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愛卿。突厥人背信棄義,被判了在長生天的注視下與我們結下的盟約,現在他們聽到西域軍向我們發起進攻之後,便是果斷的選擇拋棄我們,而獨善其身,但是咱們日子還是要過,該打的仗還是要照打不誤。所以今天真把諸位愛卿叫到這裏所爲的事情沒有別的,單單就是爲了共同商量一下咱們該如何能夠擊退這次東進的西域軍。”梁師都看着滿潮堂的文武大臣們,接着沉聲說道。
“陛下,距離上一次西域的李文淵對外擴張之後,已經着實的是過了些時日了。想必在這段時間之內,他一定是已經穩定好了新徵服的地區,所以這才抽得出手來針對我們發起東征。所以說如果有人說西域軍此行東征只是爲了一個靈武郡的話,那微臣我是萬萬不會相信的。西域軍現在圖窮匕現,表面上兵鋒直指靈武郡,實則所圖的是我們整個梁國,而非一城一郡之地!所以既然西域軍所圖謀的是我梁國的話,那麼陛下您何不舉良國傾國之力,於西域軍決一死戰呢?突厥人向來是欺軟怕硬的小人作風,此時拋棄掉與我們之間締結的盟約,其實倒也在意料之中。畢竟上一次他們在武威郡城下敗的太慘了,連他們的大汗都死在了那裏,所以此時若是說被嚇破了膽從而不敢再與西域軍交手的話,倒也是有可能的。”朝堂上經過了一段短暫的沉默之後,便是有一位大臣出班跪倒,對着梁師都說道。
“你說的這些,朕都知道。朕用不着你來提醒這些事情。朕現在想問你們的便是我們如何才能退敵?如何才能守得住我們梁國的基業?而不是聽你們在這裏頭頭是道的紙上談兵分析的一清二楚。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拿出辦法來纔是最重要的。”梁師都聽完之後,便是擺了擺手,皺着眉頭的再次強調此行召集文武大臣在朝堂中商討此事的原因和想要的結果。
話說到這裏,朝堂上的文武官員們便是又都低頭不語,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不盡心竭力的輔佐梁師都。而是此時面對西域軍的強壓態勢之下。着實是拿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來以弱勝強的。此時的態勢想必即使是諸葛武侯再世也無力迴天的,更何況就算是諸葛武侯生前的時候以國力孱弱的蜀國對抗兵力雄厚的魏國,所依靠的也只是巴蜀的特殊地勢。即使六出祁山,最後不也每次都是失敗而回,沒有達成預期想要的目的麼?所以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任何的計謀都是無用的。
梁師都正在心煩意亂之時,忽然看到羣山中又有一人出班跪倒。仔細聚目觀瞧,發現是自己極其寵愛的一個下臣,於是便試點了點頭,示意這名下臣繼續說下去。
得到的梁師都的首肯之後,這位大臣變也是毫不客氣地繼續說道:“先前諸位大人所言,都是在說這次東征的西域軍如何的勇猛,如何的強大。可是在微臣看來,就算他們如何的不可戰勝,充其量也就是三個軍團,不過四萬多人而已。而反觀之我們梁國呢,我大梁國現有精兵十餘萬,又有共有百萬之衆的百姓作爲後盾,即使是和西域軍硬碰硬的打上一場,縱然他們能夠以一當十,那也不過才四十多萬人而已。我大梁國舉國傾力而戰,動員起來的民夫士兵至少可以有七十萬人。我們以七十萬對陣四十萬,即使是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對面的西域軍。所以先前各位大人所言,可能確有其事,但是我覺得還是有些太過的危言聳聽了。”
梁師都聽完自己寵信的這位下臣所說的話之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光含威掃過朝堂上的其他官員們沉聲說道:“國家有難,方纔能顯現出中流砥柱來。你們平日裏都說朕偏聽偏信,過分的寵愛劉愛卿了。又在背後時常詆譭劉愛卿是小人諂媚之輩。可是到了事情頭上,真的是用人之際的時候。只有劉愛卿站出來提出瞭解決的辦法,而不是像衆位‘忠良們’一樣,只會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此時我們大梁國境內正是風雨飄搖之際,朕還希望諸位大人們能夠團結一心,共同努力應對面前的危機,而不是在人家已經將屠刀擺在我們脖頸上的時候還在那裏互相的自相殘殺!今日最後議定:即刻起動員,我梁國境內所有子民百姓即刻編入軍隊方法不論,各個州城府縣的相關負責人務必在一週之內集結好軍隊,並且讓軍隊開赴到朔州郡。”
隨着梁師都的一聲令下,原本還算平靜的良國境內便是再次變得雞犬不寧起來。各個州城府縣中都豎起了徵兵點,但是此時正逢亂世。但凡家裏能喫的上一口飽飯的人,誰又願意去當兵賣命呢?所以雖然豎起了徵兵點,但是效果卻是並不明顯。於是爲了完成梁師都交代的任務,各個州城府縣的相關負責人們便是使出了最後一個辦法,也是最簡單有效直接的辦法:抓壯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