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不可以嗎?”
葉洛洛的手心其實是溼漉漉的,但是她張着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沈蔓歌,頓時讓沈蔓歌的心都軟了。
“怎麼想起去那種地方了?”
沈蔓歌問的溫柔,甚至拍了拍葉洛洛的後背。
葉洛洛斂下了眸子,低聲說:“我是因爲上次聽哥哥說去張家寨那邊很好玩的,所以我也想過去看看,如果媽咪不想去的話就算了。”
“好。”
沈蔓歌這一聲“好”倒是把葉洛洛砸懵了。
好?
什麼意思?
是不去了好?
還是去號?
葉洛洛有些鬱悶了。
可是如果自己再繼續問下去是不是會引起媽咪的懷疑呢?
葉洛洛忐忑着,糾結着,卻聽到沈蔓歌溫柔的說:“我們家小公主別說想去張家寨了,就算是想去十八層地獄,媽咪都會陪你去,並且保證護你周全。”
這話說的葉洛洛猛然擡起了頭,在沈蔓歌溫柔寵溺的眼神下突然有些鼻子發酸。
“媽咪。”
她緊緊地抱住了沈蔓歌,只是抱着。
“傻丫頭,這幾天在湛家睡得不安穩是不是?今晚爹地和媽咪陪着你一起睡好不好?”
沈蔓歌這話更是讓葉洛洛愣住了。
媽咪怎麼知道自己在湛家睡得不安穩的?
她還想着問什麼,就感覺到沈蔓歌直接抱着自己躺下了。
她像以前一樣,將葉洛洛放在自己的胳膊上枕着,然後輕輕地拍着葉洛洛的身子,聲音溫柔的唱起了熟悉的催眠曲。
沈蔓歌的嗓音帶着一絲嘶啞,卻讓人聽着特別舒服。
葉洛洛本來還想着問題,但是在這樣的歌聲中慢慢的再次睡了過去。
沈蔓歌看着女兒睡熟的臉,那雙眸子始終柔柔的,帶着一絲寵溺。
葉南弦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沈蔓歌已經有些困了,不過卻看着葉洛洛,目光溫柔眷戀。
“你這樣子我倒是有些喫味了。”
葉南弦欺身親了一下沈蔓歌,卻讓沈蔓歌笑了起來。
“和自己的小情人喫醋?你羞不羞?”
“不羞。”
葉南弦一把抱住了沈蔓歌,眸底風起雲涌。
沈蔓歌怎麼不知道葉南弦眼底的風暴是什麼意思?
她不由得有些羞赧。
“女兒在呢。”
“你以爲我要做什麼?”
葉南弦頓了一下,隨即笑了出來。
這一問沈蔓歌才知道自己居然想歪了。
我去!
太羞澀,太丟人了好不好?
“葉南弦,你混蛋!”
沈蔓歌嬌羞的樣子頓時取悅了葉南弦。
他在沈蔓歌耳邊輕聲說道:“放心,回頭出門爲夫絕對不拒絕你的邀請。”
“誰邀請你了?趕緊睡覺。”
沈蔓歌的臉簡直都要着起來了。
葉南弦卻笑得爽朗。
兩個人又鬧了一會,葉南弦就上了牀,在葉洛洛的另一側躺下,長臂一伸,頓時把妻兒摟進了懷裏,並且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或許是因爲神經太緊繃,在霍家之後放鬆了,或許是因爲葉南弦和女兒在身邊,沈蔓歌這一覺睡得很是安穩,等着再睜眼的時候已經天亮了。
沈蔓歌看着一家三口的樣子,不由得心情十分愉悅。
她輕聲起牀,在女兒和葉南弦的臉上各自親了一口,然後起身去給他們準備早餐去了。
葉南弦在她起身的時候就醒了,不過卻沒睜眼,一直等着沈蔓歌出去之後纔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葉洛洛,脣角微微勾起。
“懶丫頭。”
他說了一句,然後放任自己再次閉上眼睛休息一會。
這幾天太累了,累的他神經痛的毛病又犯了。
本來葉睿給他的藥挺好用的,不過這幾天換衣服的時候藥也不知道掉去了哪裏,事情又比較多,他就沒怎麼在意,也沒和葉睿說。
如今這針刺一般的疼痛讓他再次難受起來,卻還忍得住,所以對沈蔓歌今早出去做飯這一事兒並沒有阻止。
他怕她看到自己蒼白的臉。
葉南弦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然後就閉着眼睛等着這一波疼痛過去。
沈蔓歌下樓之後就看到霍震霆已經在客廳裏了,不由得笑着說:“小叔,早。”
霍震霆的臉色有些不太自然。
“早。”
“怎麼了?”
沈蔓歌淡笑着,沒往心裏去,卻聽到霍震霆低聲說:“蔓歌,蕭鑰受傷了,差點死了。”
“什麼?”
沈蔓歌的眸子下意識地眯了起來,心裏有些不舒服。
“她又玩什麼幺蛾子?”
沈蔓歌對蕭鑰是一點都不喜的現在,聽到霍震霆說起蕭鑰的消息,不由得有些反感。
受傷了?
差點死了?
她可是住在藍晨的房子裏!
周圍都是暗夜的人保護着,怎麼可能受傷?
怕又是蕭鑰的小手段吧?
想到這裏,沈蔓歌愈發的厭惡這個女人了。
見沈蔓歌全身都散發着排斥討厭的氣息,霍震霆嘆了一口氣說:“這次是真的,對方躲過了你的人,直接進入了她的房間,匕首直接刺入心臟,如果不是因爲她的心臟長偏了一些,現在怕是已經死了。”
沈蔓歌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對霍震霆的話,她不全然相信,但是也覺得霍震霆沒有騙自己的必要。
沈蔓歌拿起電話去了陽臺,直接撥給了阿飛。
“蕭鑰那邊什麼情況?”
阿飛聽到沈蔓歌的聲音時多少有些自責。
“太太,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她。人還在重症監護室。刺殺的人被抓住的時候自盡了,應該是死士。蕭鑰現在昏迷不醒,匕首直接刺透了整個身體,看起來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聽到阿飛這麼說,沈蔓歌的心咯噔了一下。
身體被刺穿了嗎?
如果是苦肉計的話是不是也太狠了一些?
這一年多發生的事情太多,讓沈蔓歌不敢大意,更不敢因爲一己之私和所謂的善良連累到孩子們,所以她十分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