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淵說話完畢之後,見高盛道沒有跟自己搭話,反而是看向屋內幾個肅立不語的下人。李文淵便知高盛道有些不便爲外人所知道的事情要與自己說,便屏退了屋中的下人。隨後又關上房門,這才返回來做在高盛道的身邊說道:“現在此間屋中只有你我兩人,有什麼事情儘管說與我知吧。”
高盛道見李文淵屏退了左右的下人,這才放下茶杯,站起身對着李文淵躬身施禮說道:“總管,在下是柳城縣令高盛道,此番是從鄯善郡逃亡而來。想要告知總管李軌的叛軍,此時已經攻陷了鄯善郡。我喬妝改扮,這才混在了一隊粟特人的商隊中由敦煌郡進入了張掖郡內,多虧了總管所推行的低保。我也領了一塊號牌方纔藉助着救濟糧來到了武威郡。”高盛道說到這裏,從腰間取下了一塊木牌,遞給了李文淵。
李文淵也只是參與設計了上面所刻的信息,並沒有真正的見到過這種身份號牌。此時拿了號牌也是十分好奇的在面前仔細的把玩着,只見號牌正面所刻是高盛道的名字和他所生的年月。背面則是刻着高盛道的祖籍和現居地,以及所從事的工作的名稱。因爲高盛道是隱瞞了身份來的,所以在職業欄後便是刻的無。這塊身份號牌所用的木料,經過了一定程度的特殊處理,可以使得在十年之內不會開裂變形有所損壞。
在木牌的最下面則是雕刻的兩個日期中一個是發牌的日期,這個也是在李文淵的要求下沒有使用大隋的年號轉而使用了黃帝紀年。上面所刻的另一個日期便是發牌十年後的一個身份號牌有效期限。過了這個期限,便要去當地的官府領取新的號牌,否則就不能再依靠此號牌來進行低保的領取。同時爲了保證身份號牌被人盜用後不會有盜領低保糧的情況,所有持有號牌的人要在官府備份一副畫像。換領號牌以及領取低保時,要本人持自己的號牌並且與畫像作比對。只有這兩個東西都能對應上以後,纔會給這個人發放低保。
“總管這一招當真是高明,如此一來,任何出入張掖,武威二郡的人的動向都會呈現在總管的眼中了。”高盛道看李文淵把玩着號牌便笑着說道。
“盛道兄千里迢迢來到武威郡見我,不會是就爲了要跟我誇一誇這號牌的好處吧。”李文淵笑了笑,不置可否的反問道。
“當然不是。”聽到李文淵詢問自己的來意,高盛道臉色也是凝重了起來說道:“我來見總管,不只是要通知總管鄯善郡被李軌的叛軍攻陷,而是想要告知總管在李軌的軍隊中有突厥人的騎兵出現。”
“突厥人?”李文淵挑了挑眉毛。
“是的,突厥人。而且是大隊的騎兵。本來李軌的軍隊被宗管趕着一路西逃並沒有多大的危脅,只是李軌在敦煌郡造反之後,伊吾郡也舉旗響應。這才使得李軌手中的軍隊有了些許的擴充,但仍然是一羣烏合之衆。我鄯善郡久居邊疆要塞,軍隊之中不乏精銳,我便和郡守一起率軍出征,準備向北迎擊李軌的軍隊,正在兩軍對峙之際,從李軌軍陣兩邊殺出來了兩支至少千人級別的突厥人騎兵。我軍沒有防備之下陣型被衝散,郡守在亂陣之中被突厥人割了頭去。我混在潰兵之中被潰兵裹挾着一路逃亡,最後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這才特地的從鄯善郡前來告知總管,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