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朱武一句話說完,在場好多人忍俊不禁,差點笑出聲,這哥們兒,也太彪悍了吧,挖苦起人來還真不是一般的損,難道他是真不想活了,故意激怒李家父子來殺了自己。
一人面對數百黃巾軍,人們實在想不通,這人到底是哪兒來的底氣敢如此說話?
旁人不理解,作爲當事人的李樂更加鬱悶,這小子是腦子壞掉了嗎,難道他就沒看出來自己已經大難臨頭。
“小雜種,嘴巴倒是挺毒,可我告訴你,你惹錯人了,識相的趕緊放人,否則我一聲令下,頃刻之間便可將你剁成肉泥!”
李樂雖恨不得馬上殺過去,無奈老父被制,他只能靠張嘴巴來恐嚇對方。
可惜,這套在別人身上好使,在朱武這裏卻行不通,因爲他壓根就沒把這些人放在心上。
“呵呵……狗崽子本事不咋的,威風倒是不小,動不動就要把人給剁了,我現在就站在這裏,你倒是過來剁一個試試!”朱武爭鋒相對,一點面子也沒給對方留。
李樂知道,再跟他繼續廢話不過是自取其辱,於是開門見山道:“你到底想幹嘛?”
朱武咧嘴一笑,“你官職太小,我怕你做不得主,讓張燕過來跟我談。”
“大膽,小小奴隸竟敢直呼城主名諱,你活膩啦?”
“臭小子,速速跪下磕頭認錯,否則休想離開此地。”
“跪下,跪下……”
李樂還沒發話,手下人倒搶先向朱武發出了聲討,觀其個個神情激動,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就像被人踩到尾巴的狗一樣。
朱武就納悶了,自己這般羞辱李瑁,他們都沒說什麼,怎麼只叫了一聲張燕的名字就這麼大反應,難道,張燕是他們的祖宗不成?
“名字取出來還不讓人叫了,那我該怎麼稱呼他,張某某麼?”朱武撇了撇嘴說。
“你……”
“都給我閉嘴,我來處理。”
李樂呵住手下,轉頭對朱武說道:“城主昨天離開了,並不在此。”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根本不是想挾持人質逃跑,而是故意找茬來的。
“嗯——出城了,那他去哪兒了,幾時能回來?”
“南皮,三天後。”
折騰半天,原來目標根本不在城中,朱武鬱悶極了。
“這樣吧,我先在城裏住下,等他回來再做計較。”朱武輕飄飄的說,好像上司下達命令一樣。
李樂聽完二話不說,直接答應了下來,“可以,但你得先把我父親放了,我可以保證,絕不會爲難你。”
朱武笑着擡起右腳,在李瑁腦袋上點了點,“去吧,去找你兒子。”
“大人,他是在使詐,萬萬不可中計。”
“使不得啊!”
王修等人連連提醒,但朱武根本沒搭理他們。
李瑁先是回頭偷瞄,發現朱武真的退到一邊後,撅起屁股拼命向外爬去。
朱武就這樣看着李瑁像只壁虎一樣往前爬,直到對方快接近大門,他忽然動了。
“爬這麼慢,我送你一程。”
“啊——”
李瑁屁股吃了一腳,像只蛤蟆一樣瞬間彈起兩米多高,人在半空臉色由紅轉青,再轉白,最後兩眼上翻,雙腿一蹬,竟直接暈死了過去。
李瑁被踢中的瞬間,人們隱約聽到了雞飛蛋打的聲音,嚇得慌忙夾緊雙腿,看向朱武的眼裏迅速爬滿驚恐,我的媽呀,真踢啊!這一腳下去,就算醫好估計也變成廢人了吧。
李樂愣愣看着像條死狗一樣癱在地上的父親,大腦愣是沒反應過來,直到那堆肥肉開始無意識抽搐,他才醒悟過來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不——”
李樂仰天怒吼,雙眼因極度憤怒而佈滿血絲。
“殺!給我把他碎屍萬段!架!”
李樂收緊繮繩,雙腿用力一夾,胯下駿馬猶如脫弦利箭,向着朱武猛衝過去。
“哼!來的正好。”
朱武絲毫不懼,大咧咧往路中間一站,任由李樂衝撞過來。
“找死!”
李樂又豈會被唬到,只見他把繮繩猛往上提,帶動坐騎前蹄離地,將他往上再托起一米多,然後掄起大刀奮力下斬,直取朱武腦袋。
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李樂這一刀何止千鈞,現場甚至響起了明顯的破風聲。
“啊!”
見此威勢,現場不少人嚇得驚聲尖叫,而朱武卻臨危不懼,只見他迅速向右閃出一步,讓出馬匹的衝刺軌道,雙方交錯之時,右拳閃電轟出,正中馬頭。
朱武這一拳由原力激發,威力非同小可,那匹馬被撞得脖子一歪,狠狠栽向地面,竟已被打暈過去。
馬失前蹄,李樂頓時重心不穩,驚叫聲中,直接被從馬背上甩飛。
直到此時,黃巾士兵才衝到門口,看到眼前誇張至極的一幕,所有人都驚呆了,只覺腳下發軟,再也挪不動步。
朱武一個箭步竄出,單手掐住李樂的脖子,猛地將他給舉了起來。
“來呀!有種過來啊!”朱武將李樂高舉過頂,怒視衆黃巾大吼一聲,嚇得對方連連後退。
這一刻,朱武仿如戰神降世般神勇威猛,整個人散發出一股致命而危險的無匹氣勢,嚇得黃巾軍中根本無人敢與其對視。
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朱武知道,只要自己表現出足夠的強大,失去了首領的黃巾士兵,根本不堪一擊。
他做到了,而且還是以無比震撼與利落的方式,剩下的黃巾士兵早已被嚇破了膽,別說反抗,他們連隊形都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站了。
李樂這一跤摔得還真夠慘的,臉上有好幾處都被磨破了皮,正滋滋往外冒血,可他根本來不及呼痛,脖子已被鐵箍一般的大手掐住,讓他根本喘不上氣來。
“呼——呼……”
李樂的臉漸漸脹成了豬肝色,他拼命掙扎想要擺脫脖子上的鉗制,可那條手臂卻像銅澆鐵鑄一般牢不可破,反而越收越緊。
很快,李樂的大腦因爲缺氧而陷入極度膨脹,就跟快要爆開一樣,他的四肢機械性在半空擺動着直至僵直,嘴巴像死魚一樣一張一合,卻沒有空氣攝入,雙眼極度充血,眼珠微微外凸,看起來可怖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