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路雲廷將當初的事情講了一遍。
他沒有發現的是，隨着他說得越來越多，裴商羽臉上的表情越發驚詫，甚至連身子都在微微發抖。
路雲廷說完，又補充道：“我們一開始也以爲與白的寶寶是我的，所以我們纔會爲了孩子，試着培養感情。但是等小綿綿出生，我們做了親子鑑定，她的確不是我的女兒，與白也沒有愛上我，所以我們就此分開了。”
“你把時間和地點再說一遍。”裴商羽一字一句道。
路雲廷察覺到他表情不對，有些擔心：“裴先生，與白她……”
裴商羽再次道：“你回答我的問題。”
他語氣嚴厲，帶着不容辯駁的壓力，讓路雲廷不由一個寒顫。
他還是說了時間和地址，然後拉着裴商羽的手臂：“裴先生——”
“謝謝。”裴商羽此刻大腦一片嗡嗡作響，太陽穴在突突地跳着。
不論是理智還是什麼，都在告訴他，一個很可能的真相，那就是，小綿綿說不定是他的親生女兒！
當初，宮陌伊就說過小綿綿長得像他，而且，他和小綿綿有種特別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最關鍵的是，今天路雲廷提到的時間和地點，與當日他出現在華國，被人算計的時間地點一模一樣。
他當時夢見和北冥與白纏.綿，他一直覺得是夢，可如果不是呢？
如果當時和她纏.綿的男人，真的是他呢？
裴商羽感覺自己一刻也等不下去，只想馬上和小綿綿來一次親子鑑定。
而旁邊，路雲廷見着他變幻莫測的表情，是徹底擔心了：“裴先生，與白是無辜的！如果你——”
他語氣擲地有聲，眸底都是堅定。
路雲廷頓時噤聲。
“今天，真的很感謝你。”裴商羽又道：“不過我不能送你了，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確認。他日，如果有需要，隨時開口。”
說罷，他直接轉身，飛快回了北冥家族。
院落裏，小綿綿正在和北冥與白玩捉迷藏，見到裴商羽過來，小姑娘眼睛一亮，笑得很甜：“爸爸！綿綿！”
裴商羽知道，小傢伙要讓他陪她玩。
他點頭，目光卻緊緊鎖住小姑娘稚氣的面孔。
“小綿綿，和爸爸拍一張合影好不好？”裴商羽哄道。
說罷，他拿出手機，抱起小綿綿，拍了一張自拍。
畫面裏，他們都在笑，小姑娘眼睛成了月牙兒，小鼻子皺着，脣角咧開很大。
雖然表情誇張，可裴商羽越看，越覺得和自己像。
一旁，北冥與白見他望着照片出神，不由問：“商羽哥哥，怎麼了？”
裴商羽擡眼，笑道：“沒事，就是覺得小綿綿越來越像我了。”
“還真是。”北冥與白笑：“以後我們一起生活，小綿綿肯定更像你。”
裴商羽卻沒有解釋太多，他深知北冥與白當初在發現孩子父親生父不明時候的痛苦，在沒有拿到鑑定結果之前，他不會對她說。
畢竟，如果他的猜測有誤，對北冥與白來說，就會是二次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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