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投羅網嗎?
沈蔓歌不知道,她只知道現在需要搞清楚陳瑩瑩的身份。畢竟葉南弦和葉洛洛都不在身邊,她心裏總是沒譜。
“那要不我陪你去吧。”
蕭鑰還是很擔心沈蔓歌的。
沈蔓歌看着蕭鑰,想起了自己的母親蕭愛,如果蕭愛還活着,現在應該也是擔心自己的吧。
一抹傷痛在眼底一閃而過。‘
她點了點頭,低聲說:“我媽如果還活着,應該和你一樣關心我。”
蕭鑰微微一愣,嘆了一口氣說:“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儘早的回來。”
“有些事兒是天註定的吧,有些緣分也是強求不來的。等這些事情結束了,跟我回去看看外公吧。他挺想你的這些年。”
沈蔓歌知道自己可能還無法完全相信蕭鑰,但是有些感情是壓抑不住的。
但願蕭鑰不會讓她錯付。’
蕭鑰點了點頭,低聲說:“我去收拾一下,一會給你去白水寨。”
“好。”
沈蔓歌點了點頭,自己也轉身回去收拾了一下。
她把張家寨安排給了張音,有張音坐鎮,這裏應該沒什麼問題,況且張家寨一直都是張音的老家,沈蔓歌把葉睿也流了下來。
對於沈蔓歌的安排,葉睿點了點頭答應了,只是讓沈蔓歌注意安全。
不久後,沈蔓歌和蕭鑰兩個人去了白水寨。
白水寨還和葉南弦在的時候樣子是一樣的,陳寨主看到沈蔓歌的時候還有些意外。
“葉太太?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和葉少去後山了嗎?”
“陳瑩瑩回來了嗎?”
陳寨主聽到沈蔓歌的詢問,有些詫異的搖了搖頭。
“瑩瑩帶着葉小姐去找你們去了,你們沒碰上嗎?”
“我能見見你太太嗎?”
沈蔓歌沒有回答,依然微笑着,不過陳寨主卻好像看出了點什麼。
“是不是瑩瑩做了什麼錯事兒?”
“陳寨主覺得陳瑩瑩能做什麼錯事兒?”
沈蔓歌不答反問,一時間讓白寨主有些心裏沒底。
“我,不知道。”
“還是讓我見見陳太太吧。”
陳太太是張家寨的後裔,沈蔓歌還是希望她能夠念舊情的。
陳寨主想了想,低聲說:“不管瑩瑩做了什麼,我都希望在我太太面前你們能夠委婉一點,她的身體不太好,我不希望因爲瑩瑩的什麼事兒讓她出什麼事兒,算我拜託你們了。”
沈蔓歌沒辦法答應陳寨主,畢竟這事兒關係到葉南弦和葉洛洛。
她低聲說:“陳寨主,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希望打擾陳太太休息和靜養,可是現在是陳瑩瑩帶着我的老公和女兒不知下落,我老公是張家寨的現任寨主,你覺得我要不要問問陳太太這個事兒?”
陳寨主頓時就愣住了。
“不可能,瑩瑩這孩子怎麼可能對葉少和葉小姐做出這種事兒?”
“我也不相信,所以想過來了解一下情況。畢竟我老公和我,都不希望和白水寨爲敵。”
沈蔓歌的話讓陳寨主沉默了。
“這個孽女,看我回頭不打斷她的腿!”
沈蔓歌說着就走了進去,這一次陳寨主沒有攔着。
蕭鑰從來了這裏就什麼話也沒說,安靜地待在沈蔓歌身後,見沈蔓歌走了進去便也跟了進去。
陳寨主不知道蕭鑰的身份,自然也不敢攔着。
沈蔓歌來到陳太太牀前的時候,陳太太正好醒來。
“葉太太,你這是……”
“陳太太,我能單獨和你說幾句話嗎?”
沈蔓歌目光柔和,給人一種十分安心的感覺。
陳太太點了點頭,笑着對陳寨主說:“我想喝你親手燉的烏雞湯了,你去給我做好不好?”
老婆如此要求,陳寨主又能說什麼呢?
“你別太激動。”
陳寨主囑咐了一句就離開了。
蕭鑰在沈蔓歌的示意下也走了出去。
當房間裏只剩下沈蔓歌和陳太太的時候,陳太太的眸子有些擔憂。
“葉太太,是不是我們家瑩瑩做錯什麼事兒了?”
沈蔓歌也是一位母親,看到陳太太這樣自然有些不好受。
她低聲說:“是有點事兒,但是你別太激動,我就是過來了解一下情況的。”
說完沈蔓歌便把事情對陳太太說了一遍,事無鉅細,沒有一絲遺漏。
陳太太的臉色有些難看,在沈蔓歌說完之後抱歉的說:“對不起,葉太太,是我教女無方,我愧對寨主。”
“你也別這麼說,現在沒有找到陳瑩瑩,誰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相信陳瑩瑩應該不會傷害我的丈夫和女兒,只是我現在真的很想知道他們在哪裏。陳太太,你能不能幫忙想一想,陳瑩瑩能夠去哪裏。”
所謂知女莫如母,沈蔓歌總覺得陳太太應該會給她一絲線索的。
只是陳太太搖了搖頭說:“那個孩子從小就野,我和他爸就這麼一個孩子,我身體也不好,所以從小就比較嬌慣她。還記得當初她告訴我湛首長要發展她的時候,她特別高興。我始終不肯相信我的女兒會成爲別人的幫兇。”
沈蔓歌也不相信,所以纔會來白水寨走一趟,不過見陳太太如此,估計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了,不由得有些失落。
“我相信陳瑩瑩的爲人,也相信她這麼做或許另有原因,但是陳太太,你也是一位母親,應該會明白我的心情。我女兒纔剛五歲,我丈夫身體也不太好,現在都隨着你女兒一同消失了,我怎麼可能不擔心?”
陳太太看着沈蔓歌,點了點頭,低聲說:“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葉太太,我女兒不是個沒有分寸的人,先不說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就說她的性子,絕不可能助紂爲虐的同時不顧及我和他阿爸的安危的。這白水寨雖然是我們的家,可是如果葉太太想要踏平這裏,我們也是沒辦法保存的不是嗎?我女兒如果真的作奸犯科了,總不至於不帶着我們這兩個老不死的吧?況且她沒有告知我們任何行動,卻把我們留在這裏,那就說明我女兒不是叛徒。不是我這個當媽的要給女兒脫罪,只是現在的形式很多事兒都不方便說。”
沈蔓歌看着眼前羸弱的陳太太,好像第一次認識這個女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