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秦國公 >第一百四十一章 總兵之位
    六衛指揮使當夜就被袁凌鳯軟禁了,於大明一朝,軍中爭鬥便是日常,甚至於歷朝歷代的軍方,也是一直內鬥不至的,這是正常的,因爲鐵板一塊的軍隊,不僅僅是文官所厭惡的,同時也是皇帝所忌諱的。

    好戰必亡,軍方將領要更進一步,不可能像文官讓一方百姓安定,憑着吏部的評定升遷,軍方將領,特別是袁凌鳯這樣子處於高層最末等的將軍,要更進一步,只有打仗一條路了,盛世是將門的噩夢。馬放南山,刀槍入庫,亂世出英雄,扶大廈之將危,這也是爲什麼袁凌鳯要將兵權拿在手裏的原因。因爲在袁凌鳯的內心深處有一個大明帝國,沒有足夠的位置,現在袁凌鳯在鎮武衛所做的還只是小打小鬧,誰沒有一點小私心。

    一個男人,婚前婚後的想法是天差地別的,女人,因子而強。而一個男人因,因妻而強。

    前世袁凌鳯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和一個自己喜歡的女生,平淡一生,白頭偕老,有一份支撐小家生活的工作,生一兩個倒黴孩子,這便是一生。

    而現在袁凌鳯的願望已經實現了一半,妻子是國公之女,在這樣一個時代,張媛媛嫁給袁凌鳯在世人眼中,叫做下嫁,兩人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但是夫妻的感情卻日漸深厚,北崖已經不需要袁凌鳯管了。

    北崖袁氏八房,哪一房都不是易與的,所以袁凌鳯可以放心的將家族的權力下放,對於袁凌鳯來說,北崖堡這個地方太小了。鳳棲梧桐,便是如此。

    第二天清晨,太陽還未升起來,鎮武衛一萬三千人便將京營六衛所駐紮的大營團團圍住,朱臨昭,王百川,白復,秦長武四人對於袁凌鳯的決定保持沉默。

    沒人會想到袁凌鳯會冒天下之不爲,將六衛的兵權用這麼激烈的手段奪取於手中,武斌作爲監軍太監,對此都保持了沉默,整個鎮武衛上上下下唯袁凌鳯馬首是瞻,這便是袁凌鳯的底氣。

    袁凌鳯騎馬在前,周圍是五十親兵,朱臨昭王百川幾人跟在身後,看着前面袁凌鳯背影,第一次感覺到了陌生。

    “諸位,此戰之後,我要回去繼承家業了,我父親重病。”王百川對着周圍幾人說道。

    不管是不是真的病了,王百川也只是表明自己厭倦的態度。

    “哼,我沒有家室拖累,指揮使說什麼便是什麼,各位論官職,家室,我秦某沒有絲毫可比之處,今天這一件事情,諸位羽毛清潔,便不要染上血了。”秦長武鼻子冷哼着說道。

    “長武,慎言,凌鳯還未做過出格之事,要是沒有上面的意思,他能做出這種砍頭的事情嗎?”朱臨昭與秦長武亦師亦友,忍不住提醒道。

    這時候白觀碰了一下白復,若說這鎮武衛誰最瞭解,今天這些人中,除了白復還能有誰?

    “我說一下吧,你們當個樂子聽,我們鎮武衛出身錦衣衛,既不是禁軍,也不是京營,這一年來,兵部的調令你們都知曉吧,京衛指揮使三個都督夥同兵部,吸我們鎮武衛的血還少嗎?禁軍於我等同屬親軍,說白了就是一個鍋裏喫飯的兄弟,可是京營算什麼東西,還記得急援渤海所那件事情嗎?京軍前腳剛領到餉銀,後腳邊說自己不能出戰,咱們西鎮武司一仗打沒了一半人,現在這六衛還是用咱們的東西,武公公宣完聖旨,就一直沒走,這還不明顯嗎?這是宮裏那位在懲罰京軍和兵部。凌鳯總兵官的位子穩了。”白復難得的說了這麼長的話。

    “嘶,你的意思是凌鳯要成總兵官了?”朱臨昭倒吸一口涼氣,問道。

    白復點了點頭,指着前面的袁凌鳯說道:“你沒看咱們這位這會兒不是去接收他的部下了嗎?六衛指揮使,這一戰後,我白復想以我的能力做一個指揮使還是很容易的吧,哈哈哈”白復說完,大笑着催馬上前去追袁凌鳯。

    這一刻,白復這一關中白家的頂樑柱,絲毫沒有掩蓋自己對於兵權的慾望。

    是啊,幾年前自己這一幫人,只是十五六的小娃娃,而現在他們是手握精兵的軍中大將,眼光不能像之前那般了,袁凌鳯已經向着總兵官的目標去前進了,他們可不會讓袁凌鳯專美在前。

    大軍圍營,要不是外面鎮武衛打着明軍軍旗,裏面的六衛還以爲是紅巾軍反攻呢。雖然沒有到劍拔弩張的地步,可是看着外面騎馬來回奔馳的鎮武衛馬步軍,沒有人會認爲鎮武衛沒有別的想法。

    “東子,吹哨。”袁凌鳯騎馬站在一個小土包上,對着東子說道。

    東子點了點頭,從脖子下拿出來一個鐵哨,深吸一口氣,吹着鐵哨。

    “啾啾啾,,,”刺耳的如同夜梟般的刺耳哨聲劃破了靜謐的清晨。

    在六衛大營外,隨着冬子的哨聲,各部百戶一級的軍官也吹響了哨音,這是進攻的命令。

    大營的轅門被衝破,看不懂鎮武衛要做什麼的京軍在各自官長的嚴令下沒有做出抵禦,到了現在,他們還以爲是鎮武衛是在做一場軍演,這樣哨聲在燕山,他們聽的多了,甚至於很多人還看過鎮武衛的軍演,只是這一次卻不是軍演,而是鎮武衛認真了。

    也是幸好六衛各部的千戶們沒有指揮反抗,不然,死上千把人完全是正常。

    所有的千戶官被帶到一處,在這裏他們沒有見到袁凌鳯,看着不善的鎮武衛將士,他們首先想到便是“兵變”。

    當六衛戰兵像是被趕羊一樣,被趕到校場後,袁凌鳯出現了,銀甲金盔,身後是身穿啞光色山文甲的親兵。

    袁凌鳯看着底下像是受到驚嚇的戰兵們,清了清嗓子說道:“我是袁凌鳯,鎮武衛指揮使,我今天來到這裏的目的,便是接收你們,你們身上的甲冑,手裏的兵器,喫掉的戰糧,都是我鎮武衛所出,到現在還沒有給錢呢?所以你們就是抵債的,上面的爭鬥輪不到你們參與,至於之後,武公公你說吧。”

    袁凌鳯退後兩步,將武斌讓了出來。

    武斌看着底下有些騷亂的六衛戰兵開口說道:“聖上密旨,着鎮武衛指揮使袁凌鳯節制京軍六衛,命袁凌鳯爲鎮國將軍,充暫總兵官,總攬山東平亂之事。”

    武斌的密旨袁凌鳯早已經知曉了,當初看到這封密旨的時候,袁凌鳯是真的嚇住了,因爲沒有兵部的大印,也就說這封聖旨是一份不和規制的聖旨。

    但是袁凌鳯對於這封聖旨只有接受,所以他纔會直接召集六衛指揮使,找了個由頭便將他們軟禁了,袁凌鳯要做的就是將這封聖旨做成既定事實,崇禎要是能擺平朝堂和勳貴,就不會出這個昏招了。

    只是袁凌鳯不遵旨是違逆,按着聖旨亂來,無異於將勳貴和朝廷放在對立面上,崇禎這是讓袁凌鳯和他的用於袁養和一樣做孤臣啊。自古聖意難違,袁凌鳯只有硬着頭皮接了這封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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