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和李子雄也聞聲趕來,看着楊玄感伏在楊玄挺屍身上大放悲聲,胸中似乎也堵着口氣,悲傷不已。
李密推了推身邊的李子雄,示意他把楊玄感拉起來,畢竟還有這麼多人看着呢,哭上一時半會可以顯得注重兄弟情義,哭的太久了就顯得有些婆婆媽媽了。
李子雄低身扶起了楊玄感,說道:“楚公節哀,楊將軍既已戰死,還是要以活着的人爲重啊。”
楊玄感聽到李子雄勸說自己的話,似乎也清醒了點,說道:“命斛斯政接替玄挺繼續指揮進攻,我定要擒了衛玄老狗,將此賊千刀萬剮,剁成肉泥。”
李子雄連忙攔住了楊玄感,說道:“楚公且慢,當下不宜再攻衛玄部。”
楊玄感瞪着血紅眼睛看着李子雄,問道:“先生這是何意?”
李密這時開口怒喝道:“你這癡郎!此番已經攻了衛玄部許久,屈突通等人怎麼可能還不知城下盡是虛兵?你若是再執意在此拖延,衆家弟兄都要與你一同死在這裏了!”
一聲癡郎叫的楊玄感清醒了不少,昔日少年時自己的父親楊素曾經輕撫着自己的頭對衆人說道:“人皆言吾兒是癡郎,實則非也,吾兒不癡,大智若愚也。”
這時候李子雄說:“楚公,華陰來人請將軍過去救黎民於水火。”
楊玄感這時也想起了自己先前的決斷,便也就坡下驢的說:“既然關中父老盼我等已久,那就不要再管這些個蛆蟲螻蟻,即刻拔營啓程,去關中。”
這時又有兵士來報,東都城下的虛營已被屈突通攻下,現在正在向這邊行軍。
李文淵將所率騎兵都交由了張君泰指揮,自己則是厚着臉皮跟在屈突通身邊,仔細的觀察學習着如何排兵佈陣,指揮大軍戰鬥。
李文淵所熟悉的都是熱兵器時代的戰鬥方式,哪裏曉得這傳統的大兵團作戰的要領?就算是後世,對於兩軍對壘的小細節都是一筆帶過,沒辦法實在是所處情況不一樣,對同一本兵法的見解也不同,就如同這古人沒法理解將孫子兵法用在商業中一樣。
看着一隊隊士兵在屈突通的指揮下進退有序,配合無隙,很快就壓制下了叛軍的抵抗。
李文淵好奇的問:“老將軍,這大軍一動如同山移,如何才能做到進退有序,還能奮勇戰鬥呢?”
屈突通笑着說:“治兵以仁,治軍以法。有過必罰,有功必賞。推己及人,愛兵如子即可。”
李文淵似有所悟,在古代人們沒有如同後世那麼強烈的國家認同感,他們只知道勇猛作戰會有獎賞,退縮怯戰會被殺頭。許多老百姓都只關心自己需要交多少皇糧國稅,自己能不能喫飽而已。
所以數次外族入侵統治很少會遭遇到民間的抵抗,往往是殺光了抵抗的頭領之後,暴民都會變作順民。當然勤勞溫順的華夏人民用自古而來的包容性同化了幾乎所有的外族統治者,但是也不能否認缺少着一種走出去的探險精神。
這時候斥候回報,楊玄感率部渡過鏶澗,前往函谷關了。
屈突通撫掌道:“我就知道玄感小兒身邊有高人指點,棄了這死地想要去關中求活。”
“若是真的讓楊玄感跑進關中,扼守各關隘口,要想在剿滅也免不得要費些力氣,不知老將軍有何良策?”李文淵好奇地問道。
“良策倒是沒有,你看這楊玄感憑藉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