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擺放祭壇的位置應該不在這些人死亡時留下痕跡上，而是在點位所組成的熊頭的某個特定位置。”
張凡道。
“張先生，那是哪個位置？”
吉馬連忙接了一句。
“暫時還確定不了……”張凡搖了搖頭道，“一會兒西裝男子送東西的時候，我再詢問詢問他相關情況。”
“恩，到時候咱們再詢問詢問，以防因爲信息不夠全面而出錯。”
吉馬贊同張凡這種做法。
張凡不僅擁有極高的天賦，認真的態度，而且，做事風格謹慎、穩健，從來不說過頭話，更不會賣弄自己的本事，一直保持着自己獨立的思考能力，很少受到外界眼光、看法一類的干擾，這樣的人才……不可多得！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一輛埃爾法商務車向着張凡他們車子的位置行駛了過來，在張凡他們的車子旁停下，從主駕駛位置下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西裝男子。
西裝男子跟張凡幾人打了聲招呼之後，將車子的後備箱打開，裏面第二排、第三排座位已經拿掉，弄的像一輛貨車，裏面裝的是祭壇、祭祀物品還有稻草。
“這車在國內算是豪車一類了，那些大網紅幾乎人手一輛，說是什麼大網紅的象徵，在這邊竟然拉起了貨，這……”黃青雲看着後備箱那些貨物苦笑了一聲。
“總而言之，車就是個工具，除了拉人，就是拉貨，哪有那麼多講究。”
張凡隨口接了一句。
說完，張凡便開始從車上往下貨物。
“張先生，您不是說有事情要詢問這位先生嘛，您去詢問，這些活我來幹就成了。”
吉馬接過張凡手裏的東西道。
“對，凡哥，你去問吧，我們幹就成了。”
黃青雲也緊跟着接了一句。
兩人把張凡擠到了一旁，便開始卸貨，東西不多，也不重，而且兩人都修有真氣，幹這些活又累不着，所以，張凡也就沒跟他們爭執，而是帶着金妍妍和西裝男子去了一旁。
“金小姐，你詢問一下，除了他說的那些情況，整個祭祀過程，有關熊頭的還有更細節一點的嗎？”
張凡問道。
金妍妍點了點頭，然後，立即把張凡的問題翻譯給了西裝男子。
一時間，西裝男子陷入了思索之中，大概過了五分鐘之後，西裝男子纔跟金妍妍娓娓道來。
張凡也聽不懂，索性，便看了看正在後備箱位置卸東西的吉馬和黃青雲，兩人已經把所有東西都卸下來了，正在那對照着圖片，進行安裝，那祭壇的雛形已經搭建了起來。
“這路上挺招眼的，你們先把這些東西弄到山腳下，在那裏等我，我詢問完情況之後就過去。”
張凡道。
兩人應了一聲，抄起這些東西，直接向着山的方向走去。
“張先生……張先生……”只聽金妍妍叫了兩聲。
“聊完了？”
張凡回到金妍妍和西裝男子的身邊問道。
“恩。”
金妍妍重重點了點頭，“剛剛西裝男子回憶起了兩處沒有說的細節。
第二處，就是熊眼孔位置，一隻眼孔要引一盞天燈，其實就是點兩塊蠟燭或者其他燃燒物，放到熊的眼孔裏，不過，不能認爲熄滅，需要等待其自然熄滅。”
“如果這蠟燭過大或者其他燃燒物時間持續太長，不就把這熊頭燒壞了嘛？”
張凡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聽到張凡這話，金妍妍眸光一亮，“他說完點天燈這個情況之後，我跟您想到了一塊，索性，便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他回答說，燒不壞，據說最長的，燃燒了一個月，熊頭依然完好，天燈熄滅之時，熊的眼孔裏連一絲燃燒過的痕跡都沒有。”
“爲什麼？”
“古籍裏解釋說，熊代表的是‘神子’，有神力保護，凡間的火焰怎麼可能穿破神力？
他也不知道這古籍裏記載的到底對不對。”
張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隨後，張凡又讓西裝男子又繼續好好想了想有關熊頭的細節，西裝男子讓他老婆，翻箱倒櫃的將他當初學習熊祭風俗文化時的陳年筆記翻找了出來，金妍妍連同西裝男子仔細閱讀了一遍，也沒再找到新的細節。
張凡跟西裝男子道了句“辛苦”，說了“感謝”，便讓西裝男子離開了。
張凡讓金妍妍繼續在車裏休息，他則是進了山。
張凡到的時候，吉馬和黃青雲正坐在山腳下吸着煙、聊着天，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協同作戰，兩人的關係也不再像當初那般針鋒相對，緩和了很多。
吉馬跟黃青雲諮詢了很多有關國內的事情，吉馬對自己的認知變得清晰了起來，越發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心態發生了巨大變化，內斂了很多。
張凡把剛剛從西裝男子那裏獲取到的有關熊頭的細節，跟黃青雲和吉馬複述了一遍。
“胖子，你現在什麼想法？”
張凡看着黃青雲問道。
“凡哥，我感覺你說的，搭設祭壇的位置不再死者留下的痕跡上是對的。”
黃青雲思考了一會兒之後，開口道，“我感覺祭壇搭設的位置，應該是熊頭額頭的中心位置。
畢竟，在世俗的祭祀中，這個位置是可以通過稻草，和祭壇連接、捆綁在一起的。”
“有道理，我也感覺應該把祭壇搭設在這個位置。”
吉馬接過話來道。
“凡哥，你說呢？”
黃青雲問了一句。
張凡看了一眼黃青雲，道：“熊眼孔裏點天燈，卻難以損壞熊頭，很奇怪……”
“凡哥，你的意思是，搭設祭壇的位置是在熊眼的位置？
可是熊眼有兩個，怎麼確定在哪一個呢？
另外，從整個祭祀過程來看，熊眼眶似乎並不像熊額頭上那個孔洞，能跟祭壇發生直接關聯。”
張凡的話還沒說完，黃青雲便接過話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