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好脾氣。”</p>
“過獎過獎。”</p>
“帶路吧,讓我看看你有什麼依仗。”</p>
張三最煩和這種城府深沉的人打交道,太累!</p>
“請!”</p>
張三在褚天成的帶領下一路上到頂樓,當着張三的面打開了通往地下五層的電梯。</p>
這個入口曾經被張三破壞,也就是說這個入口已經不隱祕了,可他們卻沒有重新建個入口,只是修好了了事,有點讓人匪夷所思。</p>
褚天成看了眼張三,跟個笑面虎似的笑着說道:“張宗師似乎對我辦公室裏有個這麼祕密的電梯並不感到驚訝。”</p>
褚天成一直都懷疑當初闖入天羅地網基地的人就是張三,只是苦於沒有證據而已。</p>
這句話也是個小小的試探。</p>
“有什麼好奇怪的,你不會認爲我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吧?”張三豈會上這麼淺顯的當,當即就不屑地回道。</p>
這句話透露的意思就是,既然我知道你褚天成的真實身份,那麼對你的辦公室裏有些隱祕的機關自然不會感到奇怪。</p>
“那倒不會,張宗師這麼聰明的人,我的身份又怎麼瞞得過你呢!”褚天成笑了笑,說道。</p>
張三乘着電梯一路下到了地下五層,在一個裝修得很精緻的房間裏見到了一箇中年男子。</p>
中年男子留着兩撇八字鬍,普通人的八字鬍一般會讓人看起來有些猥瑣,但面前這中年男子卻不會給人這種感覺,反而爲他增添了幾分儒雅的氣質。</p>
中年男子舉手投足之間散發着威嚴的氣勢,體內的氣息淵深如海,深不可測,讓人望而心生動搖。</p>
張三知道遇到高手了,天羅地網竟然真的派出了見神不壞的高手來對付自己。草莓
僅看一眼,他就感覺得出,眼前這個中年男子比他之前殺的那個先天七重的武者要強得多,不過,他也已非一個月前的張三。</p>
中年男子悠閒地泡着茶,看見張三進來,展顏一笑,有禮的一伸手,說道:“張宗師,請坐。”</p>
他的樣子就好像是在等一個老朋友,而現在老朋友到了。</p>
“如果我沒猜錯,閣下應該是天羅地網的某位天羅。”張三自然不會客氣,拉起椅子一屁股坐下。</p>
“在下第五天羅淵亭山,半月前被你差點打死的天羅子是我兒子。”淵亭山似乎在訴說一件無關於己的事情。</p>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張三矢口否認。</p>
“張宗師何必做這種敢做不敢當的事情呢,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我有八成的把握半個月前是你衝擊了天羅地網的基地。”淵亭山一邊熟練地泡着茶,一邊繼續說道:“當然,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認爲你是,你就是!”</p>
“很霸道嘛,曾幾何時,我也和你一樣霸道,當然,現在也是,在這一點上我們倒是很像。”張三冷笑道。</p>
“那我是不是該感到很榮幸?”淵亭山依舊錶現得很和善。</p>
“你兒子被打成那樣,你就不生氣?”張三單刀直入地問道,不過還是沒有承認自己就是兇手。</p>
“技不如人,活該被打,沒什麼好生氣的。”淵亭山給張三添了杯茶,臉上帶着笑意。
這父親做得有點冷漠了。</p>
張三剛產生這樣的想法,淵亭山的下一句話就把他這個念頭掐滅了。</p>
“不過,兒子再不濟,作爲父親,也必須得爲他討個說法,無論他是強是弱,是對是錯。”</p>
說這句話時,淵亭山雖然依舊滿臉笑意,但眼神卻變得冰冷之極。</p>
這個父親有點霸道,不,是很霸道!</p>
淵亭山的意思是,無論這件事是不是他兒子的錯,你都沒資格教訓他兒子,能教訓他兒子只有他自己,別說是把他兒子打成重傷,就是動他兒子一根汗毛也得付出代價。</p>
“哦?那你想怎麼討這個說法?說不定我還能幫上你的忙。”張三忽然笑了,但眼神卻異樣的冰冷。</p>
“你我比一場,你贏了,可以提一個天羅地網力所能及的要求,你輸了,任我處置!”</p>
“你不但很霸道,而且很固執。”</p>
淵亭山自然知道張三指的是自己一直把他認成是兇手這件事。</p>
“能做到我們這個位置的人,一般認定了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淵亭山說道。</p>
“那你應該知道,就算真是我做的,我打定了主意不承認,就一定不會承認。”</p>
“所以,我並沒有要你一定承認。”</p>
“”張三一陣無語。</p>
“我剛纔的提議怎麼樣?”淵亭山問道。</p>
張三搖了搖頭,說道:“先不說我是不是兇手,我跟你比試,我輸了要任你處置,贏了卻只能提一個你們力所能及的要求,怎麼看我都很虧呀。”</p>
“那你想怎麼樣?”淵亭山並沒有因爲張三的拒絕而有任何的不悅。</p>
“和你打一場沒有問題,但條件得變一變,我贏了,提一個你們力所能及的要求,我輸了,你們提一個我力所能及的要求。”</p>
“好,成交。”淵亭山想都沒想就直接答應了。</p>
“那麼,在哪比呢?這裏可經不起我們折騰。”</p>
“這裏有一個專門加固過的練功房,只要我們不打得太過火,不會有什麼問題。”</p>
“那就走吧。”</p>
兩人來到練功房,天羅子淵河、褚天成、壁山、月影,還有兩個坐鎮此地的罡氣境大宗師都跟着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