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毒後好心機 >第二十七章 沈默
    丁卯跌跌撞撞來到三人跟前,施輕羅按着肩頭的劃傷,蹙着眉站在原地,微垂的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身側的男子身上。方纔他是從左側的小門突然出現的……

    施輕羅別過頭,眸中劃過一抹狠厲。

    不知他聽見了沒有,她和丁科的對話……

    丁卯後頭跟着的張氏髮髻散亂,慌慌張張的抓住丁科的手臂,問道:“科兒你、你怎麼樣?受傷了沒有?”

    張氏在後頭瞧見了男子踢丁科的那一記,拉起丁科的手腕,雙目赤紅。丁科的手腕已經開始紅腫,更別提他還渾身打着顫,緊盯着施輕羅似是被嚇到了一般。

    張氏半點不提丁科方纔提劍要刺施輕羅的事,轉身對着那沉默了許久的玄衣男子罵道:“你是哪裏幹活的下人?認不出這是府上的三少爺嗎!你竟敢如此以下犯上——”

    “住口!大人豈是你這婦人可隨意辱罵的!”

    張氏被丁卯吼的一個哆嗦,知曉了那男子不好招惹。

    她看着丁卯似要喫人一般的神情,覺得委屈,轉了個目標,哭哭咧咧的喊道:“老爺你可要給秀秀和科兒做主啊,施輕羅,我好心將你接回來,好喫好喝的待你,結果你如此、如此算計我的女兒,這還有沒有天理啊!”

    張氏本也沒讀過多少的書,雖說這幾年藉着丁卯的緣故,勉強學了些大家夫人的氣質,可現如今敗的乾乾淨淨,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搶地的喊,眼淚流了一臉。

    丁科被張氏哭的總算回了神,訥訥的蹲下欲要攙扶張氏。

    丁卯眼睛瞪得如同牛眼,當衆之下對張氏出手,實在有違名聲,丁卯乾脆一腳踢在丁科胸口,啐道:“你這不孝子!你是不是要氣死我和你娘!”

    張氏看着兒子被踢倒,頓時殺豬似的叫了起來:“丁卯你這沒良心的,你怎麼能這麼對科兒!”

    “張應蓮,你看清楚了,是你的好兒子,不知在私塾讀的什麼書,如今竟然敢提劍傷人了!”丁卯忍着氣指了指身側的施輕羅,而後才緩了緩,對施輕羅道:“羅兒,沒事吧?傷到哪兒了?”

    施輕羅右手捂着肩,左右四兩撥千斤的拂開了丁卯,面無表情的看着張氏,冷嘲的笑了笑,“張夫人一手惡人先告狀的本領,真真是爐火純青極了。我剛剛回府,還不曾追究丁秀秀欲要推我下水之事,丁科便提劍要來殺我。我勉強顧忌着我們兩家微薄的血親情分,信着丁科不會如此糊塗,沒想到……呵!”

    施輕羅別過頭去,模樣低落又自嘲。

    丁卯頓時了話說,可張氏是個受不得半點委屈的人,她本就堅定的信着,自己的兒女沒有半點過錯,如今被施輕羅如此扣帽子,張嘴便反駁

    “你還好意思說你無辜?哼,施輕羅,你騙得了郡主,騙得了那幾家不經世事的大家小姐,難道你還能騙過我嗎?我知道秀秀與你不和,秀秀好心待你去赴宴,結果你還懷恨在心,害她失了名聲,你、你好狠的心。”張氏委屈道。

    她拉了拉丁科的手,“科兒心疼姐姐,想要幫姐姐報仇,他又……”

    “夠了,別說了。你胡扯什麼!都是你,才害的秀秀如此不懂事,科兒如此沒有分寸。”丁卯憤怒至極的打斷了張氏的話,怒火中燒的找來海威,“你將夫人和三公子帶回去,沒有我的吩咐,不許放他們出院門一步!”

    張氏仍不覺得痛快,儘管心中害怕丁卯,老老實實的跟着海威離開,一路上還是罵罵咧咧的,說施輕羅沒良心。

    丁卯緩了緩,沒顧上施輕羅,先朝着在邊上看了半天戲的男子,行了個禮,“多謝沈大人出手相救,老夫感激不盡。”

    男子默不作聲的移開目光,望向在丁卯身後,一直垂着頭不聲不響的施輕羅,開了口:“劍頭只刺進了一些,沒有什麼大礙,調理幾天就會痊癒。”顯然,他在與施輕羅說話。

    施輕羅不動聲色的擡起頭,露出一抹無害的笑容,“多謝這位公子方纔出手,若非沒有公子,我這條命也不知保不保得住。”她頓了頓,又道:“敢問,沈公子大名?”

    “……沈默。”他停頓了片刻,才慢吞吞的回答了施輕羅。

    丁卯站在二人中間,覺得氣氛有些凝滯,笑着打圓場,“輕羅,這位沈公子,是攝政王手下的大人,在府上借住些日子的。大人,輕羅是吏部尚書、施從施大人府上的庶女,也是來府上小住的。”

    沈默皺着眉打斷了他,“先尋人治傷,別的事,日後再說。”

    丁卯連連點頭,“好好好,來,碧然,你快將輕羅扶回房去。都在這看什麼看?還不快去請府醫來!”

    圍着的下人都做鳥獸散。

    碧然攙着施輕羅往沉香榭去,丁卯擺好了笑,還沒來得及詢問,便見沈默提步跟上了施輕羅,他也忙不迭的追了上去。

    施輕羅出神的盯着鞋尖,身後被那人打量的目光看的渾身肅然。

    方纔他出現時,施輕羅便察覺到了一股,讓她及其不舒服的感覺。

    肅殺、冷漠、令人窒息的威壓,像極了她那威風凜凜卻含冤而死的祖父。可再等她觀察時,卻絲毫看不出,彷彿他就只是個默默不聞、平淡無奇的侍衛。

    施輕羅眼尾往後掃了一眼,嘴角彎了彎。

    府醫是個男子,不便幫施輕羅做包紮傷口之事,府上的下人便出去尋了個醫女,折騰到申時才結束。

    外男不便進女子的閨房,丁卯便在沉香榭的小堂上陪沈默等着,過了許久,才見施輕羅披了件披風走了出來。

    府醫俯下身子稟告:“老爺,大人。施小姐肩上的刀傷刺入不深,索性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這平日裏的動作不可大開大合,要在房內將養十日才能痊癒。至於小姐手腕上的劃傷,倒是有些破裂,不可再拉傷了。”

    沈默不語。

    丁卯看了眼沈默,見他沒有什麼話問,點了點頭就讓人下去了。

    施輕羅施施然的在小堂上的椅子上坐下,手裏執着茶杯不發一言。

    丁卯等了半天,見她不說,只好舔着臉咳嗽了幾聲,說道:“咳咳,輕羅啊,這、今日秀秀和科兒的事,不知,你心中是怎麼想的?”

    施輕羅抿着茶,看不出情緒的反問他:“丁大人以爲,我會如何想?”本書首發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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