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文字張凡也不認識,不是漢字,不是英文,也不是張凡見過的那幾類少數民族的文字,這三本書都是同樣的文字。
“看來你也不認識。”
看到張凡的表情,段成也猜了個大概。
“是的,我也不認識。”
張凡笑了笑,“如果你想知道里面的內容,你可以找文字專家幫忙看看。”
“這麼多年我雖然一直在江湖上混,但沒有結交幾個朋友,去哪找文字專家。”
段成回了一句,然後,往張凡的面前湊了湊,“小凡,你人脈比我廣,你認識文字專家嗎?”
“我也不認識,不過,我有朋友認識。”
張凡回答道,“如果你這真的沒有辦法,還想知道這裏面內容的話,我可以試試。”
當初張凡在山城市查案的時候,曾給說古苗語的敵人錄了音,讓平山市第一醫院院長馬志勇幫忙找語言文字專家翻譯過。
“小凡,那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段成道。
“沒什麼麻煩的,我下午正要去見我那朋友呢。”
張凡笑着擺了擺手。
每個月醫院都會按時把薪水打到張凡的賬戶上,光拿錢,不辦事,道理講不通,所以,接下來這幾天,張凡準備在醫院工作,解決一些醫院疑難雜症。
中午,張凡和段成一起吃了頓飯,喫完飯後,張凡便去了平山市第一醫院。
張凡到醫院的時候,發現醫院門口有近二十個身穿白色孝服,頭戴白色孝帽的人,跪在地上哭泣着,他們的手中打着大大的橫幅。
“草菅人命!還我公道!”
“狼心狗肺,開高價藥,做無用檢查,人財兩空,天理難容!”
“等等……”
橫幅之上都是對醫院的斥責。
保安們與這些人相對而立,看那樣子,是爲了防止他們闖進醫院,張凡看了一眼這些人,又看了看這些保安,從醫院大門進去,張凡打算搞清楚情況再說。
張凡直接來到馬志勇辦公室門口。
“咚咚咚……”
張凡輕輕敲了一下門。
“誰啊?”
裏面傳來一個頗具磁性的男聲,通過音色辨認,張凡確定這是馬志勇的聲音。
“我,張凡……”張凡回了一句。
“張院長啊,快請進。”
馬志勇道,“快……快去開門……”
馬志勇的話音剛落,便是見到一名四十多歲,長相頗好,文縐縐的男人把門打開,並且恭敬的說了一聲,“張院長來了……”
這人張凡認識,是醫務處的一把手,名叫王名山。
“王主任……”張凡跟王名山打了個招呼。
此時,馬志勇已經迎了上來,兩人寒暄了一番後,馬志勇熱切的招待張凡坐下,爲張凡沏了杯茶。
“馬院長,外面什麼情況?”
張凡問道。
“有一位癌症晚期的患者來醫院治療,三個月的時間,花光家裏所有的積蓄,最後人也死了。”
馬志勇重重嘆息了一聲,“不知道您進來的時候注意到沒有,那個打着‘狼心狗肺,開高價藥,做無用檢查,人財兩空,天理難容!’這個橫幅的人就是患者家屬。
其餘患者都是在醫生無能爲力的情況下正常死亡的,這些患者的家屬就是過來訛詐錢財的。”
“那三個死於醫療事故的家屬,你打算怎麼處理?”
張凡問道。
“錯在我們,該賠錢賠錢。”
馬志勇很坦率的道。
聽到馬志勇的話,張凡點了點頭,在張凡看來,也應該這麼做。
“那個治療癌症晚期患者的醫生,是故意開的高價藥物和檢查,還是怎麼回事?”
張凡繼續問道。
“我和醫院的幾個科室主任研究了一下,那個醫生的確開了一些沒有用的高價藥和檢查,患者家屬說的在理。
按照現在的醫療水平,那樣的患者,回家跟家人共度最後的時光,是最好的,沒必要在醫院耗着,既浪費錢,又遭罪。”
馬志勇如實道,“不光咱們醫院,其他醫院有一些醫生身上也有這樣的問題,大病小病都是如此,總而言之,過分開藥,過分讓患者做檢查,就是爲了多賺錢。
當然,有些醫生還是好的,他懂得推己及人,更懂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醫院打算怎麼處理這個涉事的醫生?”
張凡問道。
“一開始打算把這醫生交給司.法部門的,不過,人家昨天已經調走了,想處理也處理不了人家了。”
馬志勇嘆息了一聲。
“調走了?”
張凡眉頭一蹙,然後爲了一句,“上面有人?”
“恩!”
馬志勇重重點頭,“我和王主任正商量着怎麼跟家屬交代,怎麼挽回醫院在社會上造成的惡劣影響。
光賠錢,不處分涉事醫生,是很難挽回聲譽的。”
“上面什麼人把他弄走的?
涉事醫生跟這人什麼關係?”
張凡問道。
“本省三把手親小舅子。”
馬志勇回答道,“所以,想處理這涉事醫生很難。”
位高權重,關係太近,的確很難處理。
作爲本市一把手的劉文海或許可以插手這件事,但不見得有多大的效果,即便有效果,劉文海也會得罪人,如此一來,劉文海以後的路很可能會因此受到牽連,所以,張凡不打算讓劉文海摻和進來。
“你把這個三把手的名字和家庭住址告訴我。”
張凡看着馬志勇道。
此話一出,馬志勇瞳孔微微一縮,“您這是要……您可千萬不能衝動啊,咱們再想辦法,辦法總會有的。”
“我不會衝動的。”
張凡笑了笑,“王子犯法,都要與庶民同罪,更何況,這年代沒有王子,就更不要說他小舅子了!我去找他也是跟他講道理的,放心吧。
快把姓名和地址告訴我吧,咱們得把這件事儘快解決了,外面的情況持續的越久,對咱們醫院越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