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琪恭恭敬敬跪着,眼巴巴的看着朱武,一副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的架勢。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讓朱武折騰一番之後,秦琪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真的變強了,幹什麼事都特別帶勁兒。
他父親也是有大能耐的人,他也曾請求過父親幫自己增強體質,可秦虎折騰了好長時間,愣是半點效果沒有,有好幾次還差點誤傷到秦琪,最後,兩人只能無奈放棄。
沒想到,連堂堂黃巾渠帥都辦不到的事,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郎中辦到了,秦琪頓時感覺人生充滿了希望,此時若是有人勸他放棄,估計他死也不會願意。
終於釣到這條大魚,朱武心裏樂開了花,表面卻故意裝出不悅的樣子,“哼,我好心爲你治病,你不思感恩不說,還對我提出此等無禮要求,莫非,你真以爲我對你另有所圖不成?”
“不是的,不是的,小子絕無此意。網”秦琪嚇壞了,慌忙過去抱住朱武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道:“先生,先生,您可不能對我撒手不管啊,您說,到底需要我怎麼做您才肯答應?不管什麼要求,我肯定照辦,絕無二話……啊,先生……”
看一眼正在努力擠眼淚的秦琪,朱武感覺戲差不多了,如果再演下去,那可就有點兒過了。
“唉,你先起來吧,誰讓我心腸軟呢,好吧,我就再陪你走上一趟,說說,你家準備搬去什麼地方?到時我去找你。”
願望達成,秦琪頓時破涕爲笑,緊握住朱武的手掌說:“多謝先生,多謝先生……到底要搬去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我爹這次很神祕,什麼都不肯跟我說,只是讓我準備行李,今晚便出發。”
朱武一聽,瞪了瞪眼說:“那我如何尋你啊?”
“先生別急,我自有安排,您只需如此如此……”
秦琪在朱武耳邊低語一番,兩人隨即達成共識,秦琪興高采烈的回去了,朱武則找到徐露和小九商量自己的計劃。
當天入夜,朱武和徐露悄悄來到渠帥府後門,而小九,早已出城前往與沈皓等人會和。
這是他們今天商量好的,徐露因爲會些特殊技能,關鍵時刻可以幫到朱武,所以隨行,而小九,除了打架不怕死外,還真勝任不了潛伏一類的工作,自然把他安排到接應部隊啦。
“朱武,那個秦琪信得過嗎?他可別半路把我們給賣了。”徐露邊走邊隨口問。
朱武無所謂的笑笑,“沒事兒,量他也沒那個膽子,再說,即使真有什麼變故,不是有我在嗎,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徐露最見不得他那得瑟勁兒,忍不住大潑冷水道:“喲,瞧把你能的,不知道上次是誰膽大包天跑去單挑整支黃巾軍,結果差點把命搭在裏面。”
徐露心裏雖然十分認同朱武的實力,但不知爲什麼,看見他那幅牛逼哄哄的模樣,就是忍不住想損他兩句,“得了,得了,全天下你最厲害行了吧?”
朱武比了個ok的手勢,“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徐露是徹底被他的厚臉皮給打敗了,只能搖頭苦笑。
“到了,你去叫門吧。”徐露雙手抱胸往門口一站,對着朱武挑了挑眉說。
“喳!”朱武裝模作樣甩了甩衣袖,學着太監的聲音答應。
“呵呵……”徐露直接被他逗笑了。
朱武和秦琪約定的暗號是敲三下門,不過在敲門之前,朱武特意對門後仔細勘察了一番,確定沒有埋伏後才走過去。
他雖然嘴上說的輕鬆,但真正行事絕不敢疏忽大意,如他自己所說,他是個很惜命的人,所以,多兩分謹慎準沒錯。
篤!篤!篤!
朱武在門板上輕叩三下,裏面立馬有人迴應,“是胡先生嗎?”
“對,正是我。”
“太好了,您終於來了。”
隨着一道驚喜男聲傳出,後門終於緩緩打開,一顆黑漆漆的腦袋探出,藉着月色,朱武看的分外清楚,正是眉開眼笑的秦琪。
“先生,您真的來了,果然沒騙我,太好了。”能看出,對於朱武的到來,秦琪真的很開心。
“大丈夫一言九鼎,說到做到,我胡某又豈會是失信小人。”
朱武又板着個臉教訓人,那臭屁的語氣,直讓旁邊的徐露狂翻白眼。
偏偏,秦琪最喫這套,“小子亂說話,失禮了,先生當然是話。”
朱武回頭對徐露招了招手,“快過來啊。”
此時秦琪才發現屋外還站着個人,頓時急了,“先生,您怎麼還帶着人來啊?”
朱武一把將徐露摟住,沒好氣的說:“我們是兩夫婦,當然是我去哪兒她去哪兒啦,難道你還想讓我把她一個人拋下?”
聽說來的是徐露,秦琪便不疑有他,慌忙側身讓路,“不是,不是,夫人和先生自然是要在一起的,小子有眼無珠,唐突了貴客,死罪,死罪,二位快快請進。”
朱武故意把徐露摟得更緊,然後大踏步走了進去。
只見,後門院落裏此時堆滿了各種雜物,亂七八糟兩大堆,只在中間留了條過道,看來,秦家是真準備搬了。
“公子,你準備的東西呢?”待秦琪關好門,朱武小聲問道。
“這邊,先生請隨我來。”秦琪在前急步走,領着兩人來到雜物堆的最裏頭。
“先生,只能委屈你們暫時躲在這裏面了。”秦琪指着一個洗澡用的大木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