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繁此時有林南做後盾,自然不可能捨不得那幾顆辟穀丹。
雖然說,此時他的儲物袋裏,也不過節省下來三顆而已。
林西笑了,笑得很開心,很社會。
“等會兒的,急着投胎嗎?老子還沒問你,有幾顆辟穀丹呢!”
林繁嘴角抽搐,怒火狂燒,低聲呲牙怒吼:
“三顆!”
林西點點頭,乜斜着眼睛看向林南。
“你呢?三少?”
林南冷笑一聲,腰間儲物袋一抖,提在手裏:
“三少我啥都缺,就不缺辟穀丹,這裏面有五十顆辟穀丹,有能耐你就贏過去!”
林家弟子一個個低聲吵吵。各種羨慕嫉妒恨。
五十顆啊,那三少究竟有多有錢?咱們要省下一顆辟穀丹來,起碼要喫十天的粗茶淡飯啊!
林西豎起大拇指,很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哈喇子似乎都要流下來。
“還是三少有啊!得嘞!這五十三顆辟穀丹我就勉爲其難笑納了,那啥……誰來做個公證?這五十三顆辟穀丹先給收起來,我怕有些人到時候輸了不認賬啊呵呵……”
“廢柴你……”
林南怒吼,忍不住就想上前動手。
林繁叱吒:
“廢柴你特麼信不過咱們的人品,你這算是侮辱我和三少嗎?”
林西呵呵一笑,奇怪地看着林繁,再看了林南一眼
“人品?你……你們有那玩意兒嗎?我怎麼不知道?”
就在林南和林繁要爆發之時,一個高大壯實的身影出現在林西和林南林繁之間。
一伸手,將林南和林繁手中的儲物袋搶了過來。
“那麼多廢話!打不打?打的話,本少給你們做公證。行了,開打吧,本少已經急不可待了!”
噓!
衆弟子此時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
“是林北少爺,這傢伙,不是誰都不帶搭理嗎?著名的武癡,現在急着要看打架,不惜做公證了?”
林南臉色不好,看向林北,低沉質問:
“小北,你這啥意思?”
林北不屑地冷哼一聲:
“不光他信不着你,我也信不着你!打吧,磨磨唧唧像個娘們一樣,還是武者嗎你們?”
擦!
這話一出口,衆弟子,包括要走沒走的林東,都覺得這傢伙直爽得讓人受不了。
林北乃是族長三房所生,天生武癡,醉心武道,除此之外,對一切都沒興趣。
可以說,這林家從上到下,林北是唯一一個對欺辱林西完全沒有興趣的人。
林北大步朝外走去,不管氣得頭髮都炸起來的林南。
“等等……”
林北轟隆一聲剎車,臉色冷峻地看向出聲攔住他的林西。
“你也是個娘們?”
林西首次,臉上顯出真摯的微笑。
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
“打個商量好吧?我這不是還沒喫早飯嗎?餓着肚子打架,勝算不高啊!”
說着,從懷裏掏出一把銀票。
“這是我那老爹林大廚留給我娶媳婦的,我家妹子一個子兒都捨不得亂花,現在被我偷出來了。一萬兩銀票,可以換幾顆辟穀丹?我先喫兩口,渾身帶勁,打得精彩不是?”
“先喫着,你說的,要打得精彩!”
一把塞到林西手裏,林北直接轉身走人,根本不理什麼銀票。
林西尷尬,心中有着一些複雜的情緒。
收起銀票,丟一顆辟穀丹進嘴,其他直接揣到上衣襯裏上一隻口袋裏。
一邊巴咂着嘴一邊晃着社會步朝着演舞臺上晃去。
“大狗腿子,不怕死的你就來,本廢柴今天一趟牛頭馬面拳,轟得你媽媽都認不出你來,信不信?”
吼!
林家弟子的熱血,剎那之間就被點燃了。
“這廢柴,還真的是敢喫敢打哈,那辟穀丹的藥力,是他能承受得了的嗎?別一會兒藥力全部化開,嘭一下,死翹翹了!”
“管那麼多幹嘛?我看今日這垃圾廢柴有些不一樣,定有好戲看。走走走,靠演舞臺近些,看得真切!”
“尼瑪……這廢柴出門一定是看過黃曆,想在今天死個轟轟烈烈,不然你說他憑什麼敢和初期巔峯武者打架?”
林南一把拉住林繁,低聲切齒道:
“等會兒下手要重,朝死裏整,比武打架,收不住手打死了,誰敢找你的麻煩?”
林繁點頭,身影如落花飛葉般閃爍幾下,超越林西,直接出現在演舞臺上,點指林西:
“死垃圾,死廢柴,上來送死!你繁少的拳頭已在燃燒!”
林西仰頭看看,不緊不慢晃着社會步,不時地還打一個嗝,停一停走一走,幾乎將林繁給氣死。
“大狗腿子,你這麼想見識一下本廢柴的牛頭馬面拳?行,等會兒不準認輸哈,認輸的是狗|娘養的,成不成?”
林繁獸吼,振臂咆哮。
“好的,希望你這垃圾也不要認輸,大家做個見證,等會兒誰先認輸,誰就是狗|娘養的!”
衆弟子興奮到哆嗦。
這是要見血丟命的節奏嗎?
平時比武切磋,誰敢對對手下死手?
這回可是見到真刀實槍朝死裏乾的了。
我擦……不認輸,豈不是就可以不停手?
不停手,豈不是要直接打死?
誒呀獸血沸騰啊!
此時的林西,感受着體內澎湃的能量衝擊,晃着社會步,進二退一,不緊不慢,看得林繁眼珠子都血紅了,恨不得一把將林西拽上演舞臺,直接亂拳打死。
林西昨晚喫掉了可兒剩下來的口糧,半年以來陰乾的臘肉,足足有十斤之多,就被他那麼生吞了。
然而,就算是如此,他也沒能像自己猜測的那樣,催生出二蟒甚至三蟒之力來。
同樣是一滴青露滴落下來,竟沒有像第一次那樣,直接生出一蟒之力來。
這讓他猜想,隨着自己肉身力量的提升,每一滴青露對力量的增長,就會慢下來。
他甚至猜測,想要催生出第三蟒之力來,達到力沌境初期的力量,三四滴青露夠不夠還在兩說。
而此時,喫掉臘肉催生出來的力量,還不到一蟒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