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酋長或祭祀到了村落,村裏都必須以最高禮節接待,村裏的那些老古董、大戶都要親自到村口迎接,鑼鼓喧、炮竹聲都要響半個時辰以上,特別是祭祀若是到來,全村的人都要出動。
首領來自然是不用到村口迎接,可擺大宴是必不可少的,村落能得上話的人都要給首領敬酒,獻上薄物,以表示歸附。
村民都知道這次首領要到雷大戶家中,特別是要煮要鴨子的事情傳到雷大戶宅子裏更掀起一陣熱議,沒人知道這首領是什麼意思。
大廳中擺着三張桌子,大廳之外擺滿十幾桌。
大廳中最中央的桌子比其他兩張都大,此刻卻是沒有一人敢做上去,旁邊右側的桌子已經快坐滿,都是一些白髮蒼蒼的老頭子,顯然是村落德高望重的老頭子,這些人雖然沒有什麼權利,也沒什麼能力,可他們確實不好得罪,至少要坐平原村的頭把交椅,明面上不能得罪這些老頭,
在主桌的左側,坐滿一羣中年男子,身手的衣服都是錦衣綢緞,看起來都是富貴之人,正是錯大大的大戶們,這羣人臉色各異,有的一副看戲的模樣,有的咬牙切齒,有的一臉怒意,有的不屑。
而外頭十幾桌坐滿跟雷家有關的親朋友好友,還有雷大戶的勢力,倒也是熱鬧之極。
雷大戶站在大門口,親自迎接村裏有頭有臉的人物,今日就是他要告訴大家,以後平原村他纔是一把手。
“王大戶到!!”一個家衛大喊道。
一個身穿紅色綢緞錦衣,一臉和顏悅色、慈眉善目,中等身材,兩鬢夾雜着銀絲,眉毛和鬍鬚也同樣夾雜着銀絲,不過卻精神的很。
雷大戶見到王大戶沒有過多笑容,還多了一份冰冷之意,王大戶哈哈一笑,道:“雷兄這兩倒是讓我刮目相看,雷厲風行的辦事手段讓我不得不佩服!”
雷大戶冷笑一聲,道:“王兄這是誇我嗎?有些人是咎由自取,那也怪不得我!王大戶我還是希望你秉持一貫作風,這樣對我們都好!”
“哈哈..”王大戶大笑,“好個咎由自取,我王某最怕那些煩心事,自然不會去沾染,那我先進去了!”。也不等雷大戶話,王大戶大搖大擺的走進宅子。
王大戶剛進大廳,左側那張桌子都紛紛站了起來,個個笑臉相迎,互相噓寒問暖,王大戶走到那桌老者前,恭敬的行了個禮,老者們都個個笑着回禮。
“人都來齊了嗎?”雷大戶對身邊一男子問道。
“雷爺,都到齊了,後院都準備好了,等首領一到,馬上可以開始!”身邊男子回道。
雷大戶點了點頭,這時候,遠處跑來一男子,道:“雷爺,首領到村口了,馬上就到!”
雷大戶心一提,點了點頭,道:“知道了,人手都要準備好,若是撕破臉皮,叫你那些人今晚都別給我退縮,這件事情要是成了,你以後就是我的雷家二把手!”
那男子一喜,道:“放心,雷爺,的們都會盡力的!”
“就憑你那些人,再多也不是戩華的對手!”身後女子不屑笑道。
雷大戶心中不爽,不過笑道:“那還望葉姑娘多多相助,如果這次能夠讓戩華承認我雷大戶,我願意個人在給葉姑娘五萬兩重謝!”
女子倒是沒多大的欣喜,淡淡道:“你倒是闊綽,不過錢也要有命纔有的花,今日若是處理不好,那戩華可是個瘋子根本不會好好話,勸你先想盡一切辦法拖住,只要我們堂主到,再和他談條件!”
女子淡淡一笑,道:“那就好,爲了你兒子,我們幫主可是下大血本了!
雷大戶的背後的汗水一直沒有停過,在他內心有着深深的恐懼,可他不得不這麼做,要麼做人要麼做狗。
雷大戶敢這麼做還有一個原因,他知道自己投靠的勢力也是不簡單的主,他在賭,賭自己背後的勢力能夠讓他有機會和部落平等話一次,哪怕就一次也夠了。
雷大戶宅子前已經圍滿了前來觀看的村民,一條通往村口的路兩邊也站滿村民,人聲鼎沸。
在某一個角落裏,少年看着眼前的一起不禁自嘆,輕聲道:“這首領的待遇真不一樣!”
三喜站在少年身前,由於人多後背若離若即的靠着少年,臉色微微紅潤,低着頭道:“公子,你不知道,要是祭司來了,場面要比這個更大!”
少年點了點頭,身邊的馬鈺也是一臉驚訝,道:“這起碼的有一兩千人吧,這雷大戶看來對這平原村勢在必得,沒想到一個村落都這般熱鬧,就算縣尉下來都沒這般待遇!”。
少年點了點頭,道:“城外和城內不一樣,城內有條律約束,各勢力在帝國的監視之下相對穩定,表面色是不會有多大沖突的,而城外就不一樣,勢力衆多,人際關係複雜,野心、利益、陰謀、權利,絲毫沒有得到限制,各勢力各自爲戰,生活在最底層的村民,部落就是他們的守護神,雖然被壓迫,但卻可免了外來勢力的侵犯,所以這種場面也沒多大奇怪!”
馬鈺暗暗豎起個大拇指,道:“公子的對,可奇怪這帝國不管這麼混亂的江湖,就不怕有人作亂,我聽聞這幾年戰亂不斷,也不怕給別人有機可乘!”
少年苦笑,道:“這就不用我們關心,有青龍大帝在,帝國自然不會倒下去,這青龍大帝在我們心中不正是想部落祭祀在村民心中一樣,都是一種信仰,相信這種力量會給我們帶來安穩!”
馬鈺饒了饒頭,道:“也是!”
就在這時,三喜臉色微微一變,對着身後的少年輕聲道:“公子,首領到了!”
人羣的目光都瞟向遠處一羣人馬,走在前頭的七仔馬上是一身黑色勁裝中年男子,兩撇鷹眉特別顯眼,一臉三綹胡顯得格外豪放,男子眼睛撇着前方,男子所到之處兩步的村民都紛紛低下頭去。
身後有兩人並駕齊驅,一個皮膚黝黑的光頭大漢,渾身肌肉盡皆盤根虯結似乎周身都是精力,身上穿着件寬鬆灰布衣,手持一根黑色鐵棒,一副謔浪戲笑。
另外一個長得很醜,臉色枯黃削瘦,身穿黑色緊身勁裝,馬鞍上掛個一柄長劍,一張臉十分冷漠,隱隱帶着些殺氣。
在兩人身後七八個身強體壯的布衣漢子,在最後面是一個低着頭渾身溼漉漉的人,卻是那曹大戶,此刻低着頭狼狽至極,眼睛卻不敢看向周圍。身邊兩個漢子手中抓着機子鴨子,一臉笑嘻嘻的。
“那不是曹大戶...”
“怎麼那樣子了..”
“肯定是回來報仇的...”
“都這樣還報仇,你看雷大戶現在都有面子!”。。。
衆人偷偷的議論着,曹大戶知道這些村民在想什麼,曾幾何時他們見到自己也的低三下四,如今自己成了他們眼中的笑話,這個仇,他自然都算在算在那雷大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