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彎了彎腰,語氣誠懇感謝道:“薄先生,剛纔謝謝你了。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先回去了。”
薄靳言見此收回視線,挑了挑眉,並沒有挽留,幽深的眼眸裏風平浪靜,淡淡道:“嗯,你走吧。”
“薄先生再見。”夏妘說完連忙出了辦公室,瞧着背影隱約可見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薄靳言輕笑一聲繼續低頭翻閱文件。
夏妘出了薄氏集團時間已經不早了,回到家後洗了個頭包着頭髮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打開手機,微博推送的新聞卻讓她沉下了臉色。
“十八線小明星在劇組當衆鞭打景嵐月,致使景嵐月進院!”
她點開新聞,映入眼簾的便是遠遠一張偷拍當時自己與景嵐月對戲的時候的照片,照片十分模糊,但能看清主人公的臉。
再向下翻便是誇張不已的文案,“據悉,這兩日在景嵐月新戲的劇組裏發生了一件讓人震驚的事,一名女演員公報私仇用鞭子鞭打景嵐月,整個劇組陷入慌亂之中!隨後景嵐月被助理與父母送往醫院,夏妘不知所蹤。”
儘管早就猜到了,但當親眼看到時夏妘還是難掩憤怒與不滿之意,這羣顛倒黑白的記者!
夏妘冷笑一聲繼續翻下去,果不其然輿論風向一邊倒,全都是指責自己心疼景嵐月的。
“這個夏妘也太心機了吧,那個鞭子打下去估計疼死了,心疼景嵐月,被一個心機女害了。”
“路人表示心疼嵐月啊,這麼一個善良的女生還被人無緣無故打了一鞭子,希望早日康復!”
“這個夏妘是誰啊?我都不認識,哪裏冒出來的,十八線小明星膽子真大。”
她點進熱評前幾個的主頁,翻了一圈,果不其然都是請來的水軍,估計是景嵐月買來控制輿論的。
返回主頁,私信與評論已經罵聲一遍,無一例外都是辱罵自己心機婊心疼景嵐月的,多看無益,夏妘乾脆關了手機,吹完頭髮便上牀睡覺了。
第二日。
夏妘起牀後準備了早餐,與夏諾一起喫完後便提包匆匆出了門,因爲景嵐月的住院她的戲份停了幾天,今天應該就要正常拍攝了。
然而剛剛趕到片場,夏妘卻看到了門外圍着一羣記者,手拿話筒像是在等待着什麼一般,現在這個局勢不用猜也知道他們針對的是誰。
這樣一羣人堵在門口,夏妘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回答此事的話沒有證據根本說不清,說不定還會越抹越黑,但若是不回答只會被認爲做賊心虛。
她放下車窗,煩躁的抓了抓頭,然而此時電話突然來了,夏妘拿起手機瞥了一眼備註,是導演。
“喂?導演,有什麼事嗎?”
“夏妘啊,今天你就不要來拍戲了,片場外都被記者圍滿了,等這事消停一點你再回劇組吧。”
夏妘明白導演的爲難,再說他這一番舉動也是保護自己,她點了點頭,回答道:“好的導演。”
現在影響的還只是她的工作,再過幾日估計自己的公寓樓就要被挖出來了。
她閉上眼睛,靠在車座上思索着對策。忽的,她想到了那日裏自己用的那個鞭子,夏妘猛的睜開眼睛,一定是道具出了問題!
這個想法破土而出後便迅速成長,不過幾秒的時間便已經在夏妘內心紮根發芽,夏妘轉彎趕往一個地方,她記得是這裏沒錯了。
負責管理道具的老師的住址,夏妘記得自己曾經去過,這部戲剛剛開始時夏妘跟着劇組的人,還來道具老師家參加arty。
參加arty的那天是晚上,夏妘開車摸索着道路終於找到了目的地,道具老師是一箇中年男人,名叫肖永,住在秀麗花城裏,夏妘下了車敲了敲門,沒過一會兒,便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
肖永打開了門看到夏妘的臉後,眼裏閃過一抹心虛,轉瞬即逝卻被夏妘觀察到了,他笑了笑,問道:“夏妘,你怎麼來了?”
夏妘抿脣一笑,落落大方,卻讓肖永更加心虛了,她瞥了一眼肖永身後客廳的擺設,笑着說道:“來老師家做做客,不歡迎嗎?”
“怎麼會,怎麼會,夏妘你快進來吧。”肖永見此連忙招呼着夏妘進屋,又殷勤的給夏妘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問道:“夏妘啊,你別拘謹着,來,喝杯水吧。”
夏妘道謝後笑了笑接過水杯,卻微微變了臉色,道:“哎呀……老師,我喝不了涼水,我去加點熱水吧。”
肖永毫無防備,連忙拿過水杯道:“你是客人,怎麼能麻煩你,我去給你加一點吧。”
夏諾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那就麻煩你了。”見肖永離開,夏妘將視線放在了茶几上的茶杯,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包白色粉末,倒進去後搖了搖茶杯,隨後若無其事的坐在沙發上東張西望。
見肖永拿着水杯走過來,夏妘展顏一笑,接過水杯道謝道:“謝謝老師。”
說完,她癟了癟嘴,似乎是有些苦惱,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今天來也是有事要問問老師。”
話還沒說完,一旁的肖永便臉色一白,坐在一旁身子坐直了,夏妘將一切看在眼裏,眼眸暗了暗,繼續說道:“老師看了新聞嗎?現在網上都是指責我公報私仇,一片罵聲,唉!”
肖永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顯然是心不在焉,又或者說是做賊心虛,他的雙手放在大腿上,不敢直視夏妘,道:“我不太看手機上的東西,只不過那件事我也知道,我相信你的人品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夏妘見此便知肖永已經快要快要落入圈套,便愁苦的皺了皺眉,手拿水杯,回答道:“我很感謝老師相信我,只是這件事非同小可。她是一線女明星,我卻是個名不見傳的小明星,因爲這事我的戲份已經拖了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