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琳不可以嗎？”八重霽想了一下，“她雖然懶了點笨了點，但六核律者的可培養性極高，而且還算聽話，不信你可以問凱文和蘇。”
凱文點頭，“西琳是懶了點，不過她確實挺聽霽的話。”
蘇也點頭，“西琳小姐刀子嘴豆腐心，笨笨的很可愛，對霽將軍言聽計從。”
兩人活了那麼久，對一個小女孩的某些話還不至於放在心上，如果梅真的需要絕對忠誠絕對可靠的空之律者，那西琳是最佳培養對象。
“你們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梅強調，“我需要全新的空之律者，這樣才能保證我們在量子之海的航行距離，同時增強抗風險能力，再者還能完成各類實驗。”
“等等，”八重霽回想起之前梅說的那個意識轉換器，“你該不會是想抽調我們三個人的意識，送去其他世界培養成空之律者吧？”
梅點頭，三人全部愣住。
這一點，簡直聞所未聞啊！什麼時候逐火之蛾的科技這麼先進了？好傢伙，把自己人送去崩壞側培養，培養成了再拉回科技側！
“這...需要克服的難點很多啊。”八重霽覺得不是很靠譜。
“不多，我們能夠一一解決。”梅調出曾經的計劃方案。
“事實上我們早在初次進入量子深淵時就實行過這次計劃，計劃主導是一名意識領域的資深者，意識強度大概僅在霽之下。”
三人被計劃方案吸引，各類信息在腦內碰撞...
“我們那次選擇的世界類似東古國神話傳說中的仙俠世界，但那顆世界泡內已被理之律者改造的面目全非，我們成功孵化出空之律者，但也成了土著眼中的‘域外天魔’。”
“那個空律呢？”
“反叛了，”梅道：“主體意識沒有壓制過新誕生的意識體，可能與我們選擇的世界規格太高有關。”
“主導這次計劃的瓏，直到如今也沒有走出陰影，患上了重度抑鬱症，我們不得已讓她進入強制睡眠。”
畫面中又閃過一名憔悴的棕發女子，眼神呆滯無光，彷彿對這個世界徹底失去了希望。
“關於上次孵化計劃的總結髮到你們的郵箱裏了，這次我們至少有80%的機率成功。世界選擇較低規格，意識領域的選擇者也更爲出挑。”
“那意思是...這次計劃的主導者是我，或者蘇?”八重霽皺眉查看那篇總結，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成功的機率確實更高。
“就是你！蘇要負責觀測尋找最爲合適的世界泡！上次就是因爲我們觀測的手段有限，才錯誤選擇了一個規格如此之高的世界。”梅道。
“那我呢？”凱文有點着急，這和他有半毛錢關係?逐火之蛾的人都知道他凱文正面作戰是一等一的好手，而意識方面......
“我們這次增加了‘護道者’角色。”梅道：“‘護道者’的主要職責是保護主角不會半路夭折，同時利用各類巧合效應增加主角的不幸。
霽以前就相當於西琳的‘護道者’，手段的惡劣程度可以讓凱文好好學學。”
蘇道：“我需要西琳提供幫助，不然只靠千界一乘，我無法回到須彌芥子中觀測到合適的世界泡。”
凱文心想，‘讓情敵變得不幸，還是組織交給我的任務，聽起來好像挺不錯。’
八重霽：“梅，不然我向西琳借來理律核心，你穿上空白之鍵再計算計算這個計劃?我感覺...這計劃不是很靠譜啊！”
“放心，已經計算過很多次。”梅難得露出笑容來，“我們會用意識轉換器抽調出你一部分意識，發射進一個經過計算，註定不幸的孕婦肚中，那時的胎兒不會形成意識，你不必有心理上的自責感。
除此之外，因爲你的意識過於強大，在幼體十到十二歲之前，可能會處在一直懵懂的狀態。”
八重霽眼角微抽，“那不就是弱智嗎？”
“只是會有些癡傻。”梅給了八重霽一個“安心”的眼神。
“這種個體已經不需要我來給他製造不幸了吧？”凱文問道，“數據能計算出他的家庭不幸，再加上自身癡傻...”
“萬事總有意外，”梅道：“我們要做好萬全的保障。”
八重霽：“那我的本體呢？抽調出一部分意識，聽起來很恐怖。”
梅：“你的本體會暫時陷入沉睡，等到空之律者降臨時，會再次復甦。”
“那時間問題呢？”八重霽再次詢問：“從嬰兒時期培養一個律者所需要的時間至少需要十多年。”
“我們所在的時空流速不同，”梅解釋道：“你們在量子之海時，大概每隔一星期纔會接到我們發來的空間信標，事實上我們每隔許久纔會發送一次，各個世界泡中的流速不同，想必你們也有猜測，比如比安卡體內的世界泡，它比主世界快了至少1.5倍。總之，我們會盡量壓縮實驗時間，用來對抗未知風險。”
八重霽點頭，這種計劃顯然已經策劃很久，各項漏洞都被填的七七八八，你能想到的，大科學家梅博士想不到?
“我沒意見。”八重霽道：“計劃什麼時候執行?”
“一旦找到合適的世界泡，計劃立即實行！”梅看向蘇，“務必找到合適的世界泡，不要因爲時間壓力出錯。”
“沒問題！”蘇看向八重霽，“長官，我需要西琳小姐來配合！”
“好。”
“那我呢？”凱文渾身不舒服，“我要幹些什麼？做些什麼準備?”
梅：“跟霽學習如何使人不幸。”
八重霽：“......我那是有百分百的把握！”
“所以你才能造假，”梅道：“凱文是要學習如何讓你真的不幸。”
八重霽瞥向凱文，老實說，他對凱文不是很放心，尤其是在自己意識朦朧的時候，凱文這傢伙...
“我希望有人能夠監督‘護道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