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塵緣看在眼裏,眉目也不禁動了動。
沒過多久,凌天劍老道來見。
“天驕首席,老道此來,是來跟您辭別的。”凌天劍躬身道。
古塵緣擡手,不捨道:“凌天劍老哥,如何說走就走,你要三思。”
“老道已經經過了深思熟慮,也跟三位首座師侄討論過了幾次。”凌天劍說道,“我們都認爲,不能爲了個人,捨棄祖宗家業。”
“我們得回去,繼續我們的使命,看守祖宗家業。”
“掌教師弟和凌傑劍師弟勢單力薄,面對着這麼多邪道,只怕也太危險了。”
古塵緣聞言,點了點頭,心中很不是滋味。
凌天劍帶領着凌劍閣衆修士來追隨他,爲了更好的抗擊邪道,也爲了他們的修道前途,當然無可厚非。
但是守住他們祖宗家業的力量,就弱小了很多。
這樣一來,凌雲劍掌教和留下的凌劍閣弟子,就危險了。
凌天劍還是有自己的堅持的,決定要回去。
古塵緣從凌天劍的眼中,看出了對方去意已決。
其實,就古塵緣的立場來說,既不好挽留,也不好建議他們走。
他們是去是留,一切就由天定吧。閃舞..
古塵緣一直都是這樣想的。
“那下面的弟子,是回去,還是留下”古塵緣又問道。
“老道也不勉強他們,由他們自行決定去留。”凌天劍回答道,“有三成的弟子要回去,七成的弟子留下。”
“那好,我知道了,願意留下的弟子,就讓他們留下吧。”古塵緣說道,“凌天劍老哥先不急着走,先考慮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老哥如果堅持要走,小弟在會客廳裏,給你餞行。”
“多謝塵緣賢弟,老道且先告退。”凌天劍躬身,轉身便走出了四合院。
一個時辰過後。
古塵緣和雷老實在會客廳裏,給凌天劍帶領的一衆凌劍閣修士餞行。
會客廳裏,充滿了離別的氣氛。
會客廳外,凌劍閣衆下層弟子也是不捨的眼神。
沒想到,來了又要回去。
他們一個個,都眼中含淚。
“凌天劍老哥,你真執意要走”古塵緣看着凌天劍,眼中帶着不捨。
凌天劍老眼含淚,道:“老道放心不下掌教師弟,放心不下祖宗基業,老道必須回去。天驕首席,對不住了”
“人生最難是別離”古塵緣不覺動情,喟嘆了一聲。閃舞..
“天驕首席,您這一說,老道又要流淚了。”兩行渾濁的老淚,順着凌天劍滿是皺紋的老臉流淌下來。
“老哥莫哭,我們有的是見面的機會。”古塵緣安慰道。
“天驕首席見笑了”凌天劍擡臂,用道袍的長袖擦拭眼淚。
古塵緣正是挽留也不是,任他們離去也不是。
凌天劍更是去又不捨,留下來更會有心結。
話已至此,凌天劍左右躊躇,竟不忍擡步走出會客廳。
會客廳外,已傳來凌劍閣弟子的哭泣之聲。
許多要留下的凌劍閣弟子,在挽留要離開的同門。
要離開的凌劍閣弟子,一個個也都左右爲難。
每個弟子都經過痛苦的考量,結果是三成願意回去,七成要留下來。
願意回去的想起今後不能受到天驕首席的加持,無緣仙道,忍不住悲從中來,紛紛痛哭。
留下的弟子一想到從小到大長大的家園,以後估計很難有機會回去了,不孝的自己在此邪道威脅的危險時刻,竟沒有回去守護祖宗家業,一個個也忍不住流下了悲傷的淚。
門外哭聲一片,在會客廳裏的凌天劍和三個首座,也不禁悲從中來。
他們的淚水,就像溪流一般,從臉頰淌下。
昭鑰劍雙目溼潤,好似二十來歲女子般的美麗面容也盡是傷感。
昭鑰劍不時看向跟凌天劍攀談的古塵緣,眼目中帶着濃濃的不捨。
鑰美人眼中的不捨,竟像小女子不捨得自己的戀人分開一般。
古塵緣卻也不傻,自然能領會到昭鑰劍首座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所包含的情意。
還有鑰美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所包含的謝意。
自然是因爲古塵緣煉製的回春丹,幫助昭鑰劍重新獲得了青春,所以鑰美人看向天驕首席的眼神中,總是包含着深深的謝意。
鑰美人看向古塵緣的眼神,非常複雜。
謝意、情意和依依不捨,三者兼而有之。
留下來,等於捨去師尊,捨去祖宗家業。
昭鑰劍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
回凌劍閣宗門,等於捨去了可以得到古塵緣加持的機會,捨去了生命悠長,日後還能成仙的機會
或者此生再也沒有可能,靠近生命中唯一讓她鑰美人心動過的、心目中的好男子、真漢子。
昭鑰劍左右思量之下,還是決定犧牲自己,回宗門
放棄個人利益與追求,協助心目中最敬重的師尊,抵禦邪道,守護祖宗家業。
爲了內心的堅持,昭鑰劍願意捨棄自己最寶貴的生命,捨棄自己最寶貴的愛情。
“天驕首席,或許此次別離,再也無緣見面。”昭鑰劍眼中含淚的看着古塵緣,嬌聲道。
小女子嬌態盡顯。
要離開的修士都很悲傷,古塵緣卻不能把自己的情緒表現出來。
古塵緣只能給他們積極與樂觀,而不能增加他們的悲傷。
古塵緣呵呵笑了笑,卻道:“昭鑰劍首座不必如此悲觀,等滅了邪道,我們有的是見面的機會。”
“你還笑”昭鑰劍傳音,嬌斥一聲,“天驕首席,我們快要見不着面了,小女子很傷感,心裏有話,不知道當不當說。”
古塵緣內心驚詫,卻不得不傳音回道:“不必客氣,昭鑰劍首座有話請說。”
“首先,小女子要感謝天驕首席爲我煉製了回春丹,小女子也因此,重新獲得了青春。”昭鑰劍目光充滿了小女子柔情,柔聲傳音。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昭鑰劍首座不必客氣。”古塵緣傳音,大大方方的道。
“在凌劍閣,天驕首席突破到二步天驕的一夜,您還記得嗎”鑰美人的臉上帶着紅暈,傳音道。
“當然記得。”古塵緣點頭,“昭鑰劍首座不必拘束,有話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