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風陽收服,它也不敢給風陽填麻煩,直接解除了通道外面的鏡像空間。
“這裏?沒有鏡子!沒有鏡子了,我終於逃出來了。”
“沒有鏡子,沒有鏡子啦!!”
“爹!娘!爺爺!奶奶!你們看見沒有,沒有鏡子了!”
“……”
一聲聲劫後餘生的歡呼,響徹整個通道,人頭從通道這頭,一直到外面,依然有看不到邊的人山人海。
洞窟外面應該還有更多。
以平行鼠搭建平行空間的能力,把平行空間和世界樹節點串聯起來並不是難事。
所有傳送到鏡像世界的人,都會被它吸入平行空間裏,被困致死。
或者像有些人那樣,在一個有着無數面鏡子的世界裏繁衍生息。
當然!有那個毅力,而且有那個能力,在鏡子裏繁衍生息的人不多。
風陽沒有和他們多說什麼,在那樣一個世界裏待久了的人,要麼是毅力極其堅定的人。
要麼,就是被困在鏡子裏心理扭曲了的人。
總之一句話,能夠在那樣的鏡子世界裏困幾十上百年,活下來的,沒有一個會是心理健康的人,對於那樣的人,風陽現在可沒打算忽悠他們。
走到洞窟外面,看着頭頂那片天空。
風陽喃喃的唸到:“這纔是鏡像世界的真面目啊!”
聽到他的話,花笑焉和夏如雙這才擡起頭看向天空。
波瀾壯闊的場景,讓她們都呆住了。
天上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一片倒立起來的大陸,視線所及看不到邊。
江河,彷彿是藍色的染料,勾勒出的一條條藍色的綵帶。
湖泊、大海,如同一面面藍色的鏡子,點綴在展開的畫卷上。
紅色的植被遍佈陸地,卻因爲隔得太遠,看不到有動物生活的跡象。
“這個世界,有點意思。”輕唸了一句,風陽打消了離開的念頭。
兩個完整的世界,幾乎沒有沒人打擾過的世界,能夠收集到多少寶物?
儲物戒指裏帶着的那些儲物寶物,能夠裝得下嗎?
平行鼠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到鏡像世界的,它來之前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但是!它來之後,是絕對沒有人採摘過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寶物。
而且,平行鼠的傳送連接,不只是其他世界不能傳送人過來,這個世界的人,也休想離開。
“這是放憂草?傳說中培養食草類召喚獸的最佳寶物!”
“那棵樹好像是天香樹,助人靜氣凝神的上佳寶物。”
“這個石頭都不一般啊,如果我沒猜錯,它的裏面蘊含着豐富的精金!”
“……”
一聲聲興奮的呼喊,從那些逃出生天的人口中傳出,原本還傷情先輩的人立刻忘記了先輩的存在,一個個仔細的搜尋着陸地上的寶物。
“天香樹是我的,你們誰也別過來,不然我絕對不客氣。”
“野外生長的一棵樹,哪裏屬於你的了,不客氣?我還怕你不成?”
果然如風陽所料,這些人被平行鼠困了太久,或者乾脆是在鏡子世界裏出生的,心性不能以正常人來判斷。
沒有被鏡子世界困死的人,剛剛回到正常世界,就面臨着爭奪寶物的戰鬥。
風陽可不想參與這種無意義的戰鬥,帶着花笑焉和夏如雙使用大挪移術離開。
鏡像世界,天空那片大陸的某個地方。
一座寺廟內,檀香瀰漫,梵音縹緲。
一個頭上有九顆戒點香疤,身披大紅袈裟的老僧盤坐於佛像前,默默的頌念着經文。
也許是感應到了什麼,老僧頌唸經文的聲音出現了起伏,不再是以往那樣安定平緩。
“佛尊!無相仙童的後代設下的鏡子世界,被一個不知名的人破掉了。”一個驚慌失措的小沙彌跑進來跪在老僧後面。
“啪!”心中那份不詳被人確定,老僧敲擊着木魚的手不自覺的用力過度。
右手拿着的那根杵應聲而斷!
輕嘆一聲,老僧緩緩站起來,身披大紅袈裟的他,站起來足有五米高。
“我八部衆還是躲不過滅亡的那天嗎?”老僧的聲音裏有着無盡的哀傷。
在這個鏡像世界躲了無數年,無相仙童,都已經換了好幾代了,終究還是被人破去了設下的那個鏡子世界。
也許!這一次是再也沒有逃生的路了。
“八部龍衆,聽我號令,準備迎戰!”
隨着老僧的命令傳出,無數條閃爍着金光的狂龍從大陸各地飛起。
龍衆剛剛飛起,又有無數的金翅鳥從紅色的森林裏飛出。
八部衆,迦樓羅!
人軀馬首,個個手拿樂器的,隨着他們的出現,一曲鏗鏘有力的音樂迴盪在空中。
八部衆,緊那羅!
佛門八部,僅剩的三個部衆。
“南無阿彌陀佛!”
隨着八部衆的的出現,佛號響徹天地。
下面的世界,聽到這聲佛號的人全部停下戰鬥,一個個同仇敵愾的看向天空。
感受到上空那莊嚴肅穆的佛光,風陽立刻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多麼大的錯事。
“該死!”怒聲咆哮中,風陽喚出召喚法典。
“死老鼠,你告訴我這裏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有那麼多佛門八部衆?”
召喚出無相,風陽怒聲吼道。
感受到風陽心中的怒火,無相哪裏還敢不理他。
“我哪裏知道,我只負責成爲那個鏡子世界的樞紐,其他的一概不知,天上的世界,和地下的這片世界,我從來就沒見到過。”
無相看着天上那個世界出現的龍和金翅鳥,滿臉茫然的說道。
“我跟你解除契約,你能不能恢復那個鏡子世界?”風陽急忙問道,說話的時候已經開始解除契約。
“那個鏡子世界是我的祖祖輩輩搭建起來的,我這一脈的命運就是成爲鏡子世界的樞紐。”
“那麼龐大的鏡子世界不是哪裏是我能夠搭建起來的?”
聽到無相的話,風陽跌坐在地上。
爲什麼?
爲什麼會選擇來到鏡像世界?
現在的龍騰人才剛剛得到快速修煉的機會,卻因爲自己的一時魯莽,把一隻隱藏了無數年的佛門軍隊暴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