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夜叉身上,傳出王天琪冰冷無比的聲音。
“哼,小子,你不要太得意,殺了我,你會後悔一輩子,我現在本事不如你,但是莫愁師兄,一定會替我報仇你會死的很難看”
“找我報仇,甚至殺死我,這都是可能的事,可惜那些事情,都發生在我殺死你之後,我怎麼個死法,就不用你操心了。”
焚天夜叉高高舉起鋼叉,上面火焰飛騰。強大的熱力,讓莫大管家的皮膚皺起來。
“你不能殺我留着我對你有用,那顆玄牝天珠,只有我纔有煉化的辦法,只要你不殺我,我可以把煉化玄牝天珠的心訣教給你”
莫大管家再次啞聲說道。
“呵呵,煉化玄牝天珠,對小爺來說,並不是太困難,在你臨死之前,我就讓你開開眼界”焚天夜叉停住火焰鋼叉。誦讀了一串心訣。
莫大管家臉色慘白,身體不住顫抖,“不可能,這不可能是真的你不能有煉化玄天天珠的心訣,絕不能有這絕對不是真的”
“嘿嘿,莫大,你簡直太小看老子了,我有靈飛經在手,煉化這小小的玄牝天珠,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焚天夜叉一陣搖晃,全身火焰暴漲。
“靈飛經你居然有靈飛經,難怪我殺不死你”所有的疑惑,都在此時霍然解開,早知道王天琪有靈飛經,莫大才不會去找王天琪的麻煩
“能死在靈飛經主人手裏,這輩子也算值了,可惜,我臨死之前,還把莫愁師兄拉上了黃泉路”
眼前紅光閃動,焚天夜叉的火焰叉,已經狠狠插下來莫大管家渾身起火,三個神息之內,完全消失,甚至一小撮灰都沒剩下。
王天琪元神歸位,看着地上莫大先生的屍體,剛纔焚天夜叉燒散的,只是莫大的元神,元神破滅之後,莫大先生肉身就變成了屍體。
王天琪隨手一拍,一道元力涌起,把莫大先生的屍體,扔進了路邊的山澗裏
過了好久,山澗底部傳上來一聲悶響,王天琪才滿意的點頭。摔成一堆爛泥,然後被山澗裏的蛇蟲野獸,甚至螻蟻咬爛屍體,的確非常殘忍,不過,這就是得罪本少爺的下場
王天琪滿意的長出一口氣,轉身回山。
雲錦一覺醒來,正好看到王天琪從門前經過,他躲在屋子裏,看王天琪走遠,這才問道,“他什麼時候下山下山之後,又去了哪兒”
那名被問得弟子,目瞪口呆,半天才說道,“我也只看到王師兄進來,並沒有看到他出去”
話沒說完,已經被雲錦一拳打的滿臉是血,“我睡着了,你沒睡覺,爲什麼也不知道還好沒發生大事,如果有外敵攻上來,豈不是什麼都晚了”
那名弟子滿臉鮮血,卻不敢去擦,不住行禮,“雲師兄息怒,我這就去打聽清楚”
話還沒說完,屁股上被雲錦重重踹了一腳,整個人都飛了出去,“要是問不出什麼,就不用來見我”
那名弟子從地上爬起來,馬上消失了。他很明白雲錦的爲人,如果自己問不出王天琪的行蹤,從此以後,就不用在青雲宗混了。
雲錦站在原地,胸膛不住起伏,這些手下人,越來越不像話,是不是覺得,我雲錦已經不成了你們越是這樣,我越要給你們立下規矩我要讓你們知道,誰纔是你們的主人
“雲師兄,沈師兄找你過去。”一名青雲門弟子,在遠處喊道。雲錦馬上收斂了怒氣,一股風向綠羅堂跑去。
距離大雁山五千裏外,一處鬱鬱蔥蔥的綠洲當中。
連綿不絕的樓宇,足足幾十裏方圓,佔據了綠洲最豐饒的土地,莊園後面是高聳入雲的大山。山頂上凝結着終年不化的積雪。
這裏常年吹拂着煦暖的風,既沒有嚴寒,也沒有酷暑,長年累月,都是春天的樣子。
這裏是很有名氣的芳華洲,而那片莊園,就是開天宗的總舵。開天宗是修真界久負盛名的一等宗門,不論是財力還是高手數量,都遠遠超出了作爲二等宗門的青雲門。
開天宗後院,一座僻靜小樓的牆上,掛滿了銅牌,這座小樓,屬於開天宗重地,有專人打理。所有的銅牌,都被擦得一塵不染。
屋子裏靜悄悄的,一塊銅牌突然掉在地上,發出響亮的聲音,同時冒出一股白煙。
那銅牌上寫着三個字,莫秋生,正是莫大先生的本名。
一名值日的弟子,飛跑進小樓,撿起名牌的手,不住顫抖,銅牌落地,並且冒出白煙,那就說明,莫大先生已經死了。
莫大先生,是開天宗首屈一指的高手之一,他的銅牌掉落,絕對是開天宗第一等大事,那名弟子一點不敢耽擱,捧着銅牌向不遠處的一座竹樓跑去。
竹樓臨湖而建。一名身穿白衣的中年人,正面對湖水靜立,他全身七彩光芒流動,如同彩虹到了身上。
七彩光芒在那白衣人掌心凝聚成球,不住旋轉,那人白衣無聲飄起,七彩光球電射而出,在湖中心炸響
砰的一聲,無數道水柱沖天而起,湖面上空,好像落下一陣急雨,竹樓四處一片水漬,那人一身白衣卻依舊乾爽。
這中年白衣人,正是開天宗首座大師兄,雨莫愁。
上天不負苦心人,我的七彩神雷,終於煉成了,今天只是牛刀小試,使用了半成戰技,威力已經非常可觀,如果使出七彩神雷全部戰技,完全可以震碎八成神控術高手的元神
“呵呵,從今天起,我開天宗又增添一門絕技,這是開天宗最好的消息。”雨莫愁身後的涼亭內,一位老人手捻鬍鬚,不住點頭。
這老人錦衣白髮,面孔紅潤,雙眼開合之間,神光四射,正是開天宗宗主瑤光。他指點雨莫愁修煉七彩神雷三年,今日終於功德圓滿。
“多謝師父栽培,也是天佑我開天宗,有了這門絕技,誰還反對開天宗”雨莫愁向師父躬身行禮,說話的語氣充滿了傲慢。
“莫愁師兄,出,出了大事。”那名手捧銅牌的開天宗弟子,在門口氣喘吁吁的說道。
“什麼事大驚小怪,像什麼樣子”雨莫愁正要出聲呵斥,眼睛掃過那銅牌,臉色一下變了。眉頭微皺,一股無形之力,從那弟子手裏,奪過名牌。
“這是莫師弟的名牌,他怎麼了”雨莫愁只掃了一眼,聲音就開始發抖,他跟莫秋生關係很好,只是莫秋生久在中州沈家,自己很難跟他見面。
這次見到莫秋生銅牌,雨莫愁心裏已經升起不祥預感,不過還希望有奇蹟發生。
“莫師兄的本命銅牌,忽然掉在地上,並且冒出了白煙。”那名弟子低聲道。
“冒出了白煙莫師弟死了這怎麼可能,莫師弟戰力很深,何況他給中州第一大家族沈家做管家,誰敢殺他這絕不可能,你是不是看錯了”
一股巨大的元力,把那名弟子拉的雙腳離地,懸停在雨莫愁面前,雨莫愁瞪大雙眼,眼角開始出血。
開天宗宗主瑤光,這時候纔開口說道,“他不敢撒謊,也不會看錯,本命銅牌掉下,又有白煙冒出,莫秋生肯定遭了不測。”他微微擺手,那股巨大的元力波動,一下消失。
那名弟子緩緩落地,馬上跪倒。“宗主明鑑,弟子看守本命殿幾十年,從來不會出錯,莫師兄的確仙去了,最後白煙警示,他出事的地方,是在芳華洲正北方向。”
正北方向
芳華洲北面,宗門衆多,哪個宗門纔是莫大的喪命之處
“前些日子,我接到莫大靈訊傳音,依照慣例,他被派去押送財寶去青雲宗,這一路上宗門衆多,飛天幫,海魚門,都是依靠搶奪爲生。莫大喪命,也許跟這次押送有關。”瑤光沉思道。
“飛天幫,海魚門,都是些小門小派,根本不敢對抗中州沈家,更沒膽子對付莫師弟。他爲沈家押送財寶多次,都是平安無事。這次出事,非常奇怪。”
說到這裏,雨莫愁向瑤光行禮,“我要去徹查莫師弟死因,請宗主恩准,我找出兇手之後,就用七彩神雷,把他震得形神聚散,永世不能輪迴”
過了好久,瑤光才緩緩點頭,“你可以去,不過一定要當心,能殺死莫秋生的人,戰技已經非常可怕。這枚天雷令,你可以帶着,關鍵時刻,可以用它來召喚天雷,增強你七彩神雷的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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