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又一聲慘叫傳來,又一個小弟被子彈擊中,死不瞑目。
“有了,”鄭遷眼睛一亮,叫出聲來,“大哥,叫上他們跟我退往登機通道。”
“好,”肥豬龍朝那兩個被密集的子彈壓得擡不起頭的小弟招呼道:“趕緊過來!”
“大哥,張宗師呢?現在還沒找到,我們不管他了嗎?”屠夫問道。
肥豬龍眼中閃過一絲可惜之色,“不管了,我們自己都自身難保,沒有時間管他了,我們走吧。”
雖然少了張三這個強大的化勁宗師很可惜,但在這種自身難保的情況下,也只能這麼做了。
肥豬龍也是夠果決的,毫不猶豫地放棄了張三這個強大臂助。當然,對他來說,除了他的命,也沒有什麼不可以放棄的了。
兩個小弟掩護着肥豬龍三人往登機通道退。在後退的過程中,又一個小弟被擊斃了。
此時的機場一片大亂。許多人因爲害怕,驚慌失措下不管不顧地往外跑,被猜乃辛的手下打死不少;也有些人在恐懼的支配下本能地找地方躲,或者直接蹲在地上不敢動。
其中不乏機場人員。
“去,把那個人給我抓過來。”鄭遷衝僅剩的那個小弟吩咐道。
那個小弟迅速衝過去,手腳麻利的把鄭遷指的人連拖帶拽地抓了過來。
“你是飛行員?”鄭遷便走邊問道。
那人戰戰兢兢,看到兇狠的肥豬龍幾人,又個個都拿着槍,早就嚇呆了。
害怕之下,說話都不順暢了,“我不是,我不是!”
他矢口否認。
屠夫本就是暴脾氣,在這種絕境下更加煩躁,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當即就爆發了“你他 嗎 的穿着飛行員制服敢說自己不是飛行員?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大大大哥,我我真不是,我只是個實習生,沒有開過飛機。”被屠夫一恐嚇,那人更害怕了。
“我不需要你讓飛機飛上天,我只需要你讓飛機動起來,能不能做到?做不到,你就沒有價值了,那就去死吧。”鄭遷舉起手中的槍,頂着那實習生的眉心。
“啊,大哥,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可以,我可以!”飛行員嚇得趕緊說道。
鄭遷幾個現在形容悽慘,個個渾身是血,蓬頭垢面,一看就是亡命之徒,他是真怕鄭遷會一槍崩了他。
而實際上,他要是回答‘不行’的話,鄭遷是真的會殺了他,絕不會有絲毫猶豫。
幾人拖着實習飛行員,穿過登機通道,上了他們原本要乘坐的飛機,第一時間關上艙門。
由於爆炸的發生和槍聲的響起,此時飛機上的人員早已全部走光,整個飛機上空落落的,空無一人。
“阿遷,你想怎麼做?”肥豬龍問道。
其實在鄭遷叫小弟抓那個實習飛行員的時候,肥豬龍就猜到了一點,但此時還是開口問道。
屠夫也很想知道鄭遷到底想幹甚麼,於是問道:“是啊,遷哥,你想幹什麼?不是想叫他開飛機送我們去米國吧?”
屠夫指了指那實習飛行員。
“當然不是,我要用飛機碾死猜乃辛那羣雜碎。”鄭遷目露瘋狂之色,嘴角牽起,形成一個殘忍的笑容。
“只要在這飛機上,讓飛機動起來,就算了化勁宗師親自出手對付我們也沒用,化勁宗師的力量還不足以擊破飛機的防禦。”鄭遷又解釋了一句。
聞言,幾人皆是眼前一亮。
“好辦法!只要我們把飛機往回開,就能縮短和來支援的兄弟們的距離,只要我們跟其他兄弟會和,這次的危機就算過去了。”肥豬龍不由大喜。
此時的他有一種絕處逢生,撥開雲霧見天日,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
“既如此,事不宜遲,我們抓緊時間。”肥豬龍催促道。
他們剛上飛機沒多久,猜乃辛的人也衝到了這裏,眼睜睜地看着他們把艙門關上,卻來不及阻止。
猜乃辛很生氣,這次行動可謂損失慘重。不但供奉的宗師死了一個,而且到現在都還沒有幹掉肥豬龍。
這次動靜搞得這麼大,無論能不能殺了肥豬龍,他在泰國都待不下去了。若殺不了肥豬龍,可就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氣急敗壞的吼道:“給我把手**全部拿出來,給老子炸碎這架破飛機,老子就不信炸不死他們。”
老大發話了,更發火了,作爲小弟的其他人自然不敢怠慢,紛紛掏出自己身上的手**,拉開拉環,扔向飛機。
幾十顆甜瓜**如雨點般砸向飛機。幾秒後,爆炸聲響起,掀起一片火光和煙塵。
一架被炸得破破爛爛的飛機衝破剩下的火幕,撞向衆人。
那些**雖給飛機造成了重創,引擎被炸壞了一個,但幸運的是,油箱完好。
飛機一路碾過,帶出一條鮮血鋪就的血路,躲閃不及者盡皆被碾成肉泥,沒有人敢在飛機前面停留。
面對飛機這等龐然大物,化勁宗師也不敢直攖其鋒,否則就如螳臂當車。
更何況猜乃辛供奉的化勁宗師並不在這裏,而是去找張三了。
肥豬龍他們退往登機通道時候的一切都被猜乃辛他們看清了,張三不在猜乃辛他們自然也知道。
只是猜乃辛他們不知道的是,張三已經昏了過去,而且被爆炸的碎石埋在某個地方了。他們以爲張三由於受傷太重,從其他地方逃了。
一個化勁宗師要想走的話,靠猜乃辛那羣普通人手下是不太可能發現的,即使這個化勁宗師身受重傷。
也因爲猜乃辛他們估算錯誤,張三才逃過一劫。
飛機在機場中橫衝直撞,但凡擋在前面之物,無論是房子,還是護欄,亦或者是人,盡皆碾成碎片。
就這樣,飛機一直衝到了馬路上。於馬路上疾馳,不知道撞壞了多少車子,嚇壞了多少行人。
猜乃辛及其手下也跟着追了出來。
馬路上,一架破破爛爛的飛機在前面疾馳,幾輛嶄新霸氣的黑色轎車在後面追,並不斷地開槍射擊,甚至搬出了火箭筒。
一顆炮彈帶着尾焰從火箭筒中竄出,直奔飛機而去。
“轟”
炮彈擊中了飛機的輪子,使飛機失去控制,在撞爛了幾棟建築之後,被迫停了下來。
好在,支援肥豬龍的兄弟這時已經趕到了。
雙方短兵相接,槍林彈雨中掀起一片腥風血雨。
吳長天也趕到了,尋找張三未果的那個猜乃辛供奉宗師也回來了。於是,王對王,兩大化勁宗師戰了起來。
戰況之激烈,絲毫不比槍械火拼差。
隨着時間的推移,馬路上已是血流成河,屍橫遍地,雙方都損失慘重。
支援肥豬龍的兄弟來得越來越多,形勢對他越來越不利。猜乃辛知道大勢已去,極度不甘心地命令手下撤退。
再不撤退,他很可能會死在這。
“阿遷,跟蜥蜴幫聯繫,推遲交易。”猜乃辛一退走,肥豬龍便吩咐道。
吳長天逼退對手,來到肥豬龍身邊,開口問道:“史龍,張宗師呢?”
“哎呀!”肥豬龍裝模作樣地一拍大腿,臉上裝出焦急之色,開口道:“差點忘了,張宗師受了重傷,一定還在飛機場,我們快去找他。”
“對,在之前的槍戰中我們和張宗師走散了,不過想來以張宗師的本事,就算身受重傷,也應該不會有事。”鄭遷配合着說道。
“那還不快走!”吳長天面色焦急,催促道。
他是真的擔心張三。幾次相處下來,他和張三很投緣,而且張三很有可能成爲他重返國內的憑仗,也很可能是吳氏太極以後的靠山。
由不得他不着急。
回到機場,肥豬龍立即吩咐手下搜尋張三的下落。
不一會兒,便有小弟發現了張三。
張三整個身體完全被碎裂的混凝土掩埋,好在還活着。那個小弟也是在搬開幾塊混凝土碎石後才發現的張三。
要不是張三身負內力,估計他沒有傷重而死,也已經被憋死了。
那個小弟發出聲音,立即有其他小弟圍上來。幾人七手八腳地把蓋在張三身上的混凝土石塊搬開,將張三擡了出來。
“趕緊送到我們自己的醫院,找最好的醫生,一定要治好張宗師。”肥豬龍吩咐道。
“是,大哥!”小弟們同時應了一聲。
經過醫院的幾番搶救,張三總算是脫離了危險,只不過還在昏迷當中。
“醫生,病人什麼時候能醒?”鄭遷問道。
此時的肥豬龍、鄭遷和屠夫都或多或少地綁着紗布,尤其是屠夫,綁的跟個糉子似的,不過好在的他的主要傷勢都在背部,行動倒是無礙。
“鄭先生,無需擔心,病人身體很強壯,身體素質是正常成年人的十幾倍,我從醫這麼多年來,從來沒見過身體素質這麼強的人。”醫生一臉驚奇。
說到這,他頓了頓,有些猶豫,也很疑惑,“而且有一點很奇怪,他的身體在不斷地自我修復,修復的速度很快,就算不送來醫院救治,相信過不了多久他也會脫離危險期,所以他應該很快就會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