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玄心軟的一塌糊塗,一股熱意從心裏涌上眼眶,他的藍眸柔的能滴出水來。 “我的小雌性啊。”他緊緊得擁住她,緊得像要融入自己的血肉裏一樣,“我愛你,當然是我保護你啊。” 葉堯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稷玄已經低頭堵住她的嘴巴。 這是時隔很多天,稷玄又一次吻上她的脣。 他還是不會接吻,只是在她的脣上細膩又溫柔地舔舐啃咬,但是依然纏綿悱惻,透着入骨的愛意。 “我愛你,爲你立刻死去也甘願。”一吻完畢,稷玄親了親她低垂着如蝶翼般顫抖的長睫,輕輕說道。 …… 葉堯又一次陷入別人鑄造的夢境中。 喫過飯之後,稷玄去修煉室調理傷勢,她心力憔悴,受到了驚嚇,就躺在牀上,居然慢慢睡着了。 和上次一樣的銀灰色夢境,天上兩彎月牙高掛在空中,月光皎潔又明澈,像在地上鋪了一層薄薄的銀霜。 天地一片寂靜,沒有任何聲音,似乎這世界只有她一個人存在,孑然獨行。 淡淡悠揚而熟悉的樂聲從遠處飄來,若隱若現,葉堯凝神細聽,聽出來這是她曾經用竹笛吹奏過的曲子。 從她進入這個夢境一開始,上一次夢境中的記憶就清晰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水中的美人,她月下的獨奏…… 葉堯微微蹙起了眉頭。 她順着音樂聲走過去,最後來到一個湖泊邊。 她環望四周,認出這是部落裏的那個湖。 湖邊淺水處,一個人影坐在水中,葉堯走近了,那人便擡起頭,月光下一張絕美迷人的容顏顯露在她的眼前。 葉堯的目光卻從他的臉上移開,投向他被水淹沒的地方。 “龍澤?”她試探着問,人身蛇尾的災獸? 水中美人銀月般的眸子靜靜地看着她,不言不語。 “你是災獸龍澤嗎?”葉堯又問,她的眼裏滿是警惕之色,“你爲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夢裏?” 美人兒還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向她伸出手,手上有一根小小的翠綠色的竹笛。 他往前遞了遞,眼裏一片期盼歡喜之意。 “給,給你。” 他的聲音如一般,聽在耳朵裏彷彿耳邊有萬千繁花盛開…… 這是送給她的?葉堯看了看那根小巧的笛子,卻沒有接,並且往後退了兩步。 “我要回去了。”她冷冷地說,“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夢裏。” 她擡頭望了望天空,辨別了一下稷玄家的方向,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向着部落山頂走去。 很奇怪,她在夢境裏盡然毫不畏懼龍澤。 身後之人手臂依然固執地向前伸着,看到葉堯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他手指一捏,笛子便化爲粉末,星星點點灑入湖面,他銀藍色的眸子黯淡了下去。 葉堯辨別着方向向山上走去,走在路上,她發現路兩邊的山林,石屋都失去了原本的色彩,只有銀灰之色,頭頂上的月光冷幽幽的,讓人有說不出的心悸感。 走着走着,葉堯發現她越走越慢,身前的空氣彷彿粘稠的固體一樣,她咬着牙向前,覺得自己像是穿過了厚厚的帷帳並伴有劇烈的頭暈,眼前一陣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