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林涵傅冥彥 >第7章 離開零度
    “簡姐,我求你千萬不要對我我婆婆下手好嗎。一切都是因爲我,就將矛頭對着我好嗎?”因爲緊張,我連說的都有些重複顛倒。

    可簡珊卻十分滿意我這般,像拿捏住了我的七寸一般,十分得意。

    我手微略收緊,等着她的答話。“好,不過,你得離開。離開零度,離開這個地方,別讓再見你。”

    剛想要答,手裏電話卻突然被奪,傅江寒臉色含怒掛斷了電話。

    “她算是個什麼東西,還敢威脅你?”我面色了有些發冷,“你在做什麼?掛斷了電話,萬一簡珊對我婆婆做些什麼,你付得起責嗎。”

    傅江寒扯了扯我的手,語氣十分真誠,“阿涵,你不要怕。我會爲你負起責任,到時候把你婆婆接過來。”

    “不需要,這是我的家事,你最好別管。”

    我走進自己的房間,選了幾件衣服套上。傅江寒亦步亦趨緊跟着我,“你也別聽那人的,要相信我,我一定能護你周全。也不會讓你在說他人威脅了。”

    我眼睛直直的望着他,感到無語之至。

    沉澱了一會,怒氣有些發散,我終於忍不住了。

    朝他怒吼一聲,“請你立馬離開我家。”s11();

    他雙目錯愕,有些不知所措。

    “傅江寒,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含着金鑰匙出生的。一生都過的無苦無難,平安順遂的天不怕地不怕。你有本錢,可以任性,但別人不是。”我推開他,從門口走了出去。

    乘車到了零度門口,此時正是營業興旺的時候。門口的霓紅燈又閃又亮,來回奔涌的人羣,是這個地方的常客。

    但過不了多久,我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了。

    我吐納了一口氣,進零度,找到了吧座裏的簡珊。

    昏暗的光影裏,一頭波浪長卷披散在肩頭,簡珊嘴裏吞吐着煙霧。臉上妖媚的妝容顯得有些俗氣,“呦,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來你還挺在乎你那兩個什麼婆婆的嘛。”

    她站起身,繞着我走了兩圈,聲音有些尖利,“倒是可憐的人家那個兒子,活生生被你這個賤婦給剋死了。嘖嘖……”

    我垂着的手用力握緊,仍舊露了一個笑給她。

    “簡姐,在我心裏您是個說話算數的爽快人,你說的事,我答應。希望你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次,也放過我婆婆。”

    一隻指甲上塗滿紅豔顏色的手,在我臉上用力的拍了拍。臉微燙,我側了頭,努力表現出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

    簡珊尖頭高跟鞋點了點我的小腿,目色張狂。

    “那行啊,你這麼乖的跟條狗的份上,我就勉爲其難的答應吧。”

    我驚喜,連忙低頭道了謝,“謝謝簡姐,謝謝。”

    她勾了勾手,滿指丹紅,很是豔俗。

    “可別那麼急啊,前提是你得

    把上次沒做完的事情,給做了,讓我瞭解瞭解你的誠心不是。”話猝不及防,我咬緊了牙。

    可早就應該預料的,簡珊怎麼會輕易答應我的要求。

    旁邊站了好幾個酒託女,個個都在戲。

    有的甚至都在急聲催促,“還不趴下舔地板?上次簡姐讓你逃過了,這次你可別想了。”

    我沒說話,另一個酒託女翻了一個極大的白眼,“裝什麼清高?搶我們行當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樣,像你這樣騷賤的,還不立刻趴下向我們簡姐求饒!”

    簡珊被被周遭的幾個女人哄的笑聲連連,一把抓住了我頭髮,在我耳邊威脅着。

    我眼皮有些跳,側目到酒廳2樓站了一個高大的身子,修長的身姿上的雙手環臂,目光淡遠。

    “你真夠蠢的,真以爲你這次求饒就能讓我原諒你嗎?這兩年以來,你單子數量處處比我高一頭。憑什麼?就憑你會伺候男人?”

    “傅爺,你說的話還算數嗎。”

    現在她竟然想反悔,簡直是,欺人太盛。

    總之,這一切都是爲了我婆婆,通通都是值得的。s11();

    “你……你想要幹什麼,難道答應我的事,你想要反悔不成。”簡珊嗤笑一聲,“沒錯,你怎麼着也得解我心頭之恨,哪有那麼容易。”

    我拖着身子,避開了衆人的目光,站在了傅冥彥面前,如他所說我終於還是向他妥協了。

    他沒動靜,沒有像之前替我出口解圍。我知道他是在等,等我開口,或者是等我主動去找他。

    我緩緩伸出舌頭,靠近地板,耳畔傳來一陣又一陣的轟笑,“到沒到沒?她還真舔了。哎喲,地上的尿夠她喝一壺的了吧。”

    “我,舔。”我啞着聲音,眼角滑過屈辱的淚水,緩緩下蹲,趴在地上。

    “怎麼,難道你不怕我對你婆婆做什麼了嗎?沛縣是個小地方沒錯,可我倒也有些人脈。只要叫着夥人去鬧,你婆婆一個老人,還能像你逃脫的掉嗎?”

    聞到一股尿騷味,我噁心險些反胃。我不用想也應該知道,這地晚上被人做過什麼樣的手腳。

    頭皮一陣刺痛,我別無他法,如今的我也只能鞠躬屈膝。

    可惡,我跪地祈求她饒過我也罷,丟棄了我的自尊也罷。

    我的聲音因爲劇痛,聲線略微發抖。

    簡珊覺得不過癮,狠狠按住我的頭往地上砸,尖頭皮鞋猛烈撞擊着我的腹部。尖利的刺痛讓我低低呻吟,“痛是吧,你搶我單子這麼多些,我可是一直想到你這麼痛。”

    說罷,她又狠踢着我。伸手抓住了我的頭髮,牽動着我的身子往後仰。

    是,傅冥彥?

    頭皮都痛提醒着我,事沒有完。被狠狠地摔在地上,我氣息微掩,撿起來旁邊的酒瓶。用力的摔在了簡珊頭皮之上,破碎的瓶子,像綻開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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