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這件事的原理怎麼解釋,雷斯肯定會不停的猜測這邊的一切是不是都通過比安卡告訴了唐澤新,然後想到這一切都是陷阱。
所以一定要讓雷斯自己辦法。
這也是小正太的意思。
想要通過團隊頻道發消息,是必須用手來敲擊透明面板的,也因此,被捆綁起來的比安卡是切切實實的不能再和小正太以及唐澤新溝通,只能被動的接收消息。
自然,比安卡平時也基本不用團隊頻道就是了。
被雷斯的人拷問的時候,比安卡除了宇江他們告訴她應該說的話以外,被問到其他問題,一律都是沉默應對。
在這個過程中,她發現自己並不喜歡這樣。
這樣單方面的被人虐待拷問,讓她回想起了以前的生活。
在那暗無天日的牆壁內,手腳都帶着鎖鏈,每天都昏昏沉沉的,只有被爸爸虐待的時候纔有一些意識……
雖然這些傷勢對現在的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大礙,也沒有什麼痛苦,但刑訊終究和虐待是不同的。
她感覺自己很壓抑。
這樣的受傷讓她沒有快感。
她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自殘過了。
她瞥了一眼自己的面板,發現除了唐澤新說拿到筆記以外沒有任何的消息,她感覺更加壓抑了。
好想把面前的人全部殺掉,把他們身上的肉用刀一片一片割下來,好想聽他們的慘叫……
她又想起了跟唐澤新和小正太一起戰鬥的場面,血腥卻刺激,想起這些,她激動的不停戰慄。
這纔是她想要的。
“清哥哥……”
“啊?你說什麼?”
一個面相醜陋的士兵拽着比安卡的頭髮讓她擡頭看着他,鄙夷的問道。
比安卡清秀的面容上已經滿是血污了,看起來很骯髒。
士兵明白拷問的要點,無盡的羞辱,讓被拷問者的精神崩潰,這樣不管他們想知道什麼,被拷問者都會如實交代了。
“我記得你昨天還是挺漂亮一小姑娘呢,今天就變得連乞丐都不如了。你說,我要是把你的臉割破,鼻子削下來,眼珠挖下來,那個英雄里奧還會稀罕你麼?你們絕對不是親兄妹吧,你覺得他還會喜歡你嗎?”
士兵越想越興奮,拿起刀在比安卡的臉上比劃起來。
“我知道了……”
“哈?你知道什麼了?”士兵不滿的問道,從剛纔開始他就不明白比安卡一直在嘀咕什麼。
“我知道了……”比安卡的聲音有些沙啞,但腔調仍然是軟軟糯糯的。
“要不是老子對幼女沒興趣,辦了你!”
比安卡突然直視着士兵,眼中的清冷之意讓士兵下意識後退一步,反應過來以後感覺十分丟人,於是衝着比安卡呸了一口,開始實施之前所想的“手術計劃”。
比安卡卻沒有再出聲了,像是睡過去了一般,不管士兵做什麼都沒有了反應。
士兵嚇了一跳,連忙停手去叫醫生,如果把人玩死了,自己絕對會沒命的。
雖然“老爺”說了隨意刑罰,只要達到效果就可以,但可沒讓他們把人弄死!
宇江三人看見比安卡醒了過來,立刻開始端茶倒水。
宇江是真的沒想到比安卡會這麼慘,雷斯難道就不怕唐澤新破罐子破摔嗎?
但他很快就明白了雷斯的心理,這是對唐澤新的警告……
警告他的行動觸碰到了自己的底線。
“唐小姐,你現在應該是可以從團隊頻道聯繫到大佬的吧?你的繩子我們已經給解開了,你能不能和大佬說一下這邊的狀況?”
宇江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卑微,但過於急促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他已經來了……”
“什麼???”宇江嚇得直接站了起來,四周看了一下,才發現自己想多了,這個已經來了可能是在路上的意思……
“明明昨天就應該來了……”
宇江有些疑惑的看着比安卡,然而比安卡卻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盯着天花板。
……
正在快速移動中的唐澤新有些納悶,不過還是邊移動着邊用手回了消息。
小正太沒有再回話,唐澤新不由得笑了出來,看來比安卡的情況很糟糕啊,不然小正太怎麼會編這種一眼就會被識破的謊話。
唐澤新猜測的沒錯,此時小正太正用狙擊槍觀察着比安卡的情況,比安卡也感知到小正太的位置了,不過她卻沒有給小正太一個眼神。
“生氣了啊……”
小正太握緊狙擊槍,不太好受,比安卡悽慘的樣子讓他感覺心裏有無數把刀在割着他,他承認自己有點自私,可是他忍不住。
瞧。
最後還是我們來救你。
利威爾根本沒來。
……
唐澤新很快就到達了雷斯的所在地,他先感應了一下比安卡的位置,決定還是先把比安卡救出來,萬一之後發生戰鬥還超出了比安卡的治療範圍就不好了。
比安卡在二樓,唐澤新在來之前已經充好電了,直接飛了上去。
敲了敲窗戶,宇江三人聽到動靜以後連忙小跑到窗戶前,之前比安卡說了唐澤新已經來了,他們的意識很強。
恭敬的打開窗戶把唐澤新請了進來,胡椒和孫偉濤兩個人像鵪鶉一樣低着頭僵硬的立在一旁,宇江看了看唐澤新又看了看比安卡,深吸一口氣,纔開口說道:“大佬,這個……這個不是我們乾的。”
唐澤新只是站在這裏,他們就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唐澤新周身那若有若無的殺氣讓人心驚,宇江他們感覺彷彿下一秒自己就會變成屍體。
唐澤新沒有理他們,而是看着一直盯着天花板裝死的比安卡笑了笑。
宇江總感覺這氛圍不太對勁,他怎麼覺得大佬不是很憤怒呢?也不怎麼難過……
果然大佬並不在乎這個小女孩兒啊。
宇江的心落了下來,這就說明大佬不會因爲這件事拿他們開刀了。
“想辦法帶她去見雷斯。”
“啊?”宇江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