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獸人的各個大小部落開始加入戰場,隨後,五大王庭也派遣了精銳參與戰鬥。
人類這一方,新兵已經全部轉入後勤,各個軍團所有的精銳陸續參戰,戰局已經陷入了膠着狀態。
“我認爲獸人不會與我們進行長時間作戰。”
這兩天葉寒等人就從來沒有下過城牆,此時各大軍團的主事者全部都圍攏在城牆之上搭建起的一個簡易的小棚子裏,聽葉寒分析局勢。
“他們這次大動肝火的原因就是因爲我之前破壞了他們五個王庭的祭祀禮,可能你們不太知道細節,事實上,除了各個大小部落分開祭祀之外,五大王庭向來是聯合祭祀的。而且我也在冰原深處發現了一些東西”
葉寒把他在冰原深處的見聞緩緩道來:“和外面這些大小部落不同,獸人王庭每年都會進行兩次祭祀,他們已經錯過了一次,肯定不會再錯過第二次!”
“他們會進行兩次祭祀禮?”所有人都十分驚訝,顧梵笙更是直接問了出來:“怎麼以前沒聽說過?”
“你沒聽說過的事情還多着,我要說冰原最深處的有一小塊兒區域的環境並不像外面那麼惡劣,氣候十分溫暖,而且與大陸差不多你信嗎?”葉寒繼續道:“只是那片區域範圍太而且看樣子還是五大王庭的家眷所住的地方,對人口龐大的獸人種族來說意義不大,不然的話說不定獸人大軍還不會這麼迫切的想回到大陸了!”
死之極盡就是生,估計那種地方就跟傳說中風眼一般,是難得的平靜之地。
葉寒以前雖然也曾進入冰原戰鬥,但是卻從來沒有深入探尋過。所以那天發現了這片區域還嚇了一跳。
在場所有人臉上都不免露出了幾分神往的神情。
“所以將軍的意思是這場戰役不會持續很長時間,因爲他們要回去準備第二次的祭祀?”程鈺緩緩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倒是不必憂心了!”
“這只是其中一個可能性比較大的猜測。”葉寒頓了片刻後繼續說道:“也有可能他們不管祭祀也要與我們拼個魚死破,也有可能是聲東擊西,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敢妄下結論。”
“那將軍把我們召集起來說提起這件事的目的是什麼?”金城湖畔道:“將軍可有什麼想法。”
“給大家透個底,免得諸位會有過多的不必要的擔憂。”葉寒道。
這段時間雖然所有人面上不顯。但是因爲獸人軍團的步步緊逼,哪怕是金城和伏權這等老油條心中也是帶着焦躁的,更別提本來就跟他沒多少交情的第一軍團和第二軍團了,在這種關鍵時刻必須要進行適當的安撫!
若是將領的心都沒定下來,下面士兵的軍心一定會更亂!
果然,在葉寒把大概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程鈺還有第二軍團這次派遣而來的一位江姓猛將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神情也顯得輕鬆了很多,一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的樣子。
程瑾忽然道:“那麼依將軍看,這次的戰役什麼時候能夠結束?”
“至多不超過半個月!”葉寒顯得十分篤定:“年關將至,他們想要好好準備祭祀禮,必定會在年關之前完成!”
第三軍團人手不足,獸人又大舉攻城,葉寒只是給各大軍團劃分了他們防守的範圍,對於他們內部指揮並不插手。
見所有人四散離開,葉荊終於湊了過來,葉寒的神情也輕鬆了幾分。
現在他只希望自己的猜測成真,不然的話,他們想要成功度過這次危機還真的是個大難題。
候在一旁的葉荊見他們討論結束,連忙上前,看着葉寒疲憊的表情有些難受:“將軍,要不你這會兒就先回去休息一會兒吧,這邊有人盯着,不會出亂子的!”
自獸人開始攻城之後葉寒就沒下過城牆,而且不僅要操心第三軍團的一切事宜,其他軍團相互之間的磨合也是他去關注,再這樣下去就算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不急!”葉寒擺了擺手直接拒絕。
獸人大軍的數量差不多是他們的幾倍,所以他們完全有條件進行車輪戰,不管白天黑夜的一直戰鬥,他若是不坐鎮大前方,只怕出了問題都來不及反應。
葉寒可還沒忘記獸人五大王庭的精銳直到現在都還沒有露面呢
他們會選擇什麼切入方式誰都不知道!
葉寒頓了頓,忽然想起了自己還欠着要求的蘇陌不禁轉頭問道:“蘇陌呢?她可曾去休息了!”
葉荊搖頭,表情也不免帶出了幾分敬佩:“沒有,您在城牆上多久,她也就待了多久。”
“她一個女娃娃強撐着做什麼?”葉寒皺眉道:“對了,她上次說還沒想好的那個要求現在想好了嗎!”
先前因爲蘇陌的原因首戰告捷,而且還想出了那麼促狹的方法打擊了獸人的士氣,葉寒主動答應了蘇陌一個要求,只不過她當時還沒有想好,所以這個要求人也就暫時擱置在了那裏。
葉荊聞言,表情霎時變得古怪起來。
“怎麼了?很爲難?”葉寒臉上帶出了幾分笑意:“具體說說看!”
“爲難倒是不算爲難,只是有點”葉荊給自己做了半天的心裏建設才道:“蘇陌說在這次戰役結束之後希望帶着程瑾一起離開,她的要求就是想請您因爲他打掩護即便是最後露餡兒了,也得不讓第一軍團的人把他逮回去!”
葉寒:“”
他怎麼也沒想到蘇陌竟然會提這種要求
更重要的是,她一個小姑娘,硬是要把人第一軍團的無冕之王拖到一起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爲了隨時隨地盯人了!”
蘇陌面無表情的說道。
作爲知道了她最大祕密的程瑾,可以說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逃脫不了蘇陌了,即便他們之前已經簽訂了那種所謂的魔法契約!
“你不會懂的!”蘇陌揮揮手示意東河忙自己的去,神情無限惆悵。
她這不是沒辦法了嘛!
誰知道瞞了那麼久而且瞞的好好的身份會忽然在程瑾面前暴露啊!
她可賭不起人性!
東河望着蘇陌幾乎皺成了包子的小臉也有些忍俊不禁,半晌纔有些神祕兮兮的八卦道:“難不成真的如傳言所說。你看上程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