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麼都東西,敢這樣跟我們主上說話”逆天王聲音更加冰冷,讓姜先生全身血脈冰冷。
他們三人戰力,比王天琪弱了一些,來到這裏,自然也晚了一步。
姜先生在裕親王府很久,也見過很多王宮貴族,國家大員,那些人身上,也有着讓人望而生畏的氣質,但跟面前這三人相比,又弱到了極點。
這三人身上的氣質,跟那些王官貴族又完全不同,這三人身上的氣勢,來自於骨子之內,同時混合了濃烈的殺氣,不怒自威。
姜先生呆立在原地,辛苦修煉的戰力,在三人面前,毫無用武之地,他裝滿口袋的符籙,更是一張都沒敢拿出來。
王天琪眼光落在裕親王身上。裕親王突然感覺到,對面少年眼光中蘊含的莫大壓力。
裕親王護身罡氣,下意識反彈,卻被突如其來的神念壓力封住。
“你想怎樣”過了好久,裕親王纔開口說道,他聲音嘶啞,但王族之氣還在。
“我是王天琪,你想怎樣”王天琪微笑着說道。
姜先生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長樂王拓跋青雲,親口下了天羅令,對王天琪追殺,而裕親王跟拓跋青雲,又是同族兄弟。這次裕親王的命運,可想而知了。
姜先生用力咬下舌尖,神念振奮,掏出兩把符籙,向着逆天王三人甩了過去
強烈的丹汞氣息,彌散當場,幾團妖火凌空,燒向逆天王三人
噗
大黑擡手拍散妖火,第二掌直接把姜先生震成了碎片
“姜先生跟隨我多年,你們殺了他,就是向本王宣戰,向整個長樂王朝宣戰。”裕親王冷聲說道。
大黑給了裕親王一個不屑的眼神,輕輕搓了搓手,似乎搓掉了很多髒東西。
“他代你死了,你可以回去了。”王天琪冷聲向裕親王說道,然後向大黑道,“大黑我們走”
四匹大衍天龍,乖乖跟在王天琪身後,在夜色中漸行漸遠。
裕親王站在遠處,感覺如同做夢。
拓跋家族,面對敵人,只有一種選擇,那就是衝上去,跟敵人硬拼,結局不外乎兩種,活下來,或者被對手殺了。
而今晚,裕親王拓跋嵐,卻遇到了第三種結局,這種結局,對拓跋嵐來說,絕對不可以接受。
不報今晚之仇,拓跋嵐誓不爲人
王天琪當晚,並沒有離開,而是繼續住在那座古廟裏,等到天亮之後,他們這才重新出發。
又向前走了幾天,始終風平浪靜,並沒有事情發生。
“長樂王對我們下了必殺令,但除了玄天宗奉命劫殺我們,其餘宗門,都沒有任何動作。傳說中的天羅令,也不過如此。”
大黑微笑着說道。
“天羅令發出,任何宗門都要遵守,就算整個宗門,被我們滅了,他們也會在所不惜。”王天琪微笑着說道。
關於過去的記憶,已經覺醒了很大一部分,在王天琪記憶中,天羅令只是一個小宗門的令牌,但他沒想到,當初那個小小的宗門,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王朝的掌控者。
“主上說的不錯,那些宗門,明知是死,仍舊飛蛾撲火一樣拼命,他們這樣做,只是爲了在長樂王那邊,落一個忠誠的名聲。
逍遙王說道。
王天琪點了點頭,“任何抗拒不執行大羅令的宗門,只會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被長樂王滅了長樂王屬下這些宗門,之所以沒有動手,應該是在醞釀一個大動作。我們一定要小心了。”
又向前走了幾天,空氣漸漸溼潤起來。顯然已經距離大海不遠。過了大海,就到了長樂王朝的核心地帶。
再向前走,路上各色人種,漸漸多了起來,這些人,來自不同國家,大部分都是和長樂王朝做生意的。
路上各色人種,漸漸多起來,大衍天龍照樣是最吸睛的存在。空氣溼度越來大,還有了鹹溼的味道。路邊河道,開始變得很寬,盡頭處與海相連。
大黑的表情,明顯興奮起來,他本身就是龍族,遇到海水,就會莫名的興奮。
“好漂亮的馬”一聲讚歎,從遠處傳來。
發出讚歎的,是一個身材窈窕的少女,此時站在一艘巨大的畫舫上,海風吹動她褐色長髮,迎風飛舞,如仙子一般。
“好漂亮的女子”王天琪暗暗讚歎,此時他距離那畫舫,至少也有上百丈遠,但他是聖王境高手,目力超出常人,把那女子的樣子,看的清清楚楚。
能擁有如此華麗的畫舫,財力絕非一般人可以達到,也許這女子,又是世家子弟。
有人從艙室中出來,爲畫舫掛起了風帆,畫舫乘風破浪,向着入河口駛去,接着就消失在遠處。
王天琪四人,到了碼頭。此去長樂王朝都城,乘船是唯一選擇,大衍天龍是龍族和獸族雜交所生,自然可以渡水,但那樣做,未免太引人注目。
“前幾天坐船,每人也只是一兩銀子,如今卻漲到了十兩,還只要火龍銀這跟搶有什麼區別”
一個身材肥胖,商賈模樣的人,大聲說道。
“要十兩銀子,也並非坐地起價,而是另有原因,聽說就在昨天,這大海之內,出現了一頭八爪海獸,可以打翻整座龍頭大船
現在船家出海,都膽戰心驚,唯恐這一次出海,就永遠不能回來,多要的銀子,都是船家的賣命錢。”
一名花白鬍須的老者,低聲說道。
“那是船家在放屁每次都說有海獸,還不是每次都平安的歸來以我來看,那些八爪海獸,都是這些不良船家,爲了賺錢編造出來的”
那名做生意的胖子,大聲說道。
海獸
王天琪微微一笑,這些船家,爲了賺銀子,還真是什麼瞎話都能編出來。如果真有海獸,那也不錯,正好用它來練手,王天琪好幾天沒有動手,已經有點手癢難耐。
“每人十兩火龍銀,每匹馬十五兩。”船工有氣無力的說着,他手邊的盒子裏,放着很多竹牌,上面烙刻着甲乙丙丁等字。
每個人交錢以後,會拿到一個竹牌,只有手持竹牌,才被允許登船。
大黑交了一百兩火龍銀之後,四人四馬,都登上了一艘兩層的樓船,馬匹雜物,都放在一層,王天琪四人,住在了二層。
半個時辰之後,坐船緩緩離開港口,向着大海中駛去,王天琪坐在大船窗口,看着海天一碧,心胸也隨之開闊起來。
“沒錢還要登船,簡直就是笑話求我們沒用”一陣女孩子的哭聲,伴着一個成年男子的喊聲,傳了過來。
一個水手,從一層的馬匹雜貨中間,拉出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女孩,那孩子不過十一二歲,嚇得哇哇大哭,緊緊拉住那水手的雙手。
那水手身材高大,提着小女孩,不費絲毫力氣,大步向着船舷走去,要把小女孩扔到海里。
“爲了十兩火龍銀,就要殺了一個小孩子”王天琪微微皺眉,低聲道,“大黑,去把那女孩子,帶過來”
“是,主上”
大黑答應一聲,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那名水手,已經把小女孩拉到船舷邊上,那小女孩已經察覺到不妙,死死抓住船舷,不肯放手。
那水手高舉手掌,向着那小女孩緊抓船舷的手,砸了下去
啊呦
那水手落下的手掌,突然被顛起老高,接着整個人都被扔了出去,“爲了十兩火龍銀,一個船伕都敢殺人簡直沒有王法”
大黑冷聲說完,伸手拉起驚慌失措的小女孩兒。隨手把十兩火龍銀,扔在那名水手身上,“這孩子的船錢,我給了”
那名水手,只是個普通人,如何擋得住大黑一顛整個手臂,都斷成了好幾節,收上來的船費,還不夠他治病的藥錢。
王天琪這纔看清,那小女孩兒雖然蓬頭垢面,但掩飾不住俏麗姿色,如今只是年紀還小,再等幾年,絕對是個美人坯子。
“感謝公子救命之恩。將來有了機會,我會加倍感謝公子。”那小女孩兒彎腰向王天琪行禮,聲音清脆,知書達禮,顯然也是大戶人家的孩子。
王天琪突然來了興致,很想跟小女孩兒多說幾句,但小女孩兒並不多說,每次王天琪問的多了,小女孩兒就一頓痛哭流涕。搞得王天琪也沒了脾氣。
以他現在的戰力,侵入小女孩兒神念,獲知與她相關的所有消息,輕而易舉,但王天琪不想這樣做。
又過了多半日,大船行駛進入深海,海水顏色也變成了藍色。小女孩兒始終不發一言,坐在窗外,看着外面的海水出神。
在這中間,王天琪給了她兩次東西喫,還讓她喝了點水,小女孩兒始終說着謝謝,唯獨對自己身世,不願多說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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