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整齊後,李文淵推開房門,卻驚訝的看到薛仁杲和薛仁越早已等在門外。今天兩人的穿着都不似昨日身着便服還有點書生的文弱,而是都換上了習武人士的束口短打,雖說都還是稚氣未消,卻也襯托的兩人英姿勃勃,不怒自威。當下心中也是暗自讚歎一聲,當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三人各自翻身上馬,來到了城郊的習武場。這個習武場極爲寬闊,有可以練習騎射的跑馬場,步弓的靶場,短兵的桐木樁,長兵的演武場,甚至還有可供比武的青石擂臺。隋朝尚武,各大世家皆有府兵,也會請武藝高強的將軍來教授自家子弟習武,上至開國老將張須陀,下到地方的豪強好漢都是可供世家選擇的目標。
薛舉家資鉅富,雖然比不上門閥世家有豐厚的底蘊,卻也在門閥世家勢力衰弱的隴西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大家族,自然就有建設演武場資本,再加上薛舉本人平素喜好結交各路豪傑,甚至還有很多是發配邊疆的前朝武將和貴族,都被薛舉利用自身職位之便留在了身邊,不說奉若上賓,倒也還有幾分自由,比戍守邊疆的寒苦強了不知多少倍。
這些人平日裏就在演武場裏習武,畢竟不論是什麼武藝,都脫不出熟能生巧的定理。隴西與東,西突厥接壤,自古便是胡漢雜居,民風剽悍,習武之風更勝中原。李文淵他們剛一進演武場便惹來了衆人的圍觀,無他,李文淵的衣服實在是過於另類了。
李文淵並沒有在意這些人的目光,翻身下馬將馬交給了下人去打理。不知道是不是穿越者都有的光環,昨天一夜好睡之後,感覺自己的目力更盛,身上有着使不完的力氣一般。來到步弓的靶道隨後摘下一柄弓看了看材質,是硬木打造的強弓,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弓弦上微微用力拉個滿弓一鬆手,箭矢準確的落在了六十步外的靶心。
而李文淵使得這把約是六鬥弓,雖說並不是後世那種將能量轉換效率儘可能最大化的優化硬弓,但是這個時代的人身體素質要比後世紫醉金迷毒害過得人要強上很多,用來做基礎的啓蒙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想到這裏李文淵不禁迷茫了下,隋唐那段歷史堪稱羣雄逐鹿,英雄輩出的,也是他一直醉心於此的原因。像他最喜歡的隋唐演義中所述的宇文成都馬上能使三石弓,如果在步下怕不是能拉開更強的弓。
下人將箭羽取回遞給李文淵,他纔回過神來,將弓放回原位,轉身對薛仁杲說:“大公子,不知你之前可曾使用過弓箭?”
薛仁杲搖了搖頭:“家父一直不讓我等來此演武場,只請了師傅來內宅傳授我刀法,弓箭倒還未曾使過。”
這倒還好,李文淵鬆了口氣,不知道這個時代的人弓箭啓蒙是什麼樣的,但是一張白紙總歸是比接盤好教的多。而且李文淵也自信自己後世無數人優化過得弓手啓蒙會比這古代的弓手啓蒙效果差。
李文淵將硬弓又取下來交於了薛仁杲,又讓薛仁杲雙腳站在一條直線上,身子面對弓靶的右面。薛仁杲左手中握弓身,右手取來一支羽箭搭在弓弦上,也學着李文淵拉了個滿月,不過未等得瞄向弓靶便已支撐不住,後手一鬆,羽箭便已射出,脫離了弓靶,射到了靶後的土牆之上。
李文淵又抽出一支羽箭,遞給了薛仁杲說:“大公子雖說天生神力,但這步弓也好,騎弓也罷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