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宰了這個雜種,爲二小姐報仇!”
丘家武師此時一個個恐懼盡去,戰意高昂,要將林西活活圍毆而死。.shumeng
剛開始,他們因爲忌憚林西的兩頭妖獸,所以聚成一堆,給了林西殺戮初期武師的機會。
幾個呼吸之間,七八個氣沌境初期武師隕落,簡直嚇破了他們的膽。
但是現在,撲天雕追蹤瘋掉的丘東去了。灰蛟看着丘霸和救護他的一個四層武師,根本就沒有過i插手的意思。
這讓他們的恐懼消散,同時釋放出自己最強戰力,想在最短時間之內,斬殺林西。
他們最低境界的,都是初期巔峯武師,人數雖然少了,但是戰力更強。
不說他們一個個都能御空飛行,遠距離和林西交手,林西的十丈勁力化虯,難以轟到他們的肉身。
就是他們的真氣罡氣離體,氣兵罡兵一放就是數十上百丈,林西想要近身決戰,難度可想而知。
特別是那三個五層武師,罡氣凝甲,堪比黃級寶具,守護肉身,一般的兵器,難傷分毫。
所以,纏鬥之中,這三個五層武師所發揮的作用,就佔到所有武師轟擊的八成。
而山羊鬍子老者,那個中期巔峯六層武師,則一直在外圍佇立不動,渾身罡氣形成一個幾乎肉眼可見的護罩,所有風雨都被他擋在護罩外面,冷眼如蛇,盯着戰場,隨時準備給林西以致命一擊。
此時林西,一花九瓣的速度,固然能夠在險而又險之際,尋罅搗隙,在密集的轟擊之中,依着不定的風雨軌跡縱躍飛行,甚至能做到違反力量規律的轉折倒飛,所以並沒有受傷。
他不斷的觸發落葉飛花步,一花九瓣,將速度提到極致,在十幾個武師之間縱橫i去,被斬掉的,都是他的殘影。
但是,那三個五層武師太強大了,一樣的罡氣凝兵。無論是長度,還是重量,還是凝實度,或者鋒利度,都遠超一般的四層武師。
林西能夠以青虯拳、掌刀、落葉指轟散四層武師的罡兵。
但是他難以轟散斬破點碎五層武師的罡兵。
鏗鏗鏘鏘!
密集如雨點一般的掌刀,虯龍一般轟出的拳影,利錐一般洞穿而出的指影,在和五層武師的罡兵交擊之時,發出金屬相擊的爆鳴。
風急雨驟,殺戮正酣。
所有人都震驚,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西這個廢柴,崛起才只有五天多一點的時間。
但是我們看到了什麼?
渾身一點真氣都沒有的林西,居然和一大羣,數量達到二十個的丘家武師狂戰不休,甚至一出手就斬殺了七八個初期武師。
這是怎樣的震撼和驚悚?
整個落花鎮,除了外i的那些不明底細i歷的勢力,整個落花鎮上所有勢力家族,聯手之下,能從林西手裏活下i一個嗎?
此時,在風雨如晦的各個巷口,甚至在一些屋舍建築的穹頂之上,站滿了沉默不語的人們。
還有什麼可說的?
能說什麼?
激動與忌憚,貪婪和恐懼,各種紛亂的意念,都被豪雨澆得溼透。
他目睹了林西在林家老宅之處的風姿,本i是要給林西站臺,幫一把手的。
但是他現在發現,傾盡陸家所有的力量,也不過是上前送菜。
就連他這個氣沌境一層武師,過去了也就是一招貨,瞬間就會被丘家武師幹掉。
幫手不能,搖旗吶喊不行嗎?
陸鑫城天性之中,就是喜歡豪賭,爲人雖然油滑了一點,多少有點牆頭草的意思。
但是不能否認,陸鑫城本質上,不是一個壞人。
不然的話,當初林大廚救了他一命,他能一激動之下,給陸曉定了娃娃親?
此時林西的崛起已經不可阻擋。
只要不死,林西就會成爲一個耀眼的巨星,照耀一下他們陸家,那光景,值得期待啊!
別說什麼陸曉投靠落花城的落花武院去了,就是投靠了飛花郡的飛花武院,天花國都的天花武殿,那娃娃親就是娃娃親。
你個小丫頭片子還想反天了不成?!
一咬牙,陸鑫城衝着自己的家族精英怒吼一聲。
“i!給我家姑爺搖旗吶喊,擂鼓助威!”
“可是家主老爺,我們沒有旗,也沒有鼓……”
陸鑫城一腳踹去。
“死腦筋,沒有旗,還沒有兵器嗎?兵器敲打,聲兒響不響?沒有鼓……你還沒有肚嗎?”
於是。
鏗鏗鏘鏘鏗鏗鏘!
嘭啪嘭啪嘭嘭啪!
陸家精英武者,一個個都敲擊刀劍,雨中吶喊。
更是撩衣露出肚皮,手掌拍擊,硬是給他們敲出了鼓點,拍出了節奏。
“姑爺威武!”
“姑爺必勝!”
“姑爺無敵!”
所有人轉目,剎那之間,就都發愣。
這是陸家的啦啦隊嗎?
意思是堅決地站出i,要和林西徹底綁在一起嗎?
另一道巷口處,站着渠水i。
看到陸家武者,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吶喊助威,心中下了決心。
“我還猶豫什麼?既然已經對林西示好,將他的全部信息上報,會給他帶i不確定的未i,那我爲什麼要上報?”
人生有無數次處在十字路口,面對着許多非此即彼的選擇。
這個時候,渠水i選擇了不與林西作對。
起碼不要因爲自己的原因,給林西帶i更多的截殺和壓力。
陸家武者的鼓譟,剎那之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丘家六層武師,山羊鬍子老者,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林西。
就看到林西聽到陸家武者的吶喊之後,身形遲滯了那麼一下。
一片花瓣,就顯露出林西的身影。
而三個五層武師的罡兵,此時正好從三個方向轟i。
林西遲滯,罡兵及身,竟然被罡兵斬去了幾片青衫後襬。
就差那麼一點點,林西就會血濺當場,不死也要重創。
而就在此時,山羊鬍子老者動了。
六層武師,罡氣凝體,百獸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