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同學打來的？”
張凡下意識問道，“你爺爺平時跟他的同學來往很頻繁嗎？”
“不頻繁，基本上沒怎麼來往過。”
段琳琳道。
“有關他跟他這個同學的電話內容，我並未詢問，所以，不知道我爺爺跟對方說了什麼。
事後，我以我警察的身份調出了這個電話號碼，我再打過去的時候，這個電話已經是空號了，我感覺我爺爺的失蹤很可能跟這個電話有關。”
段琳琳道，“可是我卻沒有半點有關這個電話的情況，所以，這條線索就這麼斷了。”
張凡看了一眼段琳琳，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下午你爺爺做了什麼？”
“下午的爺爺睡醒之後，修煉了一會兒，晚上我們爺倆兒一起去了菜市場，，買了菜，他給我做了我最愛喫的紅燒排骨，喫完晚飯，我就回自己家了，第二天早晨我再過去的時候，他就不見了。”
段琳琳道。
“咱們馬上去醫院。”
張凡短暫的思考了一會兒之後道。
“去醫院幹什麼？”
段琳琳問道。
“看看那個跟你爺爺借錢的老爺子還在不在，你還記得他孫子之前住在哪個病房吧？”
張凡問道。
“記得，住院處二樓，2011。”
段琳琳回答道，“那老爺子就是個老實的農民，很樸實，沒問題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是警察，你應該經歷過很多案子，有的時候，看起來最不像兇手的那個人纔是真正的兇手。”
張凡道。
“對……對……”段琳琳贊同的點了點頭，“是這麼回事……”
隨後，兩人沒再逗留，直接出發去了平山市第一醫院。
張凡先是去住院處二樓2011病房看了一眼，他發現老爺子已經帶他的孩子出了院。
然後，張凡和段琳琳便到了護士臺，正在當值的是一名二十三四歲，模樣漂亮的小護士。
“咚咚……”
張凡輕輕敲了敲護士臺的臺沿。
小護士緩緩擡起頭來，看到張凡後，小護士先是一怔，然後仔細辨認了一下，臉上猛地浮現出了一抹喜色，驚喜的道：“您是張院長？”
張凡輕輕點頭。
得到張凡肯定的回答，小護士興奮的捂着雙頰，“您是我的偶像，今天終於見到您本人了。
然後，便是見到小護士手忙腳亂的開始尋找東西，她拿出了她的工作筆記本，遞到了張凡的面前，試探性的問道：“您能給我籤個名嗎？”
張凡看着小護士那殷切的眼神，無奈的接過了那筆記本，在上面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想跟您合張影可以嗎？”
小護士繼續滿眼期盼的道。
“我答應你，可不是現在，我有要緊事要辦。”
張凡一臉嚴肅。
看到張凡嚴肅的表情，小護士也感覺出了她剛剛的做法欠妥，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然後連忙問道：“院長，有什麼事，您吩咐，我十分願意爲您效勞。”
“一週前有一個小孩住在2011病房靠窗的牀鋪，他的家屬是一個老頭，家庭住址是衛縣農村的，你給我查查，那孩子是什麼病？”
“好。”
小護士非常痛快的答應了一聲，然後，迅速打開電腦翻找了起來，過了一分鐘之後，只聽小護士道，“找到了，從病歷上來看，孩子是急性闌尾炎，他是上週二入的院，他入院的第一天就做了手術。”
“急性闌尾炎的費用一共多少？”
張凡問道。
“咱們是三甲醫院，收費相對高一些，一共花費一萬二，他們有新農合，報銷之後，大概需要五到六千吧。”
張凡道。
“他跟你爺爺借了多少錢你知道嗎？”
張凡回頭對段琳琳道。
“5萬。”
段琳琳回答道，然後，便是聽到段琳琳喃喃自語了一聲，“看來這中間很可能有問題。”
自己當初過來，看老爺子老實巴交，滿手老繭，沒等自己開口，就跟自己立下了諾言，說是一週之內還錢，再加之他並非修煉之人，段琳琳想當然的認爲他們跟爺爺失蹤的事情沒關係。
“他們是什麼時候出的院？”
張凡問道。
“做完手術，他們住了五個整天的院，這週一早晨辦的出院手續。”
小護士回答道。
“把這老爺子家的地址給我。”
張凡道。
“電腦上登錄着我的微信了，我加您微信，複製給您。”
小護士靈機一動，不錯，她就是想要張凡的微信。
張凡無奈的搖了搖頭，但還是將手機遞到了小護士的面前。
加好微信之後，小護士滿臉欣喜的將地址發給了張凡。
“衛縣李營鎮小牛村。”
張凡把手機遞到了段琳琳的面前。
“咱們出發去小牛村。”
段琳琳沉聲道。
說完，兩人便要離開護士臺。
“院長，咱們的合影……”見到張凡要離開，小護士連忙開口。
“等我忙完這件事，我專程回來跟你照照片。”
張凡跟小護士擺了擺手，然後，離開了護士臺。
兩人出了醫院，直奔衛縣小牛村，經過了兩個半小時的車程，兩人便到了小牛村。
除了老爺子家的地址之外，小護士還將老爺子的名字和孩子的名字發給了張凡。
老爺子名爲陳庚碩，孩子名爲陳星宇。
從老爺子這名字不像個六十多歲的普通農夫，即便是普通農夫，那怎麼也是個大隊的會計。
小牛村地處山區，跟張凡所處的張家灣村差不多，房屋都比較破舊，道路比較狹窄，兩輛車相對行駛，錯車都費勁，不過，比起大埂村還是要強一些的。
兩人進村之後，直接打聽陳庚碩的名字，村民們很快便將陳庚碩的家指了出來。
“你爺爺跟他是小學同學，這是你爺爺的老家嗎？”
張凡問道。
“不是，我爺爺老家是衛縣城區的。”
段琳琳回答道。
“這就奇怪了。”
張凡的臉上閃過一抹疑惑，“這裏距離衛縣縣城有五十公里，兩人怎麼在一個小學上的學呢？”
“這件事我爺爺沒跟我說過。”
段琳琳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