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江寒離開後,我撥打了傅冥彥的電話。
“喂。”男人低沉暗啞的從話筒傳來,似乎對於我主動打電話這件事,並不意外。
脖子纏繞着一股紅氣,想到接下來要求他的事情,我便感到十分羞恥。“交易我可以繼續,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收抓了一下衣襬,我有些緊張。
耳邊有傅冥彥低聲的笑,那笑尾音半勾,聽來諷刺的很。
“交易是你說繼續就繼續下去的?”
這人竟然說話不算數?
“你之前說過給我考慮的時間。”我握緊衣襬的手愈發用力,心知傅冥彥我有求與他,所以他纔多方詰難。恐怕就是想要多加砝碼,握準了我不敢退讓。
還真是原原本本的商人本色啊。
那端筆滑過紙張的聲音,在我耳朵面前格外明顯。我終於還是敗下陣來,“你想怎麼樣?”
“來見我,當面談。”說話的人格外自信,彷彿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s11();
……
房間裏燈光昏黃,傅冥彥扔下一份文件。
“這是什麼?”我撿起地下散落的紙張,大略了,“協議?”
他抽了抽領帶,解開白襯的頭顆釦子,露出精緻的鎖骨。冷淡的點了點頭,“一份全新的協議保障,我可不需要一個次次反悔的合作伙伴。”
我掃視着文件前幾行的記錄,面色難,“乙方身體權由甲方代管,一切聽甲方指揮。”
嘖了一聲的傅冥彥坐在辦公轉椅上,不太耐煩。“名字我已經簽上了,你要是沒有什麼意見,合同就正式生效。關於你婆婆的事情,我會讓她一身喜樂平安。”
這算什麼,賣身契?
難道真以爲我一點尊嚴都沒有了嗎?
傅冥彥似乎出來我的心思,指了指文件,“我不爲難你,籤不籤是你的事。但出了這個門,你婆婆要是發生任何什麼事,要知道你沒有能力擔保她。”
渾身涼意從頭竄頂,我咬了咬牙。
“身體權可以交付,但你不能逼迫我,最後一步,永遠由我同意。”
我最終還是向他低了頭。
他挑了下眉,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你這個人還真倔的狠。”我一時
而後輕頓的步子落在我身旁,傅冥彥俯身鼻尖氣息噴在我的耳垂上。
一陣酥麻,“不過我更好奇你被征服的樣子。”
抖了抖手,我最終,還是簽下了那個名字。權勢玩鬧的征服,我既躲不了,便也直面吧。
擡着凜然的眼,我望向他,“你怎麼會知道我婆婆的事?”
他一手撐在桌子上,聽我這話,嘴角露了個弧度。
想聽了笑。
“權富之下,我有什麼不知道的?”
這個時候,車站根本沒有多少人。更別說能救我的了,難道我就要死在這了嗎?
我渾身發軟,着離我越來越近的男人,心中絕望更甚。
從傅冥彥的房子出來,我打算乘大巴去婆婆。s11();
窒息的感覺像冰冷的蛇,攀附在我身上,我突然感到絕望。
在昏暗路燈中,一個身影高大挺拔,站在保鏢中間。
不,我不甘心。
他聲音突然淡下,“殺敵還要把趁兵的武器,你只是被需要。”
“你這賤女人還敢跑!”男人抽出一把尖利的刀,想往我脖子方向刺來。我害怕的閉了眼,突然幾個身着黑色西裝的保鏢將男人踢倒。
但爲了婆婆,我應該要回去一趟的。
這話放在此刻聽來,也令我不爽,可人權交易,也稍稍讓我放了心。
向着一個路口跑去,車站這邊都是些老城區。地區交叉,可我沒落到好運氣,路口盡頭是一堵牆面。
狠狠咬了一口捂住我嘴的黝黑雙手,男人被咬痛,立即放開了手,我見機逃跑。
“那傅江寒的事你又何必找到我?”我反譏道,見他發冷的神色,竟然有一些爽快。
“我是來要你命的人。”擒住我的似乎是一個身體粗壯的男人,帶着方言,聲音陰狠。
這件事情是因爲我一個人,所以才使得她一個老人家受累。沛縣,我從離開便再沒有回去過。那個地方對我而言,比這個諱莫如深的城市要更加可怕。
天欲破昏曉,我買了早一班的車票,打算一早就去。還沒到開車的時間,我坐在階梯上,突然,一股難聞的氣息矇住了我的鼻子。
“嗚嗚……到底是誰。”
是……是他?