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遵命!”幾人願讓楊繼業多費精神,連忙答應。
司徒長風與楊延光去找軍醫,楊延平,楊延輝去爲楊延定處理後事。
…………
“令公多多保重身體,還請節哀。”八王趙元儼拉着楊繼業安慰道。
“多謝八王爺,下官沒事。”楊繼業彷彿一下蒼老幾歲,面容憔悴的回答道。
“唉,爲朕之過,愛卿痛失愛子,朕也失去了一個好將軍。”太宗嘆氣道。
“爲君盡忠,二郎死得其所!”楊繼業施禮道。
“傳朕旨意,追封前鋒指揮使楊延定爲幽州太守,鷹揚將軍,回開封厚葬。”太宗下旨曰。
“多謝陛下恩典。”楊繼業連忙謝恩。
“遼賊又追了上來,令公可有好辦法?”八王問道。
“既然遼賊窮追不捨,當然就陪他們較量一下,只有打疼了,自然就會退兵。
而且遼國此次出兵,相比準備也不甚充足,久戰不下,也會退縮。”楊繼業分析道。
“但陛下在此,恐怕遼國不會善罷甘休。”八王爺繼續說道。
“陛下在此,遼國肯定會來,因此臣建議派人去代州,讓北院使(潘仁美官職)出兵騷擾幽州。這邊在由人護送陛下離開。”楊繼業建議道。
“好辦法,只是軍中將領人人帶傷,有誰能前往代州?”太宗爲難的問道。
“犬子七郎楊延嗣還未受傷,不如由他走一趟,這邊拖上幾日,等大家傷勢恢復一些,在與遼賊決戰。”楊繼業說道。
“如此甚好,令公安排就是。”太宗贊同道。
楊繼業領旨,立即出去安排。
…………
幽州一戰,大宋死傷四萬有餘,遼國也不好受。
“說說吧,花了這麼大精力,還是讓宋皇跑了,你們到底是怎麼辦到的。”蕭太后面無表情的問道。
“回太后,宋皇詐降,又有援軍,臣等這才失手。”簫天佑冒着冷汗,恭敬的回答道。
“天慶王死了,韓德讓也死了,連你哥哥蕭天佐也陣亡了,交戰不過幾天,大遼可謂損失不小,給哀家說說,具體傷亡如何。”蕭太后繼續問道。
“回太后,一共戰死將領十五人,偏將一百三十六人,騎兵死亡一萬八千,步卒六萬。”詹天佑額頭冒汗,臉色蒼白,懼怕的看了一眼簫後,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
“那你告訴哀家,讓哀家如何回去交代!”簫後死死的盯着簫天佑,怒氣沖天,一拍案几,大聲喝問道。
“太后息怒!”身上帶着傷口的耶律休哥,韓延壽,耶律齊,簫不斷連忙齊聲請罪。
“息怒?如何息怒?死傷慘重,是大遼歷來最重一次,各族勇士,都有陣亡,讓哀家如何面對。”簫後大發雌威,站起身喝道。
“末將立即攻打高州,取宋皇狗頭,如若不然,提頭來見。”簫天佑把頭一擡,大聲說道。
“滾開!大軍交由南院王簫不斷帶領,耶律休哥爲副,攻打高州。哀家在幽州,希望帶來好消息。”蕭太后餘怒未消,玉手一揮,長袖擺動,威嚴下令。
…………
“七哥!”司徒長風躺在營中休息,見到楊延嗣進來,坐起來招呼道。
“八郎別動!躺着好好休息。”楊延嗣伸手一擋,關切道。
“小弟沒甚大礙,只是左臂暫時不能動,其他都是輕傷。”司徒長風含笑說道。
“那就好,七哥有事出去幾日,所以先來看下你。”楊延嗣聞言,送一口氣道。
“七哥你要去做什麼?”司徒長風好奇問道。
“父親與陛下商議,讓我去代州,帶領人馬騷擾幽州,且讓人接應陛下離開。”楊延嗣解釋道。
“代州?”
“潘仁美那裏?”司徒長風自語一聲,皺着眉頭問道。
“是啊,怎麼啦?”楊延嗣見他表情不對,奇怪的問道。
“七哥,你忘了小弟說過,潘仁美可能尋機對你,對我們楊家不利嗎?”司徒長風焦急的說道。
“呵呵,八郎多慮了,這次七哥帶有陛下旨意,他怎麼敢。”楊延嗣不以爲意的說道。
“這……”司徒長風不由苦笑無語,沒有想到這個七哥還挺單純的,如果潘仁美真心作梗,豈會沒有辦法。
“好了,八郎爲兄會多加小心的,你好好休息,我在去看一下三哥就走。”楊延嗣見司徒長風還要勸說,立即打斷他話頭,含笑說道。說完就擺擺手出門而去。
“唉!”司徒長風頭疼的嘆一口氣。
又等了一會,實在放心不下這個對自己最親近,指點最多的七哥,起身留下一封信,大致意思就是跟隨七哥去代州了;然後找匹戰馬出城。
因爲有指揮使的身份,看守城門的隊正並未過問,就打開南門放他離開。
離城之後,就向代州方向追趕,連續一個時辰,都沒追上,這才休息一會,勻速前進。
“站住!什麼人?”司徒長風天黑之後,才趕到代州城下,立即有守衛大聲詢問。
“本將殿前虎旗飛猛軍指揮使楊延順,有重要事情面見潘大人,煩請通報。”司徒長風朗聲說道。
“楊指揮使還請出示令牌。”城頭守衛喊道,喊完放下一個籃子。
司徒長風拿出隨身腰牌,放進籃子,沒一會工會,城頭門打開一道狹窄口子,剛好容一人一馬進入,城門後是十多張弓拔弩的士卒。
司徒長風並未喫驚,只是提高警覺。
“嘎吱!”隨着司徒長風進入,城門嘎吱一聲悶響,又關上了。
“指揮使請見諒,近日總有不少遼國探子,所有才戒備森嚴。”領頭一偏將歉意的對司徒長風抱拳說道。
“無妨,將軍盡心竭力,理當讚賞纔是。”司徒長風寬容的笑着單手回禮。
“在下前日與遼兵交戰,手臂負傷,不能動彈,失禮了。”司徒長風繼續說道。
“指揮使英勇,末將佩服!”偏將見司徒長風不但態度溫和,而且還是沙場悍將,頓時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