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入定。
他的一道靈識,飛入了丹田氣海處的寶塔空間。
寶塔空間內,靈識化作一個小人,就好像袖珍版的古塵緣。
靈識小人擡手一指,只見前方白雲涌動,剎那間化作一座蓮臺。
靈識小人飄然上了白雲蓮臺,結跏趺坐,好像小神仙一般。
寶塔空間內,有山有水有樹有魚
清風吹拂,綠草倒伏。
草地上,白兔蹦跳;樹林裏,虎狼出沒。
靈識化成的古塵緣就在白雲蓮臺上打坐,隨着風吹的方向漂浮。
靈識小人兒伸着腦袋,俯瞰下方。
雲兒伴着他,鳥兒、蝶兒隨着他。
在這個美麗而清淨的空間,古塵緣身心舒爽、心無雜念,進入了空靈的狀態。
在外頭,古塵緣在蒲團上打坐,身上環繞着縹緲的氣息。
他的識海內,靈光不斷閃現。
古塵緣的修爲很神奇的,快速的水漲船高。
一柱香功夫過後,古塵緣睜開了雙眼。
他的身上,散發着高深莫測的氣息。
古塵緣心裏一動,一陣清氣環繞着身體一卷,他身上的氣息又變成了普普通通的一個平民一般。
不知道的人,還察覺不出他是修煉者,還以爲他只是個苦讀聖賢書的帥氣書生。..
古塵緣隱匿氣息的法術高超絕倫,就連虛境修士,也看不出他的深淺。
“外出遊山玩水放鬆身心,果然有利於道心,我的修爲突破到了元丹五層上。”古塵緣的臉上帶着滿足,自言自語,“還有三個晚上,修爲必須進階到元丹六層,對付何春上,纔能有絕對的把握。”
“凌劍飛老哥說今晚天氣太好,不去刺殺卯婆。明天或者後天是風雨天氣,刺殺的成功率會高一些。”
“希望出現大風大雨的天氣,混淆老巫婆的視聽,明天或者後天晚上,能夠刺殺成功。”
古塵緣這樣說着,臉上露出凝重之色。
他知道,萬一刺殺失敗,老巫婆的報復將會很難扛。
“我是去好,還是不去好呢”
古塵緣對於自己去與不去,也還沒做出最終決定。
“反正時間還長,在行動前做決定,也不遲。”
古塵緣這樣想着,又運轉起了玄功。
漆黑的夜空中,法光開始閃爍起來,直插高空,美輪美奐。
各脈山峯上,不斷出現歡快的呼喊叫喊聲。
正道修士個個都內心歡快,都在熱切期盼着天音的出現。
邪道修士的內心卻都很鬱悶,唯恐天音響起,他們的精神和,就會受到雙重打擊。閃舞..
受到天音的打擊,修爲倒退,身體也變衰弱。
骨質變得疏鬆,身體肌肉也變少,失去力量。
更可惡的是,他們還煉了美其名曰能抵擋天音,其實是讓身體感覺器官變得遲鈍的心法。
除了伊漣性和首座以上高層,下面的邪道弟子都修煉了心法。
後果就是,他們的身體越來越僵硬,感覺越來越遲鈍。
每一個邪道修士,內心都在咒罵着古塵緣。
或許,有那麼一兩個頃心於古塵緣的女邪修是例外。
“天殺的古塵緣,又引來惡法天音,殘害我教弟子”一聲撕心裂肺的咆哮響起,像是血淚控訴,又像是討伐。
“該死的邪道,竟敢咒罵我們的精神領袖。”
“你這邪道活得不耐煩了,竟敢暴露。”
“邪道,把你的烏伸出來,讓我們剁了你。”
整個桃花谷充斥着正道弟子的怒罵聲、討伐聲。
方纔折磨古塵緣的邪道也在咆哮回嘴,可是他的聲音都被淹沒了,聽都聽不到。
沒多久,好像洪鐘大呂般的天音響了起來。
正道弟子都沉浸入體悟天道的狀態中,懶得再怒罵討伐冒頭的邪道。
一切都以提高自身修爲爲重
爭吵只是爲了發泄一時義憤,沒有多大意義。
過了盞茶功夫,天音越來越輕。
各脈山峯上的正道弟子從修煉狀態中醒來,全都歡呼雀躍,高聲讚美古塵緣。
“天驕首席是我們的師尊”
“天驕首席是我們的再生父母”
“天驕首席萬歲”
“萬歲,萬歲,萬萬歲”
伴隨着正道弟子的歡呼讚美聲,還有剛纔咒罵古塵緣的邪道被揍得嗷嗷呼號的慘叫聲。
古塵緣聽到那邪道發出好像被殺豬刀亂捅的豬仔般的慘叫聲,都能想象得到,他被揍得有多悽慘。
估計這一通狠揍下來,對古塵緣出言不遜的邪道,絕對只剩下半條命了。
古塵緣也睏乏了,一頭栽倒在牀上,呼吸之間便睡着了。
早晨,大桃山上薄霧籠罩。
遠遠看去,仿似仙山一般。
一個人影,在四合院的外面舞劍。
好似世外高人一般。
舞劍的世外高人,是古塵緣。
人影似魅,劍光劈閃。
“桃花劍法”
古塵緣運轉桃花劍訣,空間粉膩的氣息增加,一朵朵美麗的桃花飄落。
鋒利的劍芒劈閃,好像一道道匹練,給這薄霧籠罩的粉紅色空間,增添了畫面的美感。
一個個桃花谷修士,不管是正道修士,還是邪道奸細,全都驚掉了下巴。
他們有種感覺,創出桃花劍法的仙人祖師,回來了
有好多弟子都有一種衝動,想要去給舞劍的祖師下跪。
是的,如果不是桃花谷的祖師,誰又能使出如此妙到毫顛的桃花劍法
包括雷老實和伊漣性在內,都站在高處,目不轉睛的看着四合院前方來去如風舞劍的身影。
桃花谷的一衆高層越看越心驚,因爲他們能想得到,就算曆代祖師都回來,也沒有一個能把桃花劍法舞得如此充滿道之韻律。
因爲歷代祖師會的是原版桃花劍法,而古塵緣練的,是莫測版。
莫測版比原版,要高深了許多。
那道韻,也明顯高深了許多。
伊漣性越看,表情越是凝重。
“古塵緣這小子,道途無可限量,是我聖教的大敵。”
“假以時日,他一定比見天宗的仙人,威脅還要大。”
“若是不早日殺了他,必將成爲我聖教的心腹大患”
伊漣性如此說着,眉目漸漸蹙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