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午君的下半身,穿着一條棕色麻布裙,裙襬剛剛過膝,腳上蹬着一雙草鞋,在他的頭頂上帶着一個五彩羽毛帽,右手之上拿着一杆鷹嘴權杖。
這樣的服飾,張凡只在電視上見過,真人這樣的衣着打扮,張凡還是第1次見。
小寧和段琳琳的在眼神之中也是充滿了好奇,她們不由自主的在午君的身上打量了一眼。
“時間也快到了,咱們走吧。”午君道。
張凡幾人點了點頭,然後隨午君一起出了院子。
此時的廣場,與早晨比較起來,相差甚大。
在那長達十米的樹刀的正南方,多了一個高度大概在兩米,面積大概在100平米的木質高臺,在木質高臺的4個角的位置,立着4根直徑大概在半米左右的木樁。
在這木樁上,銘畫着一個個藍白相間的圖案,這圖案並不是午君胸口位置那種圖案,有些類似甲骨文,更像是文字。
“那四根木樁上的圖案,應該是苗族的文字。”小寧開口道,“苗文遺址是近些年才發現的,還在研究當中,所以並沒有系統性的有關苗文的書籍,我也不認識那上面寫的什麼。”
在這高臺的正對面,堆滿了人影,這其中有穿着普通苗族服飾的,也有跟午君一樣打扮的,只不過,跟午君一樣打扮的人跟午君比較起來,是有些細微的區別的,他們的胸口沒有那個似燕非燕、似鳳非鳳的印記,手裏也沒有權杖,不過,他們的臉上卻塗抹了一些白、黑、藍三色條紋。
午君手持權杖,慢慢悠悠的向着高臺的方向走去,在即將進入人羣的時候,人羣主動讓開了一條路,躬身頷首,午君穿過人羣,來到了樹刀旁,然後,伸出右手食指,在那數道上劃了一下,那傷口並不淺。
但令人意外的是,那鮮血並未從他的傷口滴落而下。
只聽,那樹刀之上,傳出了“嗡”的一聲輕鳴,樹刀在發出這個聲音的同時,狠狠一顫,一道紅色的流光,在那樹刀之上流轉開來,那刀刃由之前那森然白芒,變成了現在的微微泛紅,不過,卻讓人感覺更加鋒利了幾分。
“那樹刀是將午君族長的鮮血給吸收了?”站在不遠處的蕭衝驚疑的道。
“應該是這樣。”張凡接了一句。
“我並未從那樹刀上感受到什麼特別的氣息,樹刀看起來就是簡單的兵器,而且,在剛剛午君族長劃破手指的那一刻,我也沒有感受到午君族長體內有什麼特別的氣息傳出,沒有術法的作用,這樹刀怎麼就吸收了這些鮮血呢?”蕭衝滿臉疑惑的道。
這同樣也是張凡疑惑的地方,都說苗族善用巫蠱之術,蠱術張凡是見過的,而且見了不止一次,但這巫術張凡卻從
未見過。
只見午君族長在那樹刀上打量了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越過樹刀,踩着階梯一步步走到了高臺上。
但,這並不代表我們對蚩尤大神的不敬,望大神諒解!”午君一邊說着,一邊跪倒在地,雙眼虔誠的看了一眼天空,然後,在高臺上磕了一個響頭。
其餘的村民們,也紛紛跪倒在地,如同午君一般磕了一個響頭。
除了張凡4人之外,其餘的衆人,全部跪倒在地,一時間,張凡四人顯得有些突兀。
“小凡,這蚩尤不是邪惡的代表嗎?他們怎麼奉蚩尤爲神靈啊?”段琳琳在張凡的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
小寧和蕭衝也都向着張凡投來了詢問的目光。
“古籍記載,蚩尤乃九黎首領,三苗出自九黎,蚩尤乃是苗族的祖先。”張凡回答道。
“哦……”段琳琳應了一聲,“那椎牛祭的目的是什麼?”
“祈福。”張凡回答道,“這世界上任何一個種族,搞祭祀這一類的活動,大多數都是爲了祈福的。
相傳,黃帝戰敗蚩尤之後,蚩尤曾託夢給苗族人,他在夢裏對他的族人說,我爲你們受盡苦難,含冤而死,你們要永遠敬奉我。
苗家人就找仙娘“扛仙”。
蚩尤附身仙娘身上上,借仙孃的口,說了一番話,‘按照我打仗時候的祭奠,殺豬椎牛,佈置壇頭,用芭蕉葉架陰橋,敲響竹筒,我就來了,爲你們消災消難。’
從此以後,苗家人每年都會舉辦盛大的椎牛祭祖祀典,隆重祭祀他們祖先蚩尤之英靈。世代傳承下來,也就成了苗族最古老的祭典。
當然,這都是傳說,在我們華夏民族的古書上,也有對椎牛祭的記載,而且這種祭祀活動,在我們中原地區也出現過,而且場景也類似。
苗族是跟蚩尤祈福,而我們當初舉辦這祭祀的目的是什麼,我就不清楚了,不排除跟咱們先祖祈福的可能,也不排除驅災避貨的可能,或許午君族長知道咱們祖先曾經舉行椎牛祭的原因。”
聽到張凡的話,蕭衝幾人均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蕭衝開口道:“等那午君族長舉行完這椎牛祭之後,我問問他。”
只見,高臺上的午君緩緩站起身來,村民們也都跟着站了起來。
“祭祀開始!”高臺上的午君大喊了一聲。
鼓旁的壯漢開始擂鼓。
“轟轟轟轟……”
震天的鼓聲在山中迴盪,部落中村民的精神瞬間振奮,現場的氛圍一下子被烘托了起來。
忽然間,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一羣,身穿苗族服飾,手拿竹筒的人,他們紛紛敲擊着手上的竹筒,韻律十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