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卡搬來小凳子,趴在上面心滿意足地看着。
王惠素沒有抱走它,之前是怕西卡抓魚喫,現在看來這傢伙比誰都喜歡這幾條小金魚。
王惠素便回廚房做飯去了,西卡用爪子沾沾水,黏了一點飼料餵魚,黑金魚還是怕生,不敢喫,兩條紅金魚倒是喫得歡快。
喂完小金魚之後,西卡又跑到了陽臺,它在陽臺上找到了一個一次性塑料杯,它便打開陽臺的水龍頭,咬着杯子接了一點水,再關上水龍頭,跳到花盆邊上,側着腦袋,將杯子裏的水淋在昨天種的大蒜種子上面。
也不知這大蒜什麼時候才發芽,不過四月的天氣溫暖溼潤,兩三天估計就發芽了。
西卡有些期待。
中午放學,李晚七準時到家,上來就擼了一把躺在沙發上的西卡。
她拿出手機,似乎她的手機界面就一直在抖音上沒關過。
“西卡!你看!又是三百萬的點讚了呢!”
西卡擡着眼皮瞅了瞅,然後瞄了一聲,表示朕知道了。
隨着西卡在抖音的走紅,最近前來私信李晚七的人也越來越多,各種合作都有,像什麼給貓糧拍廣告啊、去某某寵物主題店宣傳啊、甚至還有希望出錢把西卡買走的。
對於這些私信,李晚七一概不予理會,程圓月聽說後,滿臉的不可思議“好妹妹,這可都是錢呀!”
李晚七又不傻,不過在遇到合適的合作之前,暫時她不會考慮這些東西。
喫完飯之後,西卡想午睡,奈何今天是週五,李晚七同學精神的不得了,硬是拉着疲憊的貓咪拍拍拍地玩了一箇中午,直到她到點去上課了,西卡才總算可以睡個懶覺了。
週五對於週末雙休的同學來說,簡直是上課五天當中最興奮的一天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經受了五天的壓迫,終於在最後的一刻即將迎來解放的那種暢快感。
下午上課之前會有半小時的班會時間,現在高一學習任務並不重,班會上的活動也很多,像偶爾組織一下唱唱歌啊,玩玩遊戲啊,或者啥都不幹,大家嘰嘰喳喳聊上半小時。
今天班主任沒來,李晚七這一片的小夥伴們便喫起辣條來了。
衛龍是辣條界的老大,據說衛龍在美國的價格可是很高的。這麼多年來,衛龍憑藉它獨有的香氣獲得了學生們的大力支持,只要你把辣條分給我喫,那麼我們就是好朋友了。
然而,通常在班級裏卻是不允許喫的,主要原因是辣條的氣味太具有穿透力,只要有一個人喫,那麼這一片的人都會被這氣味擾亂認真學習的心。
喫完辣條之後一定記得開窗透氣,班主任的鼻子比狗還靈,別的不說,光是每天沒收的辣條,就硬生生把他喫到上火了。
班主任還時常吐槽“你們能不能多買幾個牌子的辣條,老是這個我都喫膩了。”
於是,他將收穫到來自六十多位同學的鄙視。
人們總說,越期待一件事情,那麼等待這件事情的時間就越難熬。
這種心態其實是特別矛盾的,一方面是到了週五特別興奮,另一方面又覺得週五這天怎麼過的比前五天都慢。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最後一節課卻是班主任的課,於是他很自然地拖堂了。
李晚七等人心裏一片哀嚎,臉上卻裝作無所謂地樣子,看起來像是在聽課,其實腦子裏一片空白呢。
滴滴——
班主任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
“順風快遞,你是邱佑吧,現在過來學校門口拿一下快遞。”
趁着讓大家做筆記的空隙,班主任拿起手機回了消息。
“稍等一下,我在上課。”
“都週五了,還沒下課?”
“嗯,馬上快了。”
班主任雙眼瞪大,顫抖着雙手打下幾個字“我……我是老師。”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班上的學生早就收拾好書包,第一時間衝了出去。
高中住宿生佔了絕大部分,只有週末才能回家,主要是補充一下生活費。
每到週五放學的時候,校門口總是擠滿了人,不少家長選擇開車過來接人,於是校門口就堵得水泄不通了。
更多的學生是自己搭車回家,每一輛經過校門口靠站的公交同樣擠滿了人,像極了一塊塞滿了葡萄乾的方面包。
爲了疏通交通,出校門的學生只好在保安的安排下,排成兩排很長很長的隊伍,一點一點慢慢出去。
這也是大家放學急着跑的原因,放學慢五分鐘,就等於比別人多花半小時在排隊。
李晚七和程圓月兩人好不容易擠了出來,走在回家路上的時候,長嘆一口氣。
“這老邱的拖堂功力又特麼上漲了,我把腿都放到外面了,就等着他說下課,硬是拖了七分零三十四秒!”程圓月氣極,要不是班主任拖着七分多鐘,她們也不至於排了半個小時的隊纔出校門。
“我也想揍他呢,算了,不說了,反正解放啦!”李晚七無奈地說道。
“哈哈哈哈!週末可以驅散一切不愉快!”程圓月附和道。
“那我們這週末怎麼安排啊?”李晚七是一個可以不動腦子就絕不會動腦子的人。
程圓月想了想,說“今晚出來喝奶茶吧!我們邊聊邊計劃。”
“好啊,哈哈哈。”
“那就這樣說好了,八點鐘我在你家小區門口等你哈!”
“嗯嗯!”
……
李裕民晚上沒在家喫飯,說是主任抱了孫子,請他們去聚餐了。
家裏便只剩王惠素母子兩和一隻在沙發看電視的貓咪。
李晚七的飯量蠻大的,胃口好的時候能喫兩碗,平時也都是喫一碗多,而且她不忌口,除了芹菜不喫、香菜不喫、蔥花不喫、胡蘿蔔不喫……其他還是非常喜歡喫的。
“好啦!我喫飽了!”
李晚七放下碗筷,便打開抽屜拿出一包新的貓糧。
西卡在看着電視,聞聲立刻過去咬着自己的飯盒子跑到了李晚七面前。
“喵~喵~”
西卡用大腦袋拱了拱主人。
李晚七摸摸它,然後接過西卡的飯盒子,給它倒上一餐量的貓糧。
這包新買的貓糧是牛肉味兒的,天天喫深海魚味兒的貓糧西卡都喫膩了。
李晚七把貓糧放好,又在櫃子裏翻了翻,拿出來一盒貓罐頭。
貓罐頭可比貓糧貴得多啦,西卡每週也只能喫兩次,畢竟買貓糧和買貓罐頭的錢都是李晚七自己省下來的零花錢,用辣條換回來的。
大概鏟屎官們都偷偷嘗過貓糧狗糧是什麼味道,李晚七也不例外,有一次她當着西卡的面拿起一顆貓糧送到嘴裏喫起來。
鹹鹹的,很乾,口感有些粗糙,有一點那種米糠的味道,仔細品味的話裏面還有點澀,至於貓糧中的肉味是沒有品嚐出來的。
讓她有些哭笑不得的是,那次西卡居然很大方地把自己的貓糧往前推了推,示意李晚七可以多喫一點。
李晚七當然沒有多喫,她真的只是嚐個味道而已,但西卡這憐憫的目光是怎麼回事啊!
貓罐頭味道實在是太腥了,李晚七嘗不下去,西卡對貓罐頭倒是很喜歡。
西卡對於自己喜歡喫貓糧貓罐頭這事並不排斥,當初它也以爲自己肯定不願意喫這些東西,應該喫人類的食物纔對,直到它對比過人類食物和貓糧的口感之後,它覺得貓糧纔是它喫的東西。
當貓就要有當貓的覺悟嘛!
西卡喫飽喝足,又懶洋洋地躺到了沙發上看起電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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