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虛浮的年輕人微愣，辯解道：“我沒有···”
“還沒有？車軲轆都快輾我臉上去了!”那人指着自己蒼白的面孔，臉上掛着不着調的笑容。
“不是，我們那位霽老師，霽先生，真的是男的？”
“之前我仔細看了一下，肩較寬，喉結是尖的，體態、步伐方面相當利落，是個爺們沒錯了!”
剛湊過來想要討論的學員面色古怪，咳嗽兩聲後，才說道：“先說正事，我跟你們這些老司機比不了。
剛纔那股衝擊，你們是什麼感受？有沒有被銀針穿腦的感覺？”
“這倒是沒有，我就覺得有人拿刀把我的腦袋削掉一半。”
“···”
“我本以爲他會找個刺頭立威，沒想到我們三十個人全都中招了!這不按套路出牌!”
“我剛纔看到霽老師的眼睛顏色變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還有他在···呃，該怎麼形容？意識衝擊？壓迫？算了，就是集中精神的時候，全身仍處在放鬆狀態，整個人就好像沒有用力，我猜測剛纔那次衝擊遠非他的極限。”
“這麼誇張嗎？”之前開車的司機臉上掛着明顯的不信任，“這麼說老哥你也挺牛逼，這麼強的衝擊，我眼前都是花的，你居然還有閒工夫去觀察老師的動作。
再說，對於我們來講，算是一個新領域，誰知道如何施展，又該怎麼掌控發力。”
“我越來越期待下午的課程!”
“話說這第一節課連半個小時都沒有···總覺得我們喫虧了。”
“你還有精力接着上？我光說這幾句話，都累得像條死狗。”
不遠處，盤坐在地面上的華微微喘息，汗滴順着額前劉海的髮梢滴落，耳裏聽着那些人的議論，心跳跳動劇烈。
不出意外，她就是全隊唯一加了老師組織內部賬號的人。
默默咬牙。
‘我一定不會成爲拖隊伍後退的人!’
。。。
八重霽對自己現階段的精神，或者說是意識壓迫還算滿意，從稀裏糊塗地成爲變異版融合戰士開始，自己就有意鍛鍊精神。
只有精神跟得上，一些比較費腦子的招式才能用出。
那些極爲複雜，並且消耗精神的招式，可不是全靠肌肉記憶就能夠解決的。
他需要更快，不僅要做到肉體強大，意識也要強大!
特別是在緋玉丸說出他曾在意識空間斬斷律者與鈴的意識連接後，他對精神的鍛鍊更是從未停止。
這並不是虛無縹緲的存在，說起來雖然玄乎，但它確確實實存在於我們每個人身上。
常年身居高位的人，身上就會散發一股獨特的氣質，也許隔着屏幕你感受不到，一旦在現實中較爲封閉的環境裏，絕大部分人都會感受到這股壓迫感。
這顯然不能和精神壓迫混爲一談，但兩者之間也不是毫無關聯。
巨人世界裏，八重霽就瞭解到始祖巨人可以操控人的精神，甚至篡改記憶。
也許各類世界規則不同，有強弱之分，但至少證明這是一條可走通的道路。
赤鳶仙人傳下來的五蘊，其中幾蘊不都是和精神、意志沾邊嗎？
八重霽決定對現有的資源加以利用，梅博士對這類實驗早已着手進行，利用科學來解析，就是很好的辦法。
這批學員···說好聽點，就是科學改造實驗的先驅者!說難聽點，就是改造實驗的小白鼠!
八重霽這邊拍拍屁股走人，研究所內的人員，以及那些學員的陪同人員開始獲取各類數據，得出的結果···
“經過數據分析，目標所發出的‘意識衝擊’，能夠在瞬間將數名經過特殊訓練的特工擊殺。”
“擊殺？”有大佬發出疑惑，“不是變成植物人、白癡嗎？”
投影出的研究人員默默看向聲音的來源，“也有變成白癡的可能性，前提是你的‘意志力’，相比於普通人要堅韌3～5倍往上。數據只在一個大致估值區間，現實中可能會更高。
30名集訓學員中絕大多數人從小修習劍道，其意志力遠超常人，能夠同時將這30人衝擊到失去戰力的程度···我們認爲，對單個目標進行衝擊，極有可能會達到短暫影響律者的程度。畢竟這種分散衝擊方式的強度對比於獨自衝擊來說，不值一提。
‘意識衝擊’也有很致命的缺點，距離會成爲這類使用者的弱點。”
“我們能否研發這類武器？”有大佬問道。
“事實上很久以前就有研究項目，多是聲波衝擊，通過人體難以承受的壓力來給目標造成傷害。到目前爲止，實驗投入的資金與獲得的效益，還沒有梅博士的量子實驗室高。”
許多大佬默默把八重霽的危險等級再往上調了一個檔次，並琢磨着是不是該防患於未然，成立“如何防禦意識攻擊”這類的實驗室，萬一以後那位要是叛變，也有東西能夠制衡對方。
“聽說梅博士在回來之後，就開始研究有關實驗。”
“那個小姑娘倒是和他走得很近，這類實驗差不多也是在他的要求下進行的。”
“這邊的情報顯示，他對‘星球逃離’計劃具有很高的熱情，梅就是因爲這個，從他那裏借到了死之律者的核心。”
聽到死之律者的核心，在場的大佬們面色不變，心思卻在涌動。
“你們東古國不是要用100億聯邦幣買下來嗎？怎麼沒成功？”
“交易要在合法、雙方同意的情況下進行，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我們東古國向來最守規矩。”
中年人剛說完，就有不少人嗤笑出聲。
“律者核心不是屬於死之律者的嗎？”
“律者不是人類，人類的法律不適應於對方。”
“哈哈，你們應該多增加一條法律，凡是在領土上獲得的東西，那都是···”
“凱，你們英帝國獲得律者核心的光榮事蹟，需要我免費宣傳嗎？”中年男子微笑。
“呃。”那人一噎，立即反擊：“你不會真以爲梅博士是用那幾乎不可能實現的狗屁計劃，來換到律者核心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