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武道巨梟 >第二十九章 沉底大鱷
    容玉聽到楚狂說有證據,也吃了一驚。

    衆人都看着楚狂。

    他從懷裏掏出一卷布絹,遞給容翰棠,容翰棠抖開一看,原來是一副路線圖。

    容玉也隱約看到了,臉頓時變成死灰色。

    這楚狂,比想象中還狡詐,當時他要這路線圖,原來還是爲了保存證據。

    路線圖很簡單,一看就懂,就是當日容玄從天馬牧場到松陽府的路線,上面還做了不少標記,“燕子磯”當然也在其中。

    容翰棠將路線圖一揚,看着容玉,不發一語,臉色陰沉得可怕。

    容玉道:“父親大人,這路線圖並不是我畫的,是楚狂他存心嫁禍!”

    容翰棠道:“我還沒說這是什麼,你怎麼知道這是路線圖?更何況,就你那字跡,我是你老子,我還能看不出來?!

    容玉啊容玉,玄兒再怎麼說也是你大哥,你怎麼真的下得了手?!

    不用說,你二哥容天也是你下的毒手了!”

    容玉見一切都被看破,臉色反而淡然下來,一句話也不想說。

    楚狂道:“容二哥不容玉殺的!”

    容翰棠哼了一聲道:“楚狂,別以爲把容玉供出來你就沒事了。他是主謀,你卻是直接元兇,你難逃一死!”

    楚狂道:“倘若容大哥並沒有死呢?”

    聽到這話,衆人都驚呆了,容翰棠甚至有點微微顫抖,說道:“你你說什麼?”

    楚狂道:“容二哥的推斷全都沒錯,唯一一點,就是我跟本沒有讓人殺容大哥,而是把他和容大嫂藏起來了。”

    容翰棠道:“你說真的。”

    楚狂道:“我豈敢欺騙義父。容大哥和容大嫂現藏在牧場外某個村莊裏,等此間事了,便可以去接他回來。”

    容翰棠道:“那你爲何不早點說?”

    楚狂看了容玉一眼,說道:“倘若不把容大哥藏起來,又怎能見得牧場內誰是人誰是鬼呢?

    容玉固然狼子野心,心腸歹毒。但容二哥絕非他所殺!”

    容翰棠道:“何以見得?”

    楚狂道:“容二哥哥歸元境實力非同小可,但他卻是被人活活打死的,並非中毒。

    在天馬牧場內除了義父和容大長老,實在想不出有誰能夠殺他。

    容玉固然有殺容二哥之心,但絕無此能。”

    容元州將龍頭杖一頓,鬍子都氣得飄起來,嚷道:“楚狂,你小子是什麼意思,意思是容老二是我殺的咯?”

    楚狂道:“絕無此意。殺人要講動機,容大長老沒有殺容二哥的理由。”

    容元州聽到他這句還算人話,這纔沒那麼氣了。

    容翰棠道:“那依你之見,殺死你容二哥的人到底是誰?”

    楚狂道:“義父,這世上有沒有一種東西,能掩蓋人身上的氣息,比方說,假如我有先天實力,但佩戴此物事之後,別人最多隻能感知到明勁的實力?”

    容翰棠若有所思,沉吟道:“有一種叫‘玄磁’的怪石,是能做到你說的這一點,你的意思是?”

    楚狂道:“我是懷疑,天馬牧場中,隱藏得有一隻沉底大鱷!”

    衆人聽得一頭霧水。

    楚狂聽到容翰棠說真有這種玩意之後,內心篤定,不再說話,迅速併攏雙指,使出先天破體無形劍氣,向容滄海襲去。

    容滄海運起氣勁,將楚狂射來的氣劍彈落,大聲道:“你瘋了?”

    楚狂道:“我怎麼會瘋,瘋的是你,多年來扮豬喫老虎,累不累啊你,容二叔,容大高手。”

    結合剛纔楚狂的話,容翰棠似乎明白了什麼,痛心道:“老二,真是你!”

    容滄海一拂衣袖,說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哪有那本事,又爲什麼要殺容天?!”

    楚狂道:“剛纔我已經說過,殺人要講動機,也要講實力。

    在天馬牧場裏面,最有動機的,自然是容玉和容男,容天實力最強,死了對他們說,少一個心腹大患和他們爭搶場主之位。

    但他們有動機,卻沒這個實力。我和容男交過手,他的明勁實力絕對不是裝得出來的。

    我和容玉雖然沒有打過,但以他的年紀想要到達先天境,可能性太小。

    更何況,倘若他有先天實力,自然也不會有興趣來找我合作了。

    我思來想去,除了容家兄弟之外,唯一可能繼承天馬牧場的,就是容滄海。

    他是大管家,一人之下千人之上,他又是義父的親弟弟,時間長了,難免也想過過場主的癮。”

    容翰棠道:“老二,你真厲害,先我一步練到先天境,竟然還處心積慮的蒙着,你真是我的好弟弟啊!”

    容滄海道:“沒有的事,大哥,你別聽楚狂這小子瞎說,這小子唯恐天下不亂,容玄到底是死是活也是他一張嘴說的。

    他現在扳到容玉,又想來搞我,明顯就是想扳倒對他有妨礙的人,他好奪權啊!”

    容翰棠道:“爲什麼現在不能將玄兒夫婦送回牧場。”

    楚狂道:“義父,此事待會再議,我自然是有理由的。我們現在,要先解決了這隻沉底大鱷。

    容二哥先被殺死,一是因爲他質疑過我,好嫁禍給我,二是容二哥實力最強,解決了他,就是掃除了最大障礙。

    倘若我沒猜錯,接下來他要對付的,就是容玉。”

    容玉聽到這話,心知楚狂所言並非危言聳聽,想起容天死時的慘狀,不由嚇出一身冷汗。

    “義父,要試出真假很簡單,直接在他身上找找有沒有‘玄磁’這種東西就行了。”

    容翰棠此時已對楚狂的話深信不疑,點點頭道:“老二,爲了你的清白”

    容滄海道:“笑話了,大哥,你怎麼搞的,一個小孩子說什麼就信什麼,難怪容男說你是老糊塗!”

    容翰棠道:“敬酒不喫喫罰酒,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說完,容翰棠“轟”的一聲,使出家傳寒犀真氣,如怒濤狂涌,向容滄海捲去。

    這纔是動了真格了。

    容滄海展動身形,也是一掌迎來!

    “嘭!”

    如轟雷般的一聲炸響之後,兩人分開,容滄海退了三步。

    容翰棠竟被震出一丈多遠,“噗”的一聲,鮮血噴涌而出,牆壁受他這巨力一撞,轟然垮塌!

    容男趕忙過去,將容翰棠扶起來,問道:“父親,你怎麼樣了?”

    容翰棠擦了一嘴血,搖了搖頭。

    容滄海的修爲竟然遠在容翰棠之上,似乎已至先天境巔峯。

    這下子,一切明朗了,證實了楚狂的推斷絲毫不差。

    容滄海獰笑道:“大哥,你的功夫還真是不怎麼樣啊。

    論修爲,我比你深,論管理,我比你在行,你說,這場主之位是不是該我當?!”

    容滄海看了他一眼,卻是不說話,剛纔這一掌,雖然沒傷及他內腑,但氣血一時逆轉,竟說不上話來。

    楚狂將刀往身前一放,說道:“若論誰先死,就一定是你!”

    容滄海道:“好小子,還真有兩下子,居然都被你猜中了。”

    楚狂哼了一聲道:“你也不差啊,向來只有小爺我算計別人,你竟然敢算計到我頭上來!”

    容滄海“呸”了一聲道:“你算老幾,給你幾分顏色你就想開染房,給你個眼神你就想上牀!

    老夫大好計劃被你這臭小子毀於一旦,今天,我就送你上路!”

    楚狂道:“吹牛皮不打草稿。別以爲你是先天就一定天下無敵!”

    容翰棠大笑道:“就連你那便宜義父都不是我對手,就憑你?!”

    楚狂不再理他,拔出滄浪刀,在手中轉了轉,對準容滄海腦門一刀轟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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