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技和戰技,是兩種不同的功法,武技修煉者並不修煉元神,主要是修煉者強化身體,激發身體最大潛能,從而提升戰力。
從剛纔那一拳來看,這老者距離巔峯武者,只是一步之遙。
那少女端坐不動,宛然就是見怪不怪的樣子,血霧裹着那些飛虎門高手殘肢,落向那少女頭頂,那少女白衣飄動,那些殘肢半路忽然改變了方向。落在那少女周圍。
原來這少女,也是個高手,她使用護身真氣,彈開了這些髒東西。
姜衝哈哈大笑,“不長眼的東西,敢惹我們白家”把那四把金刀搶了過來。那四把金刀,刀柄用象牙製成,刀身上鑲嵌着寶石,價值不菲。
那老者皺眉道,“這些東西不吉利,扔了”
姜衝不敢抗命,乖乖把金刀扔在地上。
那女子輕聲道,“白伯伯,我休息夠了,這就走吧。”輕盈的站起來,鑽進了車子。
姜衝忽然提劍向王天琪走來,“留着這小子,將來會有很多麻煩,我把他殺了滅口”
那老者道,“他只是一名路人,不要亂殺無辜。”姜衝又瞪了王天琪一眼,卻不敢違抗那老者命令,不甘心的走了回去,他並不知道,自己剛纔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如果那老者不出聲阻止,姜衝再向前一步,不用王天琪動手,大青二青就會把他碎屍萬段。
那老者向王天琪笑道:“飛虎門的人很快就會趕來,你也趕緊離開,越快越好,我們可以不殺你,飛虎門卻絕不會手下留情。”
他們離開樹林,走上了大路,車聲粼粼,很快就消失了。
王天琪看着這一行人離開,又看了看地上四把金光閃閃的金刀,王天琪嘿嘿一笑,這四把金刀,可以賣不少銀子,你們不要,我要
他此時富可敵國,仍舊是改不了貪財的毛病,想到靈器大會上花掉的三千萬兩銀子,他一陣陣肉痛。迫切想把三千萬銀子賺回來。
這四把金刀的價值,自然不能跟三千萬銀子相提並論,不過王天琪卻毫不在乎,積少成多,聚沙成塔,只要堅持,最終有攢夠銀子的那一天。
提着四把金刀趕路,的確有點顯眼,他把最值錢的刀柄拆下來,裝進儲物袋,又想到那四人的馬,看起來神駿異常,肯定不是凡品,如果拉到市場上賣了,也應該值不少錢。
他環顧四周,發現四匹馬早就跑的不見蹤影,無比惋惜的長嘆一聲,看來我的財運,還是差了一點。他一聲唿哨,大青二青重新鑽到他懷裏。
剛上路不久,身後馬蹄聲響起,八匹高頭大馬,從王天琪身邊駛過,四匹馬上,坐着四個揹着金刀的中年男人。另外四匹馬,正是剛纔跑丟的。
他奶奶的,我還以爲這四匹馬跑丟了,沒想到居然是跑去求援王天琪恍然大悟。
“白師弟他們,應該就在附近,我們過去找一找”一名中年男子大聲說道,從聲音來看,這人戰技已經達到八段
原來是飛虎門的人那老者說的一點不錯,飛虎門的人,真的來的好快他們很快就會發現樹林中的屍體,然後就會尋找兇手。
那老者的武技雖然厲害,卻絕對打不過八段戰技高手一旦被他們追上,馬上就會有一場殺戮。
哎呦,那女子豈不是危險了
王天琪心裏念念不忘的,還是剛纔那個少女,不由自主加快速度,向着他們前進的方向追去。
王天琪此時是靈虛境高手,稍稍加快腳步,身體就變成一道虛影,向前飛射。路上行人只覺得一陣風颳過去,卻並不知道,風裏還有一個人。
追出沒多久,已經看到了剛纔那女子車,王天琪放慢速度,裝出氣喘吁吁的樣子,追了上去。
“真是緣分,在這裏又見到了老人家。”王天琪向那老者說道。
那老者微微一笑,“你要去哪裏”
王天琪順手指着前方,嘿嘿,反正就這一條路,大家都向前走,我這樣指路,肯定不會錯。
只聽女子在車中問道,“白伯伯,是什麼人”
那老者低聲道,“回姑娘的話,是咱們在樹林裏遇到的一個小兄弟。他跟咱們同路,都是前往白家堡方向。”
“既然大家是同路中人。就不妨做個朋友,一起上路,也免得孤單。”那女子輕聲說道。
“小子,你費盡心思跟着我們,到底要幹什麼在樹林裏,我就覺得你不是好東西,總是偷看我們家小姐你敢動歪心思,我馬上把你殺了”
一同小解的時候,姜衝對王天琪厲聲說道。這裏距離車馬較遠,他並不擔心被小姐和那老者聽到。
“額,你這話什麼意思大家都是向前走,爲什麼我就有歪心思了”王天琪一臉無辜看着姜衝。
“小子,你這一套把戲,能騙過我們家小姐,卻騙不過我只要你有不軌企圖,我馬上把你宰了,白伯也救不了你”
姜衝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車馬繼續前行,路上騎馬的人漸漸多起來,到了最後,整條路上,都是奔跑的馬匹、馬上的乘客,無一例外,全部揹着刀劍,有些人的刀,正是王天琪此前見過的金刀。
這些人無一例外,全是飛虎門的人。
他奶奶的,看來這次事情搞大了,飛虎門是傾巢而出了。從目前來看,這些人飛虎門的戰技,最高也就是九成,就算他們一起上,我的戰神叉也可以送他們上西天
他們不動手,是飛虎門的幸運,如果他們動手,那就是飛虎門的末日
姜衝也非常緊張,早就忘記了監視王天琪,右手始終搭在劍柄上,時刻準備出招。其餘三人,也非常緊張。只有那老者波瀾不驚,照樣揮舞鞭子,驅趕騾車前行。
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又有十幾人騎馬從他們身邊跑過,其中一名黃衣老者,突然回頭,看了王天琪他們一眼,一股強大的壓力撲面而來
拉車的騾子,忽然連聲驚叫,前蹄騰空,不住亂踢。那老者不慌不忙,伸手在車轅上拍下去,騾車緩緩落回原地。
他奶奶的,剛纔那老傢伙只是眼光一掃,就有如此威力,顯然戰技已經達到了十成這半天來,只有他還勉強算個高手。
你剛纔那一眼,差點弄翻了騾車,小爺一定繞不過你等我護送這女子安全離開,馬上就去把你宰了
儘管不知道那女子是誰,在王天琪心裏,已經把她當成神仙一般的存在,任何人看她一眼,都是褻瀆,更不用說讓她受到驚嚇了。
“白伯伯,咱們快點趕路,離這些人遠些。”騾車裏女子,也察覺到情況不妙,低聲向那老者說道,她聲音極低,除了那老者。其餘人都聽不到,唯獨王天琪聽得清清楚楚。
白伯沒有說話,加快了趕車速度。
王天琪卻感覺到,就在不遠處某個地方,有大團殺氣在緩緩聚集,哼,他們敢輕舉妄動,老子就用焚天夜叉化身,把你們都燒死
騾車轉過一道急彎之後,前面出現一個巨大的緩坡。足足幾百人手持火把,站在那裏,正是白天見到的那些人,人羣前面,站着一位黃衣老者,正是讓騾馬受驚的那人。
白伯緩緩停住騾車,低聲向車內說道,“小姐,飛虎門的人已經來了。”
騾車裏的女子,嗯了一聲,“白伯,不用擔心,把咱們的家門報出來。”
姜衝等四人,早就拔出寶劍,擋在了騾車前面。那老者向前一步,抱拳說道,“白家堡白泉,向各位老大借道。”從懷裏掏出一塊牌子,向衆人晃了晃。
燈光照耀下,那塊牌子閃閃發光,正是白家堡的白玉令。白家堡白家,是白象城一等家族,影響力極大。
“哼,原來是白家的人,怪不得如此膽大,不過按照白象城規矩,家族不能命令宗門,更不得跟宗門衝突。今天你拿出白玉令,想要我們怎樣”
那黃衣老者,瞅了一眼白玉令,冷冷說道。
“好說,好說,小老兒從來不敢命令宗門,出示白玉令,也只是表明身份,只要能給小老兒讓出一條路,我馬上就走。”
白伯點頭笑道。
原來他們是白家的人,那車中女子,也有可能是白家堡的重要人物,難怪如此雍容大氣。看白老爺子的樣子,分明是不想惹事,但飛虎門來勢洶洶,又怎麼可能放他們離開。
飛虎門集合這麼多高手,又在夜裏攔住白家堡的騾車,肯定也是胸有成竹,剛纔白伯這番話,只怕是白說了。
白老爺子武技雖高,但是見識卻差了點。
王天琪暗暗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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