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天發誓,不會的!”
秦犇保證道。
可張凡怎麼會相信他?
張凡也不想跟他廢話,一把奪過招魂鈴,一腳狠狠的踹在了秦犇的腹部,秦犇猝不及防,身體頃刻間倒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牆壁上。
在這巨大的撞擊力之下,他脊背上的肥肉瞬間裂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從他的肥肉中滲出,染紅了他的衣衫,與此同時,大量的巫氣從他的體內泄出。
張凡剛剛那一腳不僅動用了真氣,也動用了體內的相卜之氣,崩碎了秦犇的經脈與穴竅。
此時的秦犇,算是徹底失去了抵抗能力。
秦犇忍着後背和體內傳來的劇烈疼痛,掙扎着爬了起來,憤怒的盯着張凡。
就在這時,李亞文與李大山從二樓走了下來,看到此時秦犇這幅慘烈的模樣,李亞文和李大山的臉上同時浮現出了一抹輕鬆,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是將秦犇制服了。
張凡順勢把手中的招魂鈴扔給了李亞文,接過招魂鈴的李亞文,一臉的興奮之色。
張凡緩步來到秦犇的身邊,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你對我們早已起了殺心,怎麼沒對我們動手?”
“你又不放過我,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秦犇冷笑了一聲。
下一刻,秦犇的身體宛若充了氣的氣球一般迅速脹大,張凡和李亞文反應過來後,正要出手去阻攔,只聽“轟”的一聲悶響,秦犇的身體便化爲了漫天血肉。
“一具屍身而已,給你們又能如何!哼!”
在爆炸聲想起的同時,整個房間之中迴盪着秦犇的聲音。
本來紅色的血肉,徹底爆碎之後,全部變成了綠色的汁液,從這汁液之上散發着腐肉的味道,秦犇屍體爆炸雖然沒有什麼殺傷力,但卻足夠噁心,三人的胃裏不禁再次翻江倒海了起來。
這也是秦犇的目的,縱然對你們造成不了什麼傷害,但也要噁心噁心幾人。
一道魂體在張凡和李亞文面前懸浮而立,張凡能感覺到,這就是秦犇的魂體,可這魂體的模樣跟秦犇的屍身卻大不相同,這是一個老態龍鍾的老人,臉上堆滿了皺紋,他身穿黑色壽衣,腳蹬壽鞋,頭戴壽帽,他正在陰森森的盯着張凡和李亞文。
如此看來,秦犇是壽終正寢,重新復活之後,才變成了一箇中年胖子。
“你今天不僅要損掉屍身,也會將在這裏魂飛魄散!”
李亞文撣了撣身上的污穢,對厲聲秦犇道。
“你太高看自己了!”
秦犇不屑的道,他的聲音之中充斥着自信。
“你這魂體沒有半點道行,少在這嚇唬我!”
李亞文針鋒相對,毫不退讓的道,“我倒是要看看你這魂體還有什麼本事?
哼!”
伴隨着一聲怒哼,李亞文的身體猛地竄出,他那裹滿道氣的大手,呈現爪形,帶着雷霆萬鈞之勢,向着秦犇的魂體抓了過去。
只見秦犇魂體的嘴角微微上揚,十分淡定的看着李亞文呈現爪形的手。
張凡面帶凝重的看着面前發生的這一切,雖然,秦犇的魂體從表面上感受不到絲毫道行,可從秦犇的表現來看,他的魂體似乎並不想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
“張先生,您看出這是怎麼回事了嗎?”
李亞文茫然的看着張凡道。
張凡搖了搖頭,警惕的四下環顧了一眼。
大概過了半分鐘之後,秦犇的陰魂又重新凝聚在了之前陰魂消失的地方,它面帶得意的看了一眼張凡和李亞文,冷笑了一聲道:“是不是很出乎意料啊?”
緊跟着,秦犇陰魂的眼神一寒,“今天這筆賬,我記下了,以後我讓你們十倍、百分奉還!”
說完這話,秦犇陰魂便再次在三人的眼前消失。
“你們家今天有人在家嗎?”
張凡看着李大山問道,雖然秦犇陰魂奈何不了他們,可憑它的本事,坑害李大山的家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都沒在家,去探親了。”
李大山回答道。
“秦犇不知道他們的去向吧?”
張凡繼續問道。
“不知道。”
李大山搖頭。
張凡輕輕點頭,過了一個小時,秦犇的陰魂也沒再出現。
“張先生,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李亞文有些心虛的道。
“我也不知道但,他應該是離開了。”
張凡回答道,“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從你的面相上來看,你現在已經沒了生命危險。”
在秦犇被張凡打成重傷,李亞文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張凡便在李亞文的面相上掃了一眼,那個時候的李亞文印堂位置的濃郁黑氣就已經消失不見,雖然中間發生了一些出乎兩人意料的事,但無論事情發生的過程中,還是現在,李亞文的面相上都未再出現有生命危險的面相。
雖然,秦犇的陰魂讓人感覺十分詭異,但卻只是一個花架子,不然,憑秦犇對兩人的恨意,是不可能離開的,不將兩人碎屍萬段就不錯了。
“帶我去見你的家人。”
張凡看着李亞文,指着李大山道。
李大山一愣,然後,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惶恐,緊跟着問道:“張先生,去見他們幹什麼?
您不是說了,不爲難我的家人嗎?
您不能……”
張凡無奈的看着李大山擺了擺手,“去見你的家人不是爲難你家人,而是給你的家人送幾張護身符,順便讓你跟你的家人道個別。
該拿到的東西我們已經拿到了,不日便會離開,而秦犇的陰魂尚在此地,爲了以防你的家人免遭秦犇陰魂的迫害,我留給他們幾張護身符防身。”
“張先生……不好意思啊,誤會您了。”
李大山尷尬的撓了撓頭。
在李大山的帶領下,張凡見到李大山的家人,張凡給了李大山父母、妻兒一共十張護身符,這護身符足以抵擋第二境以下的邪祟的攻擊,李大山跟他的父母和妻兒交代他的罪行,然後,便和張凡和李亞文一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