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劉阿斗 >第二百一十三章 引誘
    劉封說着,執起諸葛喬的手,一同走向宴會的地方。看到劉封現在對待諸葛喬這般殷勤,又想起中午時候劉封對自己不理不睬的模樣,鄧艾心裏暗歎,家世這玩藝,果然比什麼東西都重要。

    酒宴被擺設在鄧艾的營帳之內,其中只擺放着三副桌案,上面擺滿酒肉菜蔬。鄧艾先請劉封上座,劉封身爲這裏身份最高的人,假意推辭幾句之後,便當仁不讓地落座。然後,鄧艾才和諸葛喬分坐在劉封兩邊的下首。

    劉封首先舉杯對下首的兩人說道“本公子今日能夠認識益州兩位年輕俊彥,當真高興。來,大家同飲此杯。”

    劉封敬酒,鄧艾於諸葛喬兩人自然不能推辭,三人全都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酒水入口之後,劉封發覺這酒確實非同一般,味道極爲醇正。

    其實當時劉備爲了讓數量有限的糧食,不被浪費在釀酒上,已經在益州民間禁酒多時,那麼這些酒應該是官府自己釀製的酒了。劉封一問之後,果然是如此,而且還是漢中王準備賞賜給荊州前線軍隊的美酒。

    接下來,諸葛喬和鄧艾兩人就輪番向劉封敬酒,特別是鄧艾居然一改平日冷漠的模樣,言談之間居然還會偶爾說些笑話,一時間三人是談笑晏晏。

    酒過三巡之後,劉封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發暈,似乎是有些不勝酒力快要喝醉的樣子。劉封心裏有些奇怪,自己平日裏酒量甚大,怎麼今天的酒量就變小了呢?不禁暗歎,這從成都帶來的美酒真是好烈!

    諸葛喬和鄧艾兩人見狀,各自向堆放使了個眼色,兩人接下來就敬酒得更加殷勤了。不久之後,劉封終於支持不住,伏在了桌案之上。

    諸葛喬與鄧艾兩人從位子上站了起來,鄧艾笑道“施夫人的藥倒也管用,真把劉封給迷倒了。”

    諸葛喬笑道“要不是施夫人手下留情,藥下得不多的話,他早就倒下了!不過,他三天之內是醒不過來了。”

    鄧艾便上前爲劉封搜身,果然找到了一枚令符。諸葛喬兩人大喜,就帶着令符來見劉禪。

    劉禪見到諸葛喬兩人前來,知道劉封已經被兩人放倒,而劉封的那些手下更慘,全都一杯酒下肚之後都不省人事了。

    劉禪接過令符,端詳了一番後,確認這確實是兵符沒錯。他便早已經在外面待命的趙風喚進來,讓他拿上令符,帶上人嗎,去解除白馬塞駐軍的武裝,等待自己的隊伍順利通過。

    趙風答應一聲,接過令符,走出營帳去集結自己的白耳禁衛去了。

    白馬山塞,在竹山西南三十五里,山石似馬,望之逼真,乃是上庸城外一處極爲重要的據點,也是經過上庸郡的必經之路,裏面駐紮着兩千人馬。

    這支軍隊要是刻意爲難的話,劉禪的隊伍想要通過就會變得困難重重。他可沒有功夫跟他們磨嘰,否則劉禪也不會用下迷藥這樣的下三爛手段,來對付劉封了。

    然後,劉禪命令鄧艾,趕快將組織人馬,立刻拔寨走人。

    三天之後,劉封終於從酒醉中醒了過來,卻依然感覺頭痛欲裂。他掙扎着從牀榻上爬起來,走出營帳一看,頓時錯愕了。

    整個營寨已經消失,眼前只剩下三頂帳篷而已,有幾個益州士卒在四周把守着,劉禪的大隊人馬早已經走光!

    劉封立刻上前抓住一個士兵,厲聲質問他,劉禪的人馬現在哪裏去了!經過那個士兵的講述之後,劉封終於知道自己中計,被劉禪給耍了。

    於是,劉封顧不得頭痛了,立刻衝出去跨上自己的坐騎,狂奔向上庸城。

    等劉封來到白馬塞之後,發現要塞裏面已經空無一人。劉封頓時心急如焚,以爲要塞裏面的人馬都被劉禪消滅了,連忙又趕回上庸城,這才知道,白馬塞的人馬是被人趕回上庸城內了,心裏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但是接下來的消息,卻讓劉封氣結劉禪的人馬已經在兩日前通過上庸城外,如今恐怕快要進入孟達的新城地界了!

    這同時意味着自己爲劉禪設定的有所計策,都再也無法實現了。劉封心裏既暴怒又無奈,只能對着新城方向破口大罵!

    就在劉禪迷翻劉封,直接從上庸城旁邊快速通過而不進入的時候,有同樣關注上庸局勢的有心人,很快得到了這條消息。

    上庸城外二三十里處,有一座佔地極大的莊園。

    紅牆內外已經是綠柳成蔭,垂下絲絲陰影。

    莊院外面還挖出一條寬三四米的護城河。河水很充沛、波瀾盪漾,表面上飄浮這不少浮萍,以及一片片墨綠的荷葉。

    忽然,有一匹快馬疾馳而來,響亮的馬蹄聲打破這裏的寧靜。

    那匹馬還未到達門口,護城河上的吊橋已經自動落下,硃紅色的大鐵門也隨即打開。

    那馬上的人,是個瘦瘦的精壯中年漢子。他的馬馳過護城河之後,並未在大門口下馬,而是直接鑽入莊園內,在裏面繼續跑起來。

    可見這個莊園內的規模之大!

    那人疾馳來到一座高堂門前才停下來,臺階上已經站着一個身着錦衣、身材高大的男子,臉上的神色顯得有些焦急。

    此人正是上庸郡豪強申耽,而那個剛剛下馬的精壯漢子,就是他的弟弟申儀,剛剛從上庸城內,給申耽帶來一條極爲重大的消息。

    申儀連馬都沒有系,直接丟下馬繮繩後,上前向申耽見禮。申耽並不說話,拉着申儀快步走到了自己的書房。

    兩人進入書房後,申耽合上所有門窗,急切地問申儀道“二弟,你可打聽到世子劉禪的消息了?”

    申儀抓起申耽案上的茶杯,猛灌一口後,喉嚨裏面有了一絲溼潤的感覺,答道“大哥,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在上庸城外的每條路上佈下數十個探子!可是你說怪不怪,劉禪的人不知道爲什麼,居然解除了白馬塞裏面的劉封人馬的武裝,然後乘着深夜直接繞過上庸城,向着新城方向出發去了。小弟今早得到消息後感覺其中古怪,就連忙來向你報告。”

    申耽點點頭坐到自己的座位,低頭沉思起來。良久之後,申耽才擡頭興奮地拍了一下桌案,對申儀說道“我知道了,這劉家兄弟之間一定是在鬧意見,所以劉禪纔不敢進入上庸城的!”

    如此簡單的事情,他卻要思索這般長的時間,其頭腦實在讓人不敢恭維,怪不得劉封一佔領上庸城之後,他就被黎新輝打壓得擡不起頭來!

    申儀點點頭說道“大哥說得有道理。劉禪既然不經過上庸城,那麼我們就見不到他,接下來咱們應該怎麼辦?”

    申耽笑了起來“劉禪一路上長途跋涉,如果不在上庸城補給物資,那麼就必定要到新城去補給,否則接下來的路途都是荒山野嶺,他還不要餓死在山裏?而咱們現在雖然在上庸失勢,可是手頭有的是糧草和金錢,不怕他劉禪不心動。我要立刻動身前往新城,你立刻帶上三千石糧食跟上來!”

    申儀一聽兄長一次就要送出去那麼多糧食,心裏甚爲捨不得,問道“大哥,真的要送那麼多嗎?”

    “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二弟,咱們現在被黎照那個混蛋搶去那麼多的土地和山林,再不找一個靠山的話,說不定過幾天連家都要被吞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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