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塵緣卻沒有理會這些,一道靈識關注,進入了寶塔空間。
寶塔空間內,四周白雲漂浮。
古塵緣在白雲蓮臺上,盤膝打坐。
他的臉上帶着盈盈笑意,彷彿世外高人。
丹天下站在前方的白雲上,身子微屈,彷彿弟子參見師尊。
“塵緣道友,你好像有些擔憂。”丹天下先開了口。
“丹天下道友,這話怎麼說?”古塵緣道。
丹天下的臉上掛着笑意,看着古塵緣:“貧道猜測,大概是因爲你要跟辛戰決鬥的事。”
“是有些頭痛,我發現,這次決鬥的對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難對付得多。”古塵緣說道。
“你怕了?”丹天下問道。
“怕倒不至於,辛戰又殺不了我。”古塵緣又問道,“你認爲,誰會贏?”
“你會贏!”丹天下不假思索的道。
“哦?”古塵緣望向對方,眼神帶着疑問。
“有兩個原因。貧道能看透辛戰,卻看不透你,這是第一個原因。還有你必須贏,這是第二個原因。”丹天下說道。
古塵緣笑了笑,道:“你說我會贏,怕是還有原因吧?”
“什麼原因?”這下輪到丹天下疑惑了。
“因爲你是我的囚徒,如果你說我輸,我馬上就會將你關到鎮獄塔裏!”古塵緣的身上,帶着一絲威嚴。
“哈哈,說的是。”丹天下笑了起來,“可是我認爲,你沒有那麼小氣。”
“有的時候,我還真那麼小氣。”古塵緣不帶任何煙火氣的,說道。
……
古塵緣從寶塔空間出來,聽到外頭吵吵嚷嚷的,都是些請願的弟子。
“吵什麼吵!”古塵緣在牀榻上盤膝打坐,喝道。
“天驕首席,您要跟辛戰決鬥,我們不同意你每天煉丹,遊山玩水。”
“對呀,要決鬥,就要做好準備!”
“辛戰那賊邪道以下犯上,我們處死他。”
“對,處死他,不用您出手。”
……
木樓外,諸位弟子喊叫聲聲。
古塵緣怒了,斥道:“本首席跟辛戰約戰好的,在決鬥前,你們不能動他一根毫毛。”
“本首席不在乎區區一個辛戰,所以每天煉丹,遊山玩水也是應該的。”
“還有,本首席睏乏了,大夥不要吵鬧,都散了吧。”
古塵緣說完,衆弟子都還不願散去。
“塵緣首席,不要輕敵呀。”
“就是,您是我們正道對抗邪道的中流砥柱,我們都擔心着您呢。”
……
衆弟子仍然堅持己見,不願散去。
古塵緣怒了,斥道:“你們再不走,教規論處!明天排成一排,一個個打屁股!”
圍在外面的弟子見古塵緣動了真怒,這才漸漸散了。
……
第二日一大早,凌清劍長老在丹殿門前的空地上。
他也沒耐心練功了,就在那巴望着,像是在等什麼人來。
凌清劍要等的人,終於出現了。
是古塵緣!
“這都被你猜着了?”古塵緣有些奇怪的看着凌清劍。
“可不是嗎,要是不煉丹,您無比尊貴的法體,這麼一大早的,來我這丹殿,幹什麼呀?”凌清劍很篤定的看着古塵緣,料定他要煉丹。
“凌清劍老哥,你猜對了。那你再猜猜,今天早上我要煉什麼丹?”古塵緣說道。
凌清劍長老看着滿臉神祕的古塵緣,皺眉道:“塵緣老弟,你可真把老哥我給難住了,天下的丹那麼多,哪能猜着呢?”
“不過,只要是老弟煉丹,老哥我給你打下手就是了。”
古塵緣臉上的神祕之色不減,說道:“天下的丹那麼多,直接讓你猜,也難爲你了。”
“我給你提示一下,你再猜,怎麼樣?”
“塵緣老弟,你請說。”凌清劍長老說道。
“可以夯實和提高修士修道基礎的丹,您說是什麼?”古塵緣提示道。
凌清劍長老喫驚的看着古塵緣,道:“不會吧,這丹丸是奇丹,而且太難煉,老哥我可不敢亂猜。”
“不妨說,不妨說。說對了,獎勵一顆。”古塵緣鼓勵道。
“難道是道基丹?”凌清劍有些緊張,因爲道基丹可不是鬧着玩的。
修士最夢寐以求的是什麼?就是提高自身修道的基礎。
這基礎提高了,修道生涯纔有更廣闊的未來。
“你這一猜,就猜對了,待會要是能煉成,就給你留着一顆。”古塵緣大方的道。
“那就先感謝塵緣老弟了。”凌清劍一聽到有機會得到道基丹,滿心激動。
並且,古塵緣連續兩次煉丹大獲成功,已經在凌清劍的心裏,樹立了宗師的形象。
凌清劍對古塵緣,當然充滿了信心。
“不過,這道基藤,還有道果花,塵緣老弟你有?”凌清劍弱弱的問了一句。
“廢什麼話?沒有主料,能煉丹嗎?”古塵緣說完,笑了起來。
凌清劍看着古塵緣,感覺對方可真是高深莫測呀,簡直比見天宗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仙還要高。
“是是是,瞧老哥我的這張嘴。”凌清劍很不客氣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臉頰。
“沒啥。叫小廝們準備煉丹的輔料吧。”古塵緣說着,給凌清劍遞了一張紙條。
凌清劍看着紙條上寫的材料,立即露出驚駭的神色,連連道:“實在是高,實在是高。”
其實,凌清劍哪裏看得懂這麼高深的丹方。
他說的什麼‘實在是高’,其實是要面子,根本就是在裝。
凌清劍說完,也不敢怠慢,立即拿着寫着丹方的紙條,跑進了丹殿。
“愛睡豬們,都給我快快起牀,有要緊的事情要做了。”凌清劍沙啞着嗓子,大呼小叫。
臥房裏傳來小廝們慌張起牀的聲音,然後他們都跑了出來,爭搶着洗臉的瓷盆,刷牙的用具。
“以後你們每天可得早點起牀了,可不能耽誤了我們天驕首席大宗師的時間。”凌清劍嚷嚷道,“從明天開始,每天提前一個時辰起牀,最晚起牀那個,打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