古塵緣說道。
憨胖子聞言,臉上明顯露出失望之色。
凌清劍內心失笑,心想古塵緣死要面子,說什麼如果有復基砂,就能煉出復基丹。
這個如果要是能成立,那便很好,但是這個如果哪能成立?
就好比一個臭要飯的說如果我是天子,那便如何如何,純粹屬於幻想。
然而古塵緣現在是正道的中流砥柱,威望很高,凌清劍也不敢言語得罪了他。
凌清劍的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就這麼看着古塵緣。
“復基砂不是問題,我會得到的。”古塵緣自信的道。
凌清劍一聽,頓感無語!
“要是你是貧道的孫兒,貧道一定拿戒尺,打得你的屁股開花。”凌清劍心中暗道。
“等我有了復基砂,就借用丹房,煉製復基丹。”古塵緣自信道。
“好說,好說。到時候用最好的丹房,最好的丹爐。”凌清劍違心的道。
凌清劍對古塵緣已經非常無語,只想快點溜走,不跟他囉嗦一些沒用的。
憨胖子一臉無奈,心想這下塵緣可把牛吹大了,搞得脾氣修養都很好的凌清劍長老,都對他不耐煩了。
……
夜裏。
古塵緣在牀上盤膝打坐,靈識內視丹田處的寶塔。
一個小人兒,坐在白雲蓮臺上,飛入了寶塔空間。
這個小人兒,就是古塵緣。
“丹天下,你可在?”古塵緣大喊,嘹亮的聲音在寶塔空間傳了開來。
古塵緣一邊飛,一邊呼喊,一邊尋找。
一路上卻沒看到丹天下。
古塵緣找得不耐煩了,咆哮道:“器靈,丹天下跑哪裏去了,快叫他滾出來見我!”
前方的雲光凝聚成一個身穿肚兜,腦後扎着兩條辮子的小童形象,咯咯笑道:“小主人,您早這麼吩咐,丹天下不是早出現了嗎?”
沒過多久,丹天下就出現在古塵緣身前。
丹天下立在白雲上,稽首行了一禮,道:“塵緣道友,找我有什麼事?”
“我要煉復基丹,需要一些復基砂,我想你身爲一代煉丹巨擎,身上肯定有的。”古塵緣的心臟撲撲跳,害怕丹天下說沒有。
“貧道當時喝醉,一覺醒來,已經被狠人抓進鎮獄塔,可沒來得及帶上各種煉丹材料。”丹天下兩手一攤,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古塵緣看到丹天下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怒斥道:“你有還是沒有?沒有的話,就滾回鎮獄塔去,把你的牢底坐穿!”
“有有有!”丹天下說着,慌忙從懷中掏出一袋沙包,朝古塵緣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